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是该进食了”,猫妈望着在怀中嗅乳的孩儿,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刨弄着林瑾秋的小脸儿,就欲喂食。
“娘亲,妞儿还不饿呢!”
林瑾秋心疼受伤的猫妈,如今流落在外,也没得营养补身,她要是再胡吃海喝,非得拖垮了猫妈那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
“想必娘亲饿了吧?妞儿见这湖中有白鱼,这就去给娘亲抓上两条来,补补身体”。
“别闹,要抓也是娘亲去抓”。
“呜呜,娘亲也瞧不上妞儿不是,连抓鱼这种活儿都不让妞儿尝试,妞儿以后要怎样生存?”
猫妈一听,也是黯然伤神,自家孩儿不能修炼,已经够苦,要是事事都不让其体验,确实会影响其今后的生存。
“好,去抓吧,小心一些”。
见猫妈点头允许,林瑾秋扑腾着小身板儿,便跳入到寒潭之中,潭水冰冷,颇有些刺骨,即使夏日炎炎,入潭中也颇感不适。
林瑾秋在水中好一番扑腾,凭借着猫儿抓鱼的天赋,还真让她逮住了一条鲜活的白鱼。
“咦……”
快速上岸,将白鱼递给猫妈,再次扑腾着跃入潭中,只因方才抓住白鱼的瞬间,发现湖底一侧,竟然有一只灰扑扑的蛋。
几个扑腾,跃上岸来,小爪子捧着灰蛋,高兴的咋呼着:“娘亲,快看,咱们除了有鱼吃,还有鸟蛋加餐,比在族中,生活还要充裕”。
猫妈也很开心,望着那比鸡蛋略大的灰蛋,轻快的说道:“是呀,咱妞儿长大了,本事了,不仅能抓鱼,还捡了只蛋,娘亲吃鱼,妞儿吃蛋”。
“好”
林瑾秋自然不愿意去吃那鲜活的生鱼,生蛋倒也是勉强能入的了口,饿急了,也不觉得有多大的腥味儿。
许是变成了猫,感官上没那么强烈了。
一只蛋入喉,浑身暖洋洋的,竟然有几分午餐后犯困的念头,钻入猫妈的怀中,胡噜胡噜便进入了梦乡。
沉睡中,林瑾秋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见到了一只猫,不对,是一直豹,也不对!说是猫,却是有豹的雄壮威武与凶纠,要说是豹,却又没有豹纹,乌黑柔亮的毛发,一眼就能发现猫的迹象。
那似猫似豹的家伙口中念念有词,初时,怎样也听不清,只能从那一张一合的大嘴上感知,那朦胧的声音,是从它嘴中发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大嘴发出的声音愈加的清晰,而且是越来越响亮,震荡得她耳朵难受之极,就连那脆弱的心脏,都跟着一凸一凸的,小嘴儿中都渗透出丝丝的血丝来。
这一切,林瑾秋只当是梦,然而,在猫妈怀中的小身体,状况与梦中相同,更为甚之,除了口鼻耳眼渗出黑血,就连浑身的毛孔,都在向外渗透着一缕缕散发着恶臭的污血。
猫妈见此,喜极而泣,将其安稳的放在潭边的石坡上,为其护法。
“天可怜见,我苦命的孩儿,竟然能有这等奇遇”。
这种得灵材,排除身体杂质,淬炼本体的机遇,在妖族中仅是传说中才会有的奇遇,被自家孩儿遇到,怎能不喜。
随着本体的杂质排除,睡梦中的林瑾秋也不再被梦中的声音惊扰,而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对方所言。
“哈哈…数万年了!数万年了啊!没成想,吾之后辈,还能有小家伙能激活吾之血脉,吾豹餮一脉,终将复兴啊!”
林瑾秋不明,只以为自己在梦中,嘀咕道:“且,这是得多想修炼啊,这种不靠谱的梦都能做?”赶忙掐了自己一把,不怎么疼,还好,在梦中,没穿越,继续睡。
可那个自称豹餮的家伙一个劲儿的喋喋不休,念叨着传承,念叨着血脉,甚至还念叨着危险,隐藏……
“我去,哪儿来的家伙,扰人清梦,出去!”林瑾秋爆吼,在自己的梦中,自己的地盘上,还做不了自个儿的主了?
那家伙不但没走,还大有深意的望向林瑾秋,缓缓的道:“小家伙,听好记牢了,血脉传承,虚像就这一次,错过了悔之莫及”。
“咦?难道是真的?不是梦?”
“豹餮十命遭天嫉,天漏残体,补之月华精髓,旭日阳辉……”
林瑾秋变得认真起来,特别是听到天漏残体,这不正是自身最大的问题。
听着听着,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林瑾秋也随之从梦中醒来,依旧有些发懵,只因为脑海中多了许多的东西,有功法,也有关于豹餮一族的记忆。
豹餮,上古凶兽,天性凶残,我行我素,所行所为全凭喜好,被诸多大能厌恶,可以说是满世界都是敌人。
最终被人设陷诱骗,将其镇压封印,从各界除名,后世也再无人提及豹餮之名,久而久之,终被人遗忘其赫赫凶名。
然而豹餮的后辈子孙,要么为豹、要么为猫,再无一人突破极限,延续其血脉真传。
“我去!难怪会被称为不祥,原来是这么回事!”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林瑾秋不满的碎碎念叨,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激活了豹餮血脉,别说是族人了,怕是那诸天的大能也要迫不及待的追过来,一巴掌拍死她,防患于未然。
“妞儿,瞎嘀咕啥呢?怎么啦?”猫妈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娘亲,怎么这么臭啊?”
“自个儿都闻着臭了,还不去那潭水中清洗一番!”
猫妈被她那举动逗乐,催促着她去寒潭洗漱,林瑾秋这才望向自己的身体,黑乎乎的毛发,成堆成坨,油腻腻湿滑滑,恶臭熏天。
差点儿没将自个儿给熏晕了过去,小爪子掩鼻,咻的一声,跳到了寒潭之中。
“我爱洗澡身体好好…哦哦…唉…”
得血脉传承,不仅能修补残体,还能修炼,而且还是逆天的修炼,林瑾秋心情大好,一边在水中嬉戏,一边哼哼着二十一世纪的歌谣。
时间不大,她倒是将小身板儿冲刷了个干净,满潭的白鱼却是纷纷遭殃,在水中扑腾,露出了白生生,肥厚厚的鱼腹,尽数被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