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齿摩着她白皙如瓷的肌肤,只要在用上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力气,就能刺破江绯色颈项那层嫩肉,吸出一口新鲜血液来。
江绯色觉得很疼,微妙的疼,带着撩心撩肺的痒,有点点麻麻。是穆夜池喷上来的热气,几乎让她有片刻晕厥。
这男人,激不得,她知道的。
每次他们都会上演天崩地裂的火星撞彗星,次次如此,就没有好好心平气和的时候。想来,那种恭维假惺惺,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必要,骨子里的讨厌已经根深固定。
穆夜池冷冷暗暗的绿眸盯着她,口气森冷且压抑,“把话说清楚!”他手握得紧,一失控后果会很可怕。
“没有什么可说的。”江绯色把小脸别开,不想跟他多说话:“说来你也不会相信不会承认。”
阴险奸诈的人,多说无益,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江!绯!色!”穆夜池咬牙切齿,死死瞪着江绯色。
要不是不能弄死她,他已经一口将她咬死。
江绯色秀眉轻轻皱了皱眉,疼得小脸正在轻度扭曲,穆夜池的力度太霸道,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气恼,根本不会给你什么温柔,手段都是最粗鲁暴戾的。
穆夜池没有动,沉静莫测的眼睛看着江绯色冷淡的小小侧脸。
“听说你要跟卿小姐订婚了?”
在他寸寸用力的同时,江绯色无辜眨眼,冲他笑得天真无邪。
这话轻飘飘,从江绯色撒娇的口气里看似没有杀伤力,却效果显著,屡试不爽。
江绯色自由了。
这个卿小姐,是他穆夜池心底的宝贝儿,疼在手心捧在嘴里,他们青梅竹马,最长情的陪伴。
所以,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就不会纠缠她,一如这些年没日没夜的试探与验证。
穆夜池慵懒靠着染红柱子,他在整理衣服,因为欺负江绯色松垮开的白色衬衫。
他修长有力的指骨很分明,看起来便令人人觉得被这样一双大手牵住,窝入掌心呵护,应该很幸福很有安全。当然,江绯色被握了这么多年,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
穆夜池的动作很慢,很稳,优雅矜贵。
他凌厉的侧脸线条很立体分明,沿着他下巴的刚毅弧度,刻画出硬挺的性感味道,由内透外,沉稳,霸道而狂野不羁。
江绯色在他往她看过来之前,不着痕迹别开视线。
“来找我做什么。”江绯色自顾坐到对面,望着人工湖面淡淡问穆夜池。
穆夜池皱眉,没有发脾气,大长腿弯曲,带着满身清贵坐到她身边。
江绯色:“……”什么意思?
“奶奶跟你说了什么。”穆夜池夹着一根烟,细长的,味道有淡淡的清凉。
江绯色不喜欢烟味,尤其是男人抽的,味道太浓,穆夜池手上的烟,听说是那次被她骂了后找人专门定制,不对外销售。
“抽吗?”穆夜池见她盯着手里的烟,抬起眼角,嗓音磁性而黯哑,“你喜欢的清凉味,没有烟味,加了点料,有点像伏特加。”
“不抽。”江绯色摇头拒绝,难得穆夜池这么和颜悦色跟她说话,她也不闹了,认真的回答:“你不只是好奇竹姨跟我说了什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