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秋开心,没想到这丹炉竟然还有疗伤之用,身为修士,受伤是常事,有许多硬伤,就连丹药都无可奈何,比如今儿个的鞭伤。
仅这一项,就值得上自己所欠下的那一百万灵石!随即皱皱眉头,这欠债必须得尽快还上才是,掌门师叔不提,也不觉得有何不妥,经他那么一说,只要一想到丹鼎欠债,浑身都不自在,那儿那儿都不舒服。
将丹鼎一收,便要回灵虫峰,刚走出小院,便又折了回来。
“白云亭,明儿上场,别那么生猛,也装装样。”
“嗯!知道了。”白云亭向来聪慧,又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鞭伤隔日见好,宗们那些大佬不去设想才怪?玄天大陆再没有比怀璧之罪还重的处罚了。
第二日,演武场,白云亭面色煞白,林瑾秋萎靡不整,于擂台之下,静待着挑战。
今日,两人注定忙碌,林瑾秋可谓是“险之又险”,就连练气五层的修士,都能与她大战数十个回合,那一向威风凛凛的白骨棒,打在身上,都不及往日的十分力度。
如此这般,刚挑下这练气五层的小师兄下台,接着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上擂台。
在众多师兄师姐的瞩目下,苦撑着连战了十场,总算是不用再战,稳稳保住了前五十名的位子。
林瑾秋索然无趣,即使装样,也早就有些不厌其烦,也幸好只需要连胜十场,便不需要再接受挑战,否则还真有些耐不住,一棒子打残了那些想捡便宜的师兄弟些。
而白云亭那边却是真实的险情不断,一向被宗门师兄弟些小觑,今儿个更是带伤,那些自命不凡的师兄些,岂能放过如此便宜不占。
就算他战力不凡,也终归不过是练气六层的修为,而且,每一次挑战的对手都是练气后期的修士,皆是一人一兽,以二打一,时间一长,便出现了不少的漏洞。
白云亭一向坚毅,磨牙苦撑,生生战满十场,每一场的胜利皆是极为不易。
先前装伤,此时,却是真实的连连挂彩,好在,每一场比试结束,守擂者皆有权利提出两个时辰休整的时间,用来恢复灵力。
一天的苦战,终于在伤痕累累下,守住了得知不易的前五十的名额,最少能获得一枚筑基丹,仅是这点,白云亭也不由得的展颜。
先前那些小瞧他,取笑他的诸多同门,就算是依仗灵兽,在他手上,也没有讨到丝毫的便宜。
至此,在这方强者为尊的玄天大陆,白云亭于宗门内赛而崛起,崭露头角,成为谁也不曾料到的新秀,无论是修为提升的速度,还是五行法术运用的纯熟,都让人寻味。
白云亭连日来的表现,万寿真人无疑是相当的满意,虽并未亲自道贺,却也让首徒向合正送来了贺礼。
一柄轻盈的软剑灵器,且是无属性的灵器,聪慧如他,又岂能不明白,这代表着万兽真人的真正认可。
“多谢大师兄亲自为我跑上一趟,也烦请大师兄为师弟谢过师尊,云亭自当努力,不会辱了驯兽峰的威名。”
话落却有些不自在,万兽真人以驯兽而闻名,他弟子却誓不再契约灵兽,说不辱其名,还真是有些勉强。
“哈哈,师弟不必客气,同时为兄也恭喜师弟,此番大比结束,想是师尊就会将师弟带入内山,与我等同修了。”
向合正为驯兽峰首徒,筑基后期修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但凡修士,很难以貌取人,实则,向合正已近百寿,在驭兽宗,亦算是资质非凡的一代筑基弟子。
白云亭习惯性的挠挠头,轻笑道:“谢过大师兄,但愿如师兄所言,来日,能进得了师尊的法眼。”
“别多想了,只要你好好儿修炼,定能成的,好了,师兄贺礼送到,也该回了,努力,争取搏得前十。”
向合正摸了摸白云亭的脑袋,笑呵呵的便离开了演武场。
“恭喜呀,白师兄,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林瑾秋心里不是滋味,说着恭喜的话语,听上去却满是酸味。
自来到这玄天大陆,就不顺的紧,明明自个儿在猫族中,资质超群,却被那便宜猫爹左一句不祥,右一句晦气的嫌弃。
好不容易混进了修士中,费尽心思的拜个师傅,却成日里见不着人影,连白云亭比赛获胜,都能得到他师尊的青睐,送礼送祝福的,她那便宜师尊,连一句夸奖的话语也没。
即使气儿再是不顺,自己羽翼未丰时,也只得隐忍。
“这也吃味儿,还真服你了,走吧,今儿我请,喝一杯去。”
“不去,每次去坊市,归来总不顺。”
白云亭好笑不已,这小猫咪至受刑归来,就好似换了个人,将浑身的倔劲儿,发挥的淋漓尽致。
“去我小院喝总成了吧?顺带去灵谷峰的素宴堂,给你买份素餐,可是不便宜,范步衫那般奢华,也舍不得顿顿去吃。”
“且,就一鲜活的抠门性格,好说请人吃餐饮酒,张口便是素餐。”林瑾秋不满的嘀咕,喝一杯倒是不错的建议,有素餐也好,反正不差那点儿荤腥,自己蜃珠中还有不少的肉食,随便烤上一些便成。
白云亭但笑不语,这家伙入宗门近一年的时间,估计连素宴堂的门开在那边,也不知道。
林瑾秋先行回到了小院,于院中支架生火,取出一大块幻猪肉,两面制烤,时间不大,肉香四溢。
“嘿嘿,诸多美食,还是这幻猪肉最为对味”。
白云亭不失时机的跨入院中:“既然如此,你吃幻猪肉就成,可别打我素餐的注意。”
“且……稀罕…!”林瑾秋一边朝肉上撒料,一边斜眼瞟了下白云亭手中的餐包,刚好被其打开,仅是这半眼,剩下的话便被卡在了喉中。
“嘿嘿,还真是稀罕。”肉也不烤了,拍了拍爪子中还残留的调料,还有些许的油腻,皱皱眉,抬爪就在白云亭的衣服上蹭了蹭。
“唉!唉唉…!”白云亭气闷:“这不是抹布,我说你就不自个儿学个净尘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