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你立马给我走开。”
江绯色被他的笑脸弄得不知要怎么骂他,连刚才的怒气也忽然变得有气无力,只能冷着脸转过一边不看他。
“当然没有,如果是被你虐的话,应该是可以考虑的。”
沈生对她的故意忽视毫不在意,反正习惯也就成了自然。
“你给我滚出去!”
江绯色恼火的转回身子,猛的把沈生推下床。
“离我远一点。”
“你怎么这么无情,我跟你之间可是做过很过的亲密事,怎么能说离远就离远。还有,你难道不知道距离越远只会产生更大距离美吗?要不咱们再靠近靠近,等我哪天觉得厌倦你,腻了这样的游戏,就会对你不屑一顾了,怎么样?”沈生不但没有一点点的打退堂鼓,反倒是得意的撩着提议。
江绯色服了。
“你真不要脸!”
“要脸的人都混得很惨,你看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江绯色:“……”她竟然无话反驳。
“不用气馁,你还有机会做个坏蛋。”
“穆夜池马上就出现了,如果你们要这么在我面前见面的话,我乐得看好戏,随便你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对他无赖的行为,江绯色只能暗里咬牙切齿。
眉眼一转,她忽然想到了穆夜池,他们两个不是死也不能再见面吗,就利用利用,正好可以拿来做做点小文章,反正两个都是极品。
“他?”
沈生没有被吓唬到的样子,反而是呵呵笑得江绯色发毛。
“笑什么笑?不信你就等着他出现吧。”
看到他阴沉沉的笑,虽是在这么完美的脸皮上,江绯色也觉得恐怖异常,更何况他现在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嘴角邪恶勾起呵呵发笑的,这情况好诡异。
“呵,你觉得,穆夜池会出现吗?”
沈生呵呵的笑变得无比讽刺,眼睛还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江绯色。
“无所谓,你别这样盯着我行不行?”江绯色转移了话题。
在跟他说这个话题,她肯定会露馅的,她绝对没有沈生那么了解穆夜池。
“盯了两下你就心虚了,还想学别人吓唬人?”沈生收起自己这副吓人的模样,瞥了眼江绯色。
他的语气带笑,没有讽刺的意味,却让江绯色有倍受讽刺的感觉。
“乖,相信我,你还太嫩,也还太善良,所以你还是成不了气候。”沈生摇摇头,一脸惋惜。
“你又懂?你这么厉害,那你给我算算一些东西如何?”江绯色望着他的样子,忽然很想问些东西。
“恩?”
沈生微低头,望着她。
“你给我算算,沈生这个人是个什么来头吧,什么时候会死翘翘,就这么简单吧,快算。”
“……”
看她挑眉挑衅,沈生一笑了之。
“沈生这个人的来头,给我算啊?”沈生单手支着下巴沉思了几秒,娓娓的催促。
沈生轻咳两声,“沈生这个人来头很大很大,至于大到什么程度,只有做他乖乖的人才有资格了解。而且我告诉你,沈生他这个人是个很有爱很有爱心的人,至于有爱到什么程度,从他对一个叫江绯色的女人这么好,就可以知道。”
江绯色无语凝噎。
沈生还在晃着头准备继续长篇大论,却感觉眼前一暗。
他身子往后一仰,险险避开迎面飞来的莫名物体,才直起身想松口气,逸开完美微笑的脸,瞬间就被一软体物体砸个正着。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恶心得这么不要脸的,你给我去死。”江绯色听得快要吐血了。
“恩哼?你欺负我,还让我去死!狠毒的女人。”
“识相的就马上给我去死。”
“好吧!我马上去死,不过你记清楚一件事。”沈生把枕头拿起,放到江绯色背后,让她正好靠个正着。
他微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语。
“别傻得让人从头骗到脚还兴高采烈的欢呼。”
话音一落,沈生便直起身子转身。
“喂!你别走,把话说清楚。”江绯色愣了几秒,猛的朝正跨出房门的沈生大喊。
沈生并没有回身,只是飘了一句话过来,“也许你说得对,这会应该有个人快要找到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后他只是伸出手,在半空摇了摇,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消失在她视线里。
他最后的话?是不是在暗示着她穆夜池很快就会在这里出现?
江绯色醒悟过来,猛的按响了床头的呼叫护士。
不一会,就有身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走进来。
“护士麻烦你帮我把这吊针给拔了,我不打了,我现在有很急的事要走,一分一秒也耽搁不得。”一见到护士,江绯色急不可耐的招呼着她拔出针。
“这是不可以的,在急的事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先吊完吧,你身体还很虚弱呢。”护士怎么也不愿意帮她拔掉。
“算了,你不帮我自己拔。”江绯色牙一咬,伸手就去拔针。
“使不得。”
护士想拦也拦不住,针一拔,豆大的血珠马上就从插针孔的地方冒了出来,源源不断的冒着血红的血珠子。
护士显然也没见到这么倔强的病人,一时吓住了。
“有止血的东西吗?”江绯色一手按住血口,脚上正套上鞋子。
“啊啊啊!”护士被叫回神。“有,有的!”
回神的护士急忙着去拉开室内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东西来。
“我的医药费应该有人付过了,对吗?”
江绯色穿好鞋子,护士也已经把她的血止了一大半,正给她贴上止血的东西。
“我帮你去查查。”护士应完话转身出了房门,毕竟他们又不认识,她要是不查清楚,病人一走她只能冤枉的自己掏腰包了,钱这东西比较现实。
护士前脚一出,江绯色也跟着晃步,一踏步子,整个人就一片眩晕。
她怎么这么虚弱了,真是没用!
狠狠一拍脑子,江绯色使劲拧了拧自己,让自己清醒一些的迈出病房。
她就算晕死在路边,也不要让穆夜池这个恶魔的阴险骗子找到。
与其落入他手里被他玩弄的折磨着死去活来,她还不如选择自生自灭。
穆夜池赶到医院,急匆匆站在病房前的时候,抬了三次手才决定敲门。
静悄悄的走廊,被这傍晚的风一吹,有一阵阵凉得袭心的感觉。
婆裟落叶声过后,发凉的走廊只有穆夜池敲门的声音孤独回荡。
“江绯色,你在不应我就推门进去了。”
穆夜池耐着心开口,不想因自己一时冲动推门让她更生气。
一整天都寻不到她,他心里堵得发慌,连班也不上的四处调查追查。
好不容易知道她在这里,他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他不否认他有点紧张,敲门的手有点颤。
“少爷,你这样子真挫,直接推门不就结了吗?”
身后的顾澜他们实在是看不顺眼少爷这样一头扎进旋涡里出不来的样子。
“你们懂什么。”
回头狠狠瞪了两眼顾澜,穆夜池脸面有些挂不住。
惹得顾澜直想翻白眼,不过这样还带着像个人东西的少爷,他是由衷开心的。
以前的少爷太冷,太残,太无情了。
如果不是因为跟在他身边一路走过来,知道他的苦和情义,还有那些恨,他们可能早就离他而去。
“推开不就得了。”
顾澜郁闷的垮前一步,大手一伸就把门给推开。
空的?
推开的房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不可能出错的。”顾澜跨进房间,不相信的喊出声。
穆夜池峻脸一沉。
越过顾澜,把手探向床上,掀开的被子都还没有整理好,被单还有淡淡的温度。
而且,而且床头的吊针都还没有处理,正一滴一滴的缓慢滴出液体。
床边的垃圾桶里,还有带着未干血痕的纸。
依照这种种情况来推测,她即使是逃或者被人挟持走,也不会走多久。
她肯定是没有走掉多久。
到底是谁,是谁知道他会来医院?
她到底是被人强行带走的还是不想看到他逃跑的?
穆夜池冷着脸,目光所及的红色血纸,让他揪着心,无端的紧得发疼,眼里全是紧张。
“少爷,追或者不追?”顾澜上次就问过类似这样的问题。
“追!”
这一次穆夜池没有任何的犹豫,脸色一沉便先行一步跨出门口。
“你们……你们是谁?怎么没有经过允许就擅闯进来?”几人才跨出房门,就被一名护士拦住。
穆夜池眼眸一瞥,用了请,不是滚。
那护士被这一瞪,无端的就自己打了个寒颤,好可怕,好冷的眼神阿。
这护士怕怕的退开,因为这样的人,又是这样的装扮,一般来说不是黑X人士就是恐怖组织来的,她好歹也是条活生生的小命,可不想这样无缘无故的一命呜呼。
“你!知道里面的病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那护士本来以为退开就没事,没想到这会被人大力的一把抓起来,吓得张开嘴巴小脸白得吓人。
护士连惊叫也忘记了叫,只是恐惧的睁大双眼,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要做……什么。”
“回答”穆夜池没多大的耐心,他已经没有用滚了,证明他今天的忍耐程度正逐渐被磨光。
“我不知道……”那护士被吓得魂都丢了一半,哪还能想起来前面别人问她什么问题。
“里面那个病人,她往哪里走了?”
穆夜池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她往左边的方向走了。”护士被他的眼神吓得回神,支吾的应着话。
“真?”
“当然是……真的。”护士顿了顿,然后才点头。
穆夜池一行人身影才一消失,护士身后的一间病房门被打开。
江绯色虚弱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