皇上本就有意拉拢陶氏夫妇,本来听到说陶先生身染重病,心中几乎断定心中所想恐怕不能成行,不曾想陶夫人却有提出请东方钺为良妃医治的话来。
皇上快速的在脑海当中盘算这件事情,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的女人,怎可轻易见一个陌生男子呢?
接着他忍不住的想,看来这个家伙是个医者的话一定不会有假,不然陶夫人何必自己挖坑自己跳呢?这个东方钺的医术真的有如此高超吗?
借他跟良妃把脉,倒是也可看下他的本事,假如东方钺真的可以一直好良妃多年以来的旧疾,倒也未尝不可。
只是,如此良妃便日日要见到这样一个自己并不熟悉,而且完全无法掌控的男子,不知是否妥当?
但是,反过来想,如此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留陶氏夫妇和这位东方钺在自己的营中了,这倒是自己的一桩心事。
皇上短时间内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权衡再三,然后才开口说道:“陶夫人美意,只是如此就要多多劳动东方先生了。”
“蒙皇上不弃,东方一定竭尽全力。”东方钺弯腰行礼。
“如此甚好,朕想几位正日来往倒也是麻烦,不如就在真的军营当中住下,如此陶先生也好安心养病,东方先生亦方便替良妃诊治。”
陶先生看看陶夫人,仿佛是讨她的主意,陶夫人又看看东方钺,好像需要东方钺做决定。
东方钺呢,紧紧皱着他的眉头,仿佛在思考什么并未听到皇上的提议。
陶先生只得开口说道:“草民万分感激皇上盛情,只是很怕因为我们三人的到来,影响了大军的秩序,给皇上带来困扰。”
“朕的军营,倒是很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呢?”皇上的目的本就是这个,他很希望留陶先生在自己的军营。
“如此,草民倒是叨扰了。”
“全德喜,快些吩咐下去,安排好营帐,请三位先生休息。”
“喳。”全德喜答应着连忙下去了。
陶夫人想了想,再次提醒说道:“给良妃娘娘把脉的事情,民女静等皇上吩咐,那时,民女同东方先生一同过去,以防有何不便之处。”
“如此倒是有劳陶夫人了,具体事宜,朕要见过良妃之后安排问诊的早晚。”
皇上一向爱慕陶夫人,虽然此刻她已经是陶夫人,但是这爱慕之情不减,所以对她便格外多出几分好感。
再听陶夫人如此认真对待良妃的事情,安排的也是妥当,皇上便送了一口气,觉得今天当真是打了一场胜仗。
一来陶先生入住军营,肯定是不会在帮助回疆部落出谋划策了,虽然陶先生一时并未答应替自己分忧,至少再有棘手的事情,派人请他来,就可讨个主意。
二来,陶夫人一同过来,自己闲暇时便可见到这位风华绝代,妩媚动人的佳人儿,即便吃不到,能够看到闻到也是一种享受。
再者,意外收获,东方钺或许能够医治好良妃旧疾,也可稍减皇上多良妃的那份愧疚之情。
“那是自然,那么草民回帐中,只等皇上吩咐。”三个人说着便要退下。
皇上心情大好,忍不住吩咐,“朕多日不见先生,今日一见,朕心大悦,晚间营中举行一场篝火仪式,以庆祝几位替朕分忧。”
回去的路上东方钺忍不住说:“咱们的这位皇上当真是皇家贵族,最会享乐,身处边疆险境,竟然还有心思搞个篝火聚会。”
“东方,这就是你的道行太浅了,别看你行万里路,见多识广,也不如咱们万岁爷心思深沉,我料定,今晚皇上一定有大动作,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陶先生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东方钺相信他的话,他一向堪称再世诸葛的。但东方的嘴上还是说:“哦?那咱们赌一赌?”
“赌?东方我劝你还是不要了,你何时赌赢过?”陶夫人忍不住面带笑意,她都看得出来皇上醉翁之意不再酒了。
“赌吗?本不在意输赢,只在意心境而已。”东方钺仍旧是他的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
可是不知怎得,他的脑海当中竟然一下子闪出过良妃的面容,她那似笑非笑欲说还休的神态,他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莫非只一面,自己就对良妃无法忘怀?
良妃究竟对他施了什么妖术?
“既然东方坚持要赌,那么你说赌注好了?”陶先生兴致也是很好。
陶先生替自己的夫人办事,并且一切顺利,虽然他一时三刻难得十分自由,但也无伤他的心情。
更何况陶先生本就心思超群,这会子倒是极有兴致看看皇上的手段呢。
“赌注?这件事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东方钺掏出酒壶,喝一口佳酿,今天仿佛没有什么时间痛饮几杯,不过晚上就说不定了。
“结局明确的赌,怎会有意思呢?”陶夫人忍不住揶揄东方,看着陶先生说道:“你这会子跟东方要赌注,岂不是有意欺负东方?”
“别别别,在下可不上你们夫妻二人的当,你们一个人的心眼就能把我卖了,还两个一块上,我哪里能受的住呢?”
“罢,罢,罢,小女子多嘴了,你们聊,我去看看姐姐。”几个人经过良妃的大帐,陶夫人快步走了。
东方钺看着良妃的大帐,又有一时的慌神。
显然,这逃不过陶先生的眼睛,但陶先生不是女子,自然也不惜八卦,更何况东方钺本就易惹桃花,更爱桃花,这点他实在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东方?想好赌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