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亭与范步衫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出宗门不久,穆坤也跟着出了宗门。
而此时的林瑾秋依旧是不慌不忙,拖着身后的大尾巴,同向平川城进发。
鲁伊简直被其气出了心魔,杀其人成了他的执念,他就不信这丫头有用不尽的上品灵石,那东西多珍稀,可人家一路换下的上品灵石,他仅是看看,就心疼的发慌。
林瑾秋也心疼的紧啊,一比一百的换算,换一次灵石便是六颗,换成下品灵石,便是六万,她这都换第四次了,单是想想,她就想与那大尾巴拼命。
虚时,当再一次换下灵石,算算时间,离平川顶多再有个把时辰。
暗自松了口气,就算她那便宜师傅不来,只要进了平川城门,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一路追下来,实则,鲁伊也稍显疲乏,御剑耗费灵力不多,也抵不一追便是千里之遥,更何况,一路上,还被那牙尖嘴利的小家伙给气得半死。
“哼,入城容易,下次出城想逃,你便没了机会。”鲁伊暗暗的发作狠。
然而,他的一切计划,很快便被残酷的变化给击了个粉碎,一男一女,两金丹修士近前,连声招呼也没打,上手便是杀招。
一人虫群成围,一人灵兽成堆,到此时若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他便真是蠢到家了。
林瑾秋嘿嘿笑:“师傅、师叔,打残了,让徒儿踹上几脚,解解气。”
“好!”千静真人爽快应下。
“我还想吐他一身的唾沫,这一路下来,他可将徒儿追苦了。”
林瑾秋与闵文书相处一番,深懂攻心之道,这时候恶心恶心这人,太是时候了。
“好!”千静真人忍不住想笑,这徒弟没教过,都有些长歪了,脑袋里想些什么东西?不过她难得有要求,又受了委屈,自然得成全。
此时的鲁伊简直是苦不堪言,又累又乏时,还遇上了两个同级修士,若是平日里遇上了,就他们二人联合攻击,逃命该是不难。
可依着目前的状态,很难逃脱,更别说身上有伤。
他真是被那臭丫头给气糊涂了,竟然懵头懵脑的,冲进了驭兽宗门的范围。
“师傅,师叔小心了,别让那人摸出宝镜,那东西厉害的紧,专针对人的神魂。”
“臭丫头,即使是死,也得先宰了你!”鲁伊崩溃了,任千冥真人的火鬃熊在其后背结结实实的印上了大巴掌,也奋力冲向了林瑾秋,一剑用尽了全力,真是拼着性命来的。
嗖嗖嗖!林瑾秋庆幸自己,从始至终都没卸下飞天梭,此时更是阀门全开,远远的冲了出去,一边冲还一边大喊:“臭不要脸的老混蛋,你休想逃脱被我口水淹死的命运。”
“噗~!”
鲁伊喷血了,不仅是被揍的,更是被气得不轻,从头追到尾,连那丫头的毛都没碰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道友,还请手下留情,散浮鲁伊在此拜谢了!”
“追杀我徒弟时,你就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千静真人不仅没手软,一拍灵虫袋,癞头蝇成群而出,具皆是成虫。
这可是师傅的杀手锏,林瑾秋第二次见到,“嗡嗡...!”声不绝于耳,在千静真人的指挥下,数分钟而已,鲁伊便变成了血人,多处已见白骨。
“瑾秋,还吐口水吗?”千静真人还当真了,留着一口气,好让徒弟作践作践这人。
林瑾秋捂鼻摇头:“嗯~!太恶心了,会脏了我的口水的!”
千静真人对这徒弟无语了,忍着笑,便要让癞头蝇将其尽数吞噬。
“我与你们拼了!”鲁伊惨呼着,身体一鼓一涨,可最终没能鼓胀起来。
“这时候才想自爆?反应还真是迟钝!”千冥真人相当的不屑,一条碧绿的小蛇,黔着鲁伊的金丹,从其腹中,缓缓的爬了出来。
“三寸金?”林瑾秋疑惑。
“有眼光!”千冥哈哈大笑,略微有些遗憾:“可惜还没成长起来,还排不进前十。”
小蛇摇晃其头,好似在征询主人的意见。
“吃吧!赏你了。”
小蛇小脑袋一昂,整颗比它脑袋还大的金丹便入了它的口中。
林瑾秋大张小嘴:“天啊,这会不会一下子被噎死了哟?”
“它会被噎死?别说一颗金丹了,整只鸡,它那小嘴儿一张,也能全全的被吞了进去。”千冥真人耐心的为其讲解。
这蛇袖珍,偷袭敌人,无声无息,更是属于蛮荒时期的异兽,成长起来,全身蜕变成金色,元婴期的大修士,也不是其对手。
别看小小的一条,那张力,拉直了,比人还高。
林瑾秋咧咧嘴,惊讶不已,随即恭敬行礼:“多谢师傅,师叔相救。”
“不必行礼了!”千静真人颔首,微微一拂:“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宗,为师也不勉强,但你在外还是我驭兽宗的弟子,断不可弱了宗门的威名,更不可胡作非为,明白吗?”
“弟子明白!”
“好了!”千冥真人抬手抓过鲁伊的储物袋,直接丢给了林瑾秋,屈指一弹,一道火苗便将其焚化:“你为你师兄所做的,我两记在心里了。”
“师叔,师兄诚待瑾秋,为他做什么都该。”
“该你还不回去看我,看师兄今日定要好好揍你一顿。”范步衫俨然一副长兄的威严,虎着脸,抬手便要揍人。
“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为娘的话都不听了是吧?”千静真人牵其耳,对其屁股便是两巴掌。
“哎哟,师娘,轻点,师妹在这儿呢,你多少留点面子给我成不成?”
范步衫长高了,人也变得俊郎了许多,尤其是那对蚕豆小眼,咕噜噜直转,贼精贼精。
“师傅,你就看着你的亲弟子被欺负,也不管管?”
“嚯~!还告上状了。”千静真人再打:“亲娘当面,你老子也不敢救你。”
“就是,该打!”千冥真人帮腔。
“什么亲娘亲老子的?师娘,久不见师妹,也别急糊涂了啊?”
范步衫从来只当自己是个孤儿,宗门内早已传闻他是他师傅师娘的私生子,可那只是传闻,他从未当真,今儿一听,懵懵的,总觉得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