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谷峰杂务堂前,三位凄惨的女弟子,相互攀扶,颤颤巍巍、狼狈不堪,在众多的同门师兄弟的哄笑起哄声中,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各自的山峰。
灵虫峰,小院内。
林瑾秋于小院儿门前,摆放了禁制,于小院中搂抱着日月,正式开始了闭关修行。
在平静的修炼中度日,再无风云,日复一日,时间悄然流逝,转瞬就已是年末。
这些时日,林瑾秋过得很是惬意,除了偶尔出关一趟,到任务堂递交任务外,也会时不时去宗门的惠武堂走上一走。
惠武堂,主要以同门之间的切磋为主,她去了两三次后,便对惠武堂失去了兴致,同等级切磋,毫无意义,她一上场,就相当于成年人脚踏上了幼儿园,就算是练气后期的修士,也在她手上过不了几招。
寥寥两三次,她一上场,别人就直接开口认输,失去了磨砺的意义。
惠武堂不去了,也只有宅在小院中安心静修,修为略微增长,却也让根基更加的卉实,不仅让炼入脾脏的妖丹完全契合,而且将那些久久沉淀于体内的灵乳完全炼化,消除了自身的隐患。
特别可喜的是,破解了灵兽契约,这还得感谢她上辈在地球村时,优异的学习能力。
灵兽契约,主体是对灵兽神魂上的控制,而契约的生存,即是依据法则与精神力结合产生的印记,而印记生成时,就好似五边形的几何图形,其中又套有三角形与中心的椭圆而成。
将印记置于兽皮之上,便开始了各种等量的算计,终是让她找出了反控印记的方式。
破除契约其实也有最简单的方式,那就是自身的精神力亦或是神魂强大过控主,直接从神魂上压制,修士称之为反噬。
这也是为什么契约灵兽,必须得幼生期或者是灵卵期,最差也得是有就够的能力将其压制,才会生存契约。
一旦契约生成,噬主或者是反噬都不是绝佳的选择,这也需要灵兽有那种无惧无畏的勇气,一旦噬主不成功,无一能幸免于被控主直接消灭的命运。
而林瑾秋掌控了契约的核心,她通过反复尝试,结出一种新的印记,刚好能够将原本的契约转换,并加以控制。
如果两者结合,对修士释放,只要神魂之力不强过她太多,她亦有信心,能够在其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掌控被契约修士的神魂。
成与不成,找机会试上一试便知。算算时日,便走出了小院,收回了禁制的阵盘,结束了闭关。
今日出关,本应该值得庆贺,而她却显得有些几分失落。如按照地球村的习俗,今儿个本应是全家团聚,阖家欢乐的时刻。
而玄天大陆的修真界,却没有丝毫不同,修炼依旧,历练照常。
三年了,年华似水,不觉中已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三年之久,一切都依旧如梦,好像做了许多的事,有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有实实在在的修为,那些律动在经脉中的灵力是那么的真实。
“也不知爸爸妈妈,身体可还安好?此时此刻,是否也因想起我而暗自伤神?还有猫妈,在族内可有受人欺凌?”
抬首望月,不知何时,已洒落下两行清泪:“玄天大陆,有月亮也有星辰,有太阳同有朝暮,其中的数万颗辰星中,是否有一颗就是我的家乡?我与家人是否就在这同一片星空下凝望?”
默然少许,他特想在此时小酌一杯佳酿,缓缓抬步,不觉中便走到了驯兽峰。
“云亭雅苑”
林瑾秋不觉失笑,这家伙什么时候给自己的小院命了名,还这般风雅。
看来是自己太过粗心,仔细一想,好像去过不多的庭院楼阁,亦或是洞府山门都会有一门头别称。
而自己如今成了修士,还是灵虫峰的大师姐,居然空置了门头这许多时日,嗯!待今儿回去后,也得给自己的小院取一个别致的名来。
“噹噹”
林瑾秋一边思索着门头之事,一边扣响房门,良久,白云亭方才缓缓的打开了小院,一身的萧瑟之气,就连那一向蓄起的冲天辫,都披散了下来。
林瑾秋诧异不已:“你这是怎么啦?”
白云亭苦笑摇头:“又失败了,就等着你来,再熬上一锅王八汤。”
“啊?”林瑾秋想笑,又着实也不忍心在此时打击于他,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咳!我当是什么事,失败了就失败了,再买上一只,不就成了!”
“不买了,从此后,我白云亭不再契约灵兽,既是无缘,此身我只修己身。”
白云亭异常的认真,林瑾秋其实也是相当的认同,修士本该强己身,而不是依赖它物。
“既然如此,那你还何须如此愁肠?”
“咳,我这是心疼我那三万多块灵石,要是换成丹药,我今儿不定就已赶上了你的修为不是?”
“噗…!”林瑾秋再也没忍不笑意,这家伙还真是,全没个正形。
“笑吧!小心笑到你牙疼,说吧!找我何事?”白云亭稍显不满,林瑾秋就越觉得可乐,嘻嘻哈哈好半响才说道:“我本是来找你喝一杯,就不知此时的你,可有那份心情?”
白云亭只觉得气闷,望着一直忍笑,又不停失笑的林瑾秋简直无语,一锅王八汤而已,又那么好笑吗?至于还笑出了眼泪吗?
不由得蹙眉,眼泪?这丫头今儿确实有些不同寻常,罢了,陪她去醉仙楼喝上一杯,也顺带解解馋虫。
“好,稍等片刻,我拾掇拾掇,咱们就去坊市的醉仙楼,先说好,你请!”
林瑾秋无语,斜眼相瞪,白云亭倒也利索,三两分钟,便收拾妥当,换了件淡蓝色的青衫,将发丝紧束于脑后。
形象即刻转变,再也不见半分熊孩子的姿态,到有些偏偏儿郎的风采,如不是那稍显稚嫩脸庞,与那不着调的言语,不定得获得宗门多少女修的芳心。
坊市醉仙楼。
不似上辈子都市的繁华,却独有属于此界的清幽,许是傍晚十分,酒楼只有临窗的两桌客人。
具皆是修士,对林瑾秋两个小修士的到了,并未引起多少关注。
刚好,临窗还有一空置的座椅,对此,二人都颇为满意,既可以赏傍晚的红霞,又可以享夕阳的和风,再酌上一杯素酒,堪是惬意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