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林瑾秋更想要得到的是矮人一族的符文配枪与火炮,但这些没得购买的途径。
于矮人族人来讲,他们不需要花钱购买,只要是矮人族人,都可以到民市公办符文大厅登记造册,直接领用便成。
符文枪俨然成了矮人一族自保不可或缺的常备工具,一但族内发生大战,无论是男女老少,皆会抗着抢便上到战场。在矮人族,全民皆兵一点儿也不夸张。
也因此,这种战备工具,自然不会出售,只会按照平民、贵族、修士、包括修士的等级,给予不同级别的枪支配发。
再则,矮人族本生就早已与外界隔绝,在他们的眼中除了食物,便只有敌人。
即便不是如今的状况,他们也不会用他们手中的符文枪与外族人做交易。
这是矮人一族特定的戒律,事实上在他们领抢之日,便结下了天道誓言。
即便是林瑾秋逼迫着灏迪,也全无半点效用,受天道法则的束缚,但凡涉及到符文枪的隐秘,他的神魂之火便会自*焚,更别提交出符文枪,亦或是锻造图纸。
这也着实让林瑾秋犯了难,兴许,偷摸着抢劫一两只符文枪并不是难事,可符文弹一旦用光,便没了补给。
抢上一个一次性大威力的武器,还犯不着冒着被发现再被追杀的风险。
她们现在可是深入了敌人腹地的异类,一旦被发现,估摸着想要逃离都会相当不易。
这时候,不由得便有些想念盗天,有它在,潜入符文大厅,还不就是掏个地洞的小事!关键是这货,也不知道,到底还要睡多久才能醒来?这都两年多了,全没个动静。
就这般放弃?
显然不符合她的倔性!
冒领?哪有那般容易!自己这身份,铁定的经不起盘查。
明晃晃的潜入符文大厅?或许?如此办正合适宜!
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林瑾秋忍不住便已咧嘴轻笑出声。
一旦决定,自然得寻求最为合适的下手时机。
正经八百的于符文大厅外勘察起地形,以及成功盗取后撤退的路线,都在脑海中不断的推演。
灏迪虽然被其契约成宠,理智却是并未蒙蔽,见其主这般行径,已大致猜测出她的目的。
打心底便对林瑾秋产生了怒意,源自神魂的疼痛也随之传遍了全身,然而他却是强忍着生疼,对林瑾秋横眉相向。
“哼!”林瑾秋一声冷哼,自灏迪的识海响起:“我早对你说过,实力为尊,我能契约你,便能抹掉你的自主意识,尚给你留有它日还你自由的余地,不稀罕是吗?”
灏迪冷汗淋漓,浑身都忍不住的瑟瑟发抖:“求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绝不敢再心生忤逆之意。”
“最后一次!”林瑾秋微眯着眼,“再有下次,你不会再有开口求饶的机会。”
“是……!”灏迪张张嘴,欲言又止,似有话语鲠在喉头。
“先回塔屋!”林瑾秋抬腿便往回走,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灏迪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有所举动,定会在第一间将其抹杀。
稍许,塔屋之内。
白云亭看清来人,即刻便与枫儿迎了上来,有些担心,更有难以压制的兴奋:“怎样?可有什么新奇的发现。”
“你们...?”灏迪方一发现枫儿与白云亭,震惊!更加的难以置信,他屋中何时多出了这两个人族与妖族?
虽隐隐的知其主并非族内,但亲眼所见,却任然是难以接受,张嘴便是一声惊呼,抬腿便向塔屋外冲去。
“回来!”林瑾秋清冷的呵斥一声,抬手便提上其后颈:“找死?”
“不不不!主人,灏迪仅是一时惊诧,并无违逆主人的意思。”
“哼!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我不养闲人,更不会为自己留下隐患。”
此时,灏迪虽是汗流浃背,却是在忽然间变得冷静,好半响的思索,终是缓缓开口,显得极为萧瑟,却不再是卑躬屈膝。
“唉!生死攸关之时,没想到我灏迪也会臣服,我知道,到此时,只怕我就算拼得一死,也不能将危讯传递给族人,但你们也休想从我口中探知到关于我族法宝的一星半点,你们三族之人通通都该下到地狱...!”
话到落音,灏迪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余力,五官尽数喷血,咬牙切齿,看上去甚是狰狞。
这两日来,在心底无数次的挣扎,他先前便觉得林瑾秋并非族人,但完全相同于族人的外形还是让他稍许的疑惑。
或许,臣服的就是遗落在外的族人,这便是他的自我安慰。
若知其并非族内,以矮人一族对人妖魔三族的仇恨,他绝对不会臣服。
“呵!到是有些气节,不过正如你所想,一切都已晚矣。”林瑾秋略微的抬高了下颚:“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拿到,你那些大义,在我眼里全是狗屁。”
“我从不曾想过要灭你全族,与能力无关,事实上,你们与三族的恩怨,关我屁事。”林瑾秋挑挑眉头:“好了,敬你这份气节,想怎么死随你挑。”
“能求你件事吗?”灏迪苦笑,微低头,抬眸时已是诚恳的请求,他如今板上鱼肉,别无选择。
“说说看,不难,兴许我会考虑。”
“若你真成功了,别将我们唯一的依仗卖给三族,我们矮人一族生存下来太难了,即便是避入了深山。”
“好!”
这种大杀伤性的武器,自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更为妥当,卖出去?她想都不曾想过。
灏迪笑了,极为欣慰。他能感觉到,这人或许真不会在乎种族之间的那种生死存亡的大义,但也绝不会轻易的背弃承诺。
他最终选者了兵解,至少他到死都没有背叛族人,在他心底,他是荣耀的。
林瑾秋稍许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她是从何时起变得这般冷漠,视人命如草芥,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还是原来那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吗?
呵!早已不是了。那个不敢杀鸡的弱质女流,早已重生,这辈子做了妖,是啊~!自己是妖,是个不祥的妖,该有个妖样儿。
因一人消亡而悲春伤秋,且~!去她的纤纤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