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瑾秋与白云亭顺利晋级到前二十名。
也不知是她想低调的呼声,惊动了老天,还是真的运气使然,此次抽签,居然让她再遇申睿。
不用天赋传承,与其过招,等于找虐,林瑾秋自认没那喜虐的爱好,朝其拱了拱手:“多谢申师兄上次的提点,师妹自认不敌,认输。”
“林师妹就不想试试?”
“申师兄,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想要虐人,后边的师兄些还排着队呢。”
“这丫头,倒也光棍儿…!”
她这一认输,也没了心情再去挑战,于擂台下等着白云亭落败,一起归去。
白云亭若是知其想法,怕是得真与她急眼,什么人?哪有人盼着别人落败的。
擂台上,白云亭已然做好了全面的准备,看上去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林瑾秋忍不住就有些嫉妒其好运,看看人家在关键时刻遇到的对手,竟然是练气九层初期的金综雨,这家伙还真会低调,不与自己争锋,原来是为了保存实力。
虽是比白云亭高了三个层次,但以白云亭的战力,难说,还真有一拼之力。
能进入前二十的,就没有弱者,都是通过血与汗的积累,也才能依旧在擂台上一展风姿。
白云亭不差,金综雨更是不弱,方一交手,白云亭便落了下风。
反观金综雨,一手冰系法术,直让人眼花缭乱,冰幕术,绝对隔阻,将白云亭的五行法术尽数挡在幕外,待冰幕消融,别人又是一记冰幕。
潇潇洒洒的丢出冰熊,与白云亭比拼着法力,当白云亭专注的去攻打冰熊之时,他又会即刻收了冰幕,冰箭如连梭,直取其要害。
这种打法相当的无赖,摆明了:“我就是要欺负你没有灵兽,就是要将你的法力耗尽。”
白云亭也不傻,即刻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自身是五灵根修士,胜在法力本就被别人雄厚,可也禁不起这般消耗。
冰熊是极为珍贵的冰系灵兽,冰刀术不弱于主人,雪沫术能将人双腿冻至麻木,即便凶猛,也不过是二级灵兽,别说是硬抗自己的五行法术,但是灵器近攻,也不是它能抵抗。金综雨定是舍不得让其消亡。
打定主意,便不在被动挨打,与林瑾秋连日来的对战,在身形的灵巧及速度上,自信没几人能敌,巧妙的躲避着攻击的同时,与冰熊拉近了距离。
猛的窜跳而起,举剑便朝着冰熊的下颚上挑,冰熊远攻威力自是不凡,近战的力道更是非比常人,最大的缺陷,莫过于迟缓的速度。
在白云亭的剑已挑进了他下颚之时,方才抬起大巴掌,向其胸膛袭来。
白云亭银牙一咬,拼着硬抗了这一记,也得将其拿下,否则,这场比赛必输无疑。
金综雨大急,冰熊至幼相伴,就算是输了这场比赛,也必须得将其救下,疯狂的掐诀,冰刀术,冰锥术,冰剑术连绵不绝的朝着白云亭的后背猛攻。
如此,白云亭若是还要击杀冰熊,必定重伤,失去战力。
白云亭冷哼一身,灵剑一抽,就地一滚,以冰熊身体当盾,躲过金综雨连绵不绝的攻击,硬抗熊掌一击无碍,可抗不起这些术法。
“啊!”金综雨疯狂的大叫,自个儿的法术出手,收之不急,硬生生的将自家那皮糙肉厚的冰熊,打了个半残。
心疼的将其收入灵兽袋中,眼中布满了血红:“白云亭…!”
“且!这家伙还真是小气,这是比赛,伤只灵兽,用得着如此肝火吗?”林瑾秋腹诽。
就在眨眼之间,擂台上的两人已经你来我往,对拼了十来招术法。
可惜了,白云亭的速度还是略差,林瑾秋对比着,若是自己上台,金综雨失去了灵兽,仅需要几个回合,必会被自己丢下擂台。
如此硬拼法力,白云亭坚持不了多久,必输!
果然,诚如林瑾秋所料,时间越长,白云亭劣势愈加的明显,灵力及体力明显的不支,被金综雨一记冰刀从左脸划至右脸,深可见骨,鲜血直涌。
“我去!毁了!”就凭白云亭的小模样,长大了必是迷倒一片俏娇娘,这要是毁了,成日里跟自己呆在一起,看着也焦心。
猛然,本就力竭的白云亭,面显红光,双眼微眯,气势节节攀升,抬手就那么轻轻一挥,金综雨犹若承受了排山蹈海之力,呲牙咧嘴的滚落下擂台,砸在擂台下,彻底昏死了过去。
怎么回事?林瑾秋懵了,主持赛事的筑基修士也懵了,台下的看官些更懵,整个驯兽峰擂台前寂静无声。
白云亭微抬双目,朝四周扫视一圈,双目微合,气势猛地一收,身体向前一倾,摔到在擂台之上。
好半响,筑基修士方才反应过来,伸手在其颈部的脉搏轻探,神识在其体内探测,除了力竭之状,并无不妥,方才微微松气,将其挪至擂台的后方,又将金综雨仔细的检查一遍,确认都无大碍,方才宣布白云亭获胜,进入到前十。
直到此时,他都没闹明白,白云亭将金综雨丢下擂台的那股气势,决不在金丹修士的威力之下。可仔细回想,并未见白云亭有任何作弊的行为,这事儿他看不透,必须得向掌门禀报。
林瑾秋也惊骇不已,白云亭的那股气势,她看不透,但绝对让她心颤,这事儿若不闹个明白,她情愿即刻撤回十万大山。
有些风险,绝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承担。
白云亭还真是幸运,接连两次耗空灵力、体力,在云亭雅苑中,恢复歇息之际,竟然悄无声息的晋级到练气七层。
让林瑾秋羡慕不已,她当然明白,这其中纵然有运气使然,也离不开白云亭那份执着的精神!
当问及那日擂台的情形时,白云亭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仅是觉得脑袋一热,后边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指天起誓,绝无欺瞒!
即便如此,林瑾秋也留了心思,修仙界许多的事情,太过玄奥,不能以常理去做判断,留着一些小心,终归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