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才明白,容止真的狠心把他打下了地狱十八层,他不愿再重生,可又舍不下我。就这样待在了容止身边,找好了机会,再次与我重逢。
我看楚悦生陌生的脸庞,觉得很不是滋味,发紫的嘴唇,宽厚的额头,黝黑的皮肤。
“阿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落得这样的后果。真对不起。”我低下头,泫然欲泣,开始腹诽起那个自大又高傲的容止了。
楚悦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容止一定还会找机会把我和你分开。他迟早都会知道的。香香,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没关系。我变成这样,你害怕吗?”
见他这么说,我于心有愧,便摇了摇头。
“阿生,是我对不起你。阿生,我一直都爱你,真的。”
“行了!看你一脸严肃。”他温柔地揉乱我的头发,我也跟着笑了笑,原来阿生真的还在。真的还在我身边。
小时候他都不嫌弃自己,现在这样的自己,何来的资格去嫌弃阿生呢?
只要两颗心相爱就好了。看着楚悦生的侧脸,突然就有了好多肺腑之言想告诉他。
想告诉他,我还爱着他。
之后的日子,我和楚悦生一直不间断的联系。
容止百密一疏,并不知道身边的人是阿生,一直对我们俩很放松,我和他也就一直在秘密的幽会又秘密的恋爱。
“小米,你看门口那是谁啊?怎么老是在附近晃悠?”
洗干净手出来吹风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在门口左逛逛右逛逛,身上披着大毛裘衣,扭着腰肢照着镜子。
“哇噻!”小米瞪大了眼睛突然惊叫起来,“那不是侯露莎吗!当红小花旦唉!我说吴香香你不看电视的嘛!不过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侯露莎?没听说过。
我也学着小米的样子踮着脚看了看,挺漂亮的,侧面看上去,有点像只动物,优雅美丽却不是特别友好的那种,可偏偏不知道如何猜测。
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侯露莎突然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了过来,“你们谁是吴香香?”
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真的很妩媚,黏黏腻腻的,像在撒娇一般。
“我是。”我清清嗓子,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侯露莎绕着我前前后后走了几圈才回到原地把玩着头发不满意的摇摇头,“切,就你这样还想当鬼王妃,不自量力。真讨厌。我是侯露莎。我们就算认识咯。”
侯露莎微微透着粉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水波荡漾,“吴香香。”
她又默念了一遍我的名字,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这才离去。
“天咯香香,你认识她呀?怎么侯露莎那么不友善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狡猾的狐狸。”
小米看着侯露莎越走越远,不满的嘟囔着。
是了!就是狐狸!狡猾聪明却又危险美丽的狐狸!我看着她越走越远,思绪万千。
她怎么会找到我头上来?最近事儿可真多明明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啊!先是容止……等等!容止……
她刚刚说,鬼王妃?莫非她喜欢容止不成?然后以为我抢了容止?
哎哟,肯定是这样的。这侯露莎也太傻了,肯定以为我和容止有什么了!
不知为何,容止开始和侯露莎频繁地在我面前出现。
有时早,有时晚。
容止不再天天缠着我叫娘子长,娘子短的。我也乐的快活。
这侯露莎也不闲着,除了天天和容止郎有情妾有意还跑到了殡仪馆找我化妆!
一馆的人都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恐怕是真疯了,可我才刚准备帮她卷头发,她就开始骂骂咧咧。
说什么头发那么干燥怎么不抹点护发素,大姐啊,你头发顺滑的都可以游泳了!好吧,抹就抹。
又说这粉底磨的不好,磨的不好抹起来就不均匀,就达不到美白的效果。
一堆女化妆师在我背后气的牙痒痒,不停在磨牙。
这小姐用的化妆品可贵了,比死人用的高出三位数,光买就够呛,她还这么多要求,这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些什么,明明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却口水比茶多。
可尽管如此我都已经好声好气迁就着她了,她仍不能满意,仍有一千种方式折磨我。
她不知为何找到了我的地址,天天抓怀孕乐的母老鼠放在我的床上下崽,别提有多恶心了。
不仅如此,还有可怕的小恶鬼,房间到处都在飘着。
我已经不止一次被吓到流泪,不过习惯了,现在胆子好像还变大了。
她做过的坏事,容止一样也没管过。
我还真是看明白了,他们俩就是要秀死旁人嘛,缠缠绵绵的一对狗男女。
“香香,看他们天天在你面前这样,你不会生气吗?”当第n容止带着侯露莎在我面前晃悠的时候楚悦生终于忍不住说了。
我摇摇头,“这倒不会,只不过他们也太明目张胆了。”楚悦生看我这么肯定,反倒失笑。
说道,“这侯露莎,是狐狸精化成的人形。之前因为和容止谈过一年的恋爱,所以一直以为容止喜欢她,总来找容止,学了一身狐狸媚术。真是恶心。”
“哦!”我点点头,了然的说。
没想到容止又搂着她过来了这边。
一手捏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一手在衣服里四处抚摸,长腿紧紧夹着侯露莎的两条细细的长腿,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嘴唇密不可分,热烈的边吸边吻着。
我想这男人也太不节制了。不过这也就算了,这侯露莎不是说是个知名花旦吗?好歹留意一下四周好吗?
等会被发现了可多尴尬啊,可他们俩人偏偏一副难舍难分,如漆似胶的样子,女方可享受了。
我听到身边的悦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定睛一看,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天呐,这两个人不带这么玩的。
侯露莎衣服已经半褪,细长的腿缠在容止健壮的腰上。
门口记者渐渐多了起来,都在跟踪侯露莎,而这女人的狐狸尾巴雪白雪白的突然冒了出来,在容止下体不断摩擦。
容止可不管那么多,还是衣冠楚楚,一副君子的模样。
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动情,双眼总是是不是抬起来看看自己……
不不不,怎么会……可能手机自己想多了吧。他爱动情就动情,和自己没半点关系,只要悦生在身边就好了。
楚悦生一直没说话,我却觉得挺安心的,轻轻依在他旁边。
突然一个身姿娇小的记者冲了过来,高高举着话筒四处找侯露莎。
我不敢打扰他们,只能不停小声提醒,“你们去厕所避一避吧,去隐秘点的地方做那种事情呀,有个人进来啦!”
容止的眼神像冰一般射了过来,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没说什么啊……我是在好心提醒他们啊。
侯露莎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要贴上去,容止却已经不想再继续。
本来就没怎么脱的衣服现在随便整理下都干干净净。
他一身清高地推开侯露莎,兀自整理衣服。
侯露莎软软的贴上去,却被一把推开。那一双勾人的眼波柔软的盯着容止放电。
可容止可能是吃饱喝足了吧,一眼都不肯给她,直直地越过她走了过来。
我本来该带侯露莎去换衣服的,容止一双冰冷的大手却把我拽了过去。
天,刚刚还在做那种事情,手怎么一点都不烫呢……
侯露莎不甘心的跟着楚悦生走了,用一双透红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我,甚至露出了少点尖牙。
我疑惑的抬头,“你怎么留侯小姐一个人呀?不陪陪她呀?”
“你特么也太好心了,陪个屁!”容止猩红着双眼一个拳头就超我身后凹凸不平的墙捶去,一声天崩地裂,我想去看看他的拳头有没有流血。
才刚碰上就想起来,他怎么会受伤呢,他是鬼啊……
可他却不让我后退,拽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怀里。我闻着他怀里还残留侯露莎有些刺鼻的香水味,有些厌恶的用力起来。
他干脆把外衣脱了,邪魅的瞟了我一眼,勾了勾嘴唇,“娘子,我想要你。”我不满的瞪大了眼睛,“容止,你真恶心,刚要完侯露莎,又来找我!”
容止显然被骂的不爽了,眼睛泛着冰冷的光,但我可能习惯了,也知道他不会伤害我,越发嚣张跋扈。
半晌,容止突然笑了出来,“娘子刚刚在吃为夫的吗?”我憋屈的瞪着他,“好啊,容止,你是不是故意和侯露莎搞关系来玩弄我的!?”
他闷笑,不说话。
我是真生气了,急匆匆跑了上楼,没看到他暗笑的表情。可才刚跑到半路,就感觉小腹收紧,一阵阵的疼,也没管太多,干呕了几下便上楼了。
容止凝望着这栋大楼,没再说什么,一脸纵容的笑容,直到站了很久,嘴角还凝固着一丝笑意。
“露莎小姐,我该带您回去了。”楚悦生此时面色不善,语调平平的提醒眼前气的发抖的女人。
侯露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了拉身上的大裘,正想走近容止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了回来,“露莎小姐,请吧。”
侯露莎愤恨地盯着他,正打算一巴掌打上去,就被楚悦生死死的捏住手腕,动弹不得。这狐狸精,连香香半点都不如。
“我自己会走!”侯露莎痛的脸色发白,高跟鞋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