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老佛爷万安。”
众人不妨太后驾到,连忙请安。皇帝更是亲自扶太后到上面坐定。
“整日里这样闹哄哄的,哀家倒是也想万安,恐怕是不能啊。”
“儿臣有罪。”
“臣妾有罪。”
“得了,你们都起来吧。我刚才在外头闹闹哄哄的也知道了个大概。皇后说得对,此事涉及皇室血脉,一分一毫也是马虎不得的。良妃啊,你既然是清白的,又何必害怕验证呢?”
“回太后老佛爷话,臣妾并不怕什么滴血验亲,只是,宜儿久病缠身,臣妾恐怕病情反复而已。”
“作额娘的,自然时时刻刻盼着自己的孩儿健康平安,但你要知道,现如今这还并不是最重要的。来人,即刻准备滴血验亲的东西来。”
“嗻。”
“他们准备他们的,良妃刚才不是说富察锦是你的哥哥吗?还说此事涉及先皇?你这前一句后一句的,说的哀家越发的糊涂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还是直接说了吧?”
“回太后老佛爷话,此事实在太过重大,臣妾斗胆,请太后老佛爷肃清左右,臣妾一定向太后老佛爷和皇上讲清楚。”
“怎得这样麻烦?罢了,你的故事到还是次要的,既然你说自己与富察锦没有关系的重要依据就是因为你们两人为兄妹关系,那么你如何证明你们两个人的兄妹关系呢?假若你能证明,哀家不停你那故事也罢。”
“回太后老佛爷,这半块玉佩便是证据。”
“这半块玉佩的事情,我刚才在外头已经听到了。这半块玉佩既可以是你的洗脱罪名的证据,当然也可以是你罪名成立的证据,所以,这也就算不得什么证据了。除了这个呢?”
“这,”良妃娘娘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肩上胎记的事情,我连忙暗暗的扶良妃娘娘的肩膀一下,以提醒良妃娘娘。
果然,良妃娘娘即刻领悟我的意思,马上说道:“启禀太后老佛爷,臣妾的右肩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如果不错,我哥哥的肩上也有这样一块胎记。”
“来人,看一看富察锦的右肩上是不是有和良妃说的那样的胎记?”
“嗻,”说着,跟着太后娘娘的老嬷嬷不容分说的便扯开了富察少爷右肩上的衣服,众娘娘贵人,只得各自闭目避嫌,倒是若贵人,此刻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意思,耐人寻味。
“回太后老佛爷,并没有。”那老嬷嬷几乎是毫无表情的说道。
我和良妃娘娘对于这件事情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但听到老嬷嬷如此说,不禁暗自皱眉,富察少爷怎会骗良妃娘娘呢?
富察少爷本被这个老嬷嬷弄得很是窘迫,但听到老嬷嬷否认,却并未忘了连忙说道:“且慢,臣的右肩确实没有,但左肩上却是有的。”
原来如此,经老嬷嬷的再三检查,终于说道:“回太后老佛爷,富察锦的左肩上,确实有一块形似蝴蝶的胎记,只是不知道是否与良妃娘娘身上的一样。”
“在验良妃就是。”
“不必了,”皇上连忙打断,“皇额娘,儿臣看还是不必了,良妃的右肩上确实有一块形似蝴蝶的胎记。”
“既然皇帝如此说,那应该不会有假了。”太后倒并不想皇后那般的不识趣,一定要逼的皇上无路可走。“滴血验亲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回太后老佛爷,已经准备好了。”
“皇额娘,既然证明了良妃和富察锦确实是兄妹关系,朕看,还是不用验了吧?”
“刺破天子龙体确实有些不妥,但既然此事涉及皇帝的血脉,依哀家看,皇帝即便是只想着还良妃一个公道,也这还是要勉为其难吧。”
“既如此,朕与宜儿一试又何妨?来人。”
说罢,皇上亲自动手刺破一根手指,滴出一滴血到碗中,全得喜抱着小阿哥也刺破了手指滴出一滴血到同一个盛着水的碗中。
只一瞬间,两滴血便融在了一处。皇后也好,若贵人也好,暗暗的深吸一口凉气。太后倒是仍旧自若。
“良妃的清白之身,从今日起也算是分明了。即日起,再有胡言乱语,诬陷诽谤良妃者,一律棒杀。”皇上也是一直盯着那碗,直到此时才算彻底的送了一口气。
“皇上这话说的很好。后宫之中,最怕的就是歪风邪气。”太后更是命老嬷嬷扶起良妃娘娘。才接着说:“这件事情上,皇后处理的虽然欠缺考虑,但却是为皇上着想,为皇上的子嗣着想,更是为了皇上的后宫太平着想,皇上还是要多多体谅皇后才是。”
“是,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
“至于其它在皇后跟前进谗言的小人,依哀家看,就交给良妃处置吧。出来了这许多时候,哀家也乏了,摆驾回宫吧。”太后安顿好皇后,也算是安心了。
“恭送皇额娘。”
“恭送太后老佛爷。”
皇上送走了太后,显然在这个乌烟瘴气的承乾宫也是待够了。所幸也站起来说:“朕也累了,皇后今日也累了,依朕看,皇后还是歇歇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若贵人见惟 个可能护着自己的走了,在想想自己刚才言语中透露出的对良妃娘娘的落井下石,瞬间脸色不对,此刻更是连看都不敢再看良妃娘娘了。
良妃娘娘从座位上起身,先向皇后行一个礼,这个礼即是今日的回礼,也是在皇后跟前动手处置人的礼节。
但紧接着良妃娘娘再向容妃娘娘屈身行一个礼,这个礼就更好解释了,她是在感谢刚刚容妃娘娘的出口相助。
“小穗子,逸儿,诬陷主子,满口诽谤,同那小太监一样,即刻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