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秋自个儿心宽,当然也不求着人人都如她一般体胖,步天涯的心结,也犯不着她为他焦灼。
端眉正眼,瞧着盗天在洞府的一角挖洞。
“盗天,你闲闷出毛病了吗?”
盗天憋屈,这什么心态?指着让人寻宝,还闲得被人冷嘲热讽,撇开脑袋,不想理人,继续深挖沟渠。
“且~!养只宠,一个比一个傲娇。”林瑾秋嘀咕,浓浓的怨念,没亏了谁,怎的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反叛?
“盗天,你让开,让我来看看。”白云亭终是见不过眼,小家伙牙啃腿刨,半响也不过脸盆大个坑,看着让人心焦又心疼。
有人愿意帮忙,盗天当然乐意,比比划划,吱吱呀呀,谁也没闹明白它想表达的意思。
咻的窜上林瑾秋的肩头,传音道:“内里灵气浓郁,使劲儿挖。”
林瑾秋还未将其意说出口,白云亭一记犁地术,“哐当”一声,便将洞壁给掀了开来。
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含带着炙热的气息,内里洞天,一点也不夸张,起起伏伏的山势辽阔,不见阳光,却也不见暗沉。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内里情形。
这般浓郁的灵气,出现在凡俗界,本就不同寻常。
“哈哈,这地竟然会有火性灵脉,瑾秋,让你家的小家伙先进去探探路。”
步天涯含笑,望向盗天,三级的寻灵鼠可不多见,成长型的寻宝鼠,太过难得,可惜,却是认了天敌为主,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指着它探路?”林瑾秋指了指肩头的盗天:“别开玩笑了,胆小如鼠,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是让它探路,是让它找找灵脉!”
“得了!让它自个儿进去,十之八九进得去,回不来。”林瑾秋话未落音,只觉得肩头有些生疼。
“我去~!盗天你丫有病,找抽是吧?”
无语抚额,这家伙那灰白硕长的指甲已经深深抓进了她肩甲的肉里,血液长流,连腋下的绒毛都被浸湿。
“我贬低你了吗?要不然你自个儿进去试试?”林瑾秋火大,抓起盗天就往洞府内丢。
“吱吱……!”盗天出声抗*议,嗖嗖的便窜上了白云亭的肩头:“你这是欺我年幼,瞧不上我!”
林瑾秋懒得里它,抬步就向洞中走去,一行人四人,揣着小心,抱着寻宝的热情,在洞中走走停停。
越是往里,灵气就愈加的浓郁,同时,也愈加的炎热。
突然间,“嘎嘎嘎...!”鸦叫声四起,翅膀煽动的声响徘徊,仅是眨眼,成群的火鸦结队而至,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具皆是三四的火鸦。
“靠~!我们运气还真不错,竟然在凡间界遇上了火鸦群。”白云亭变色,快速的向后飞退。
“别退!帮我争取时间布阵,打下来!”步天涯向外掏着阵棋,一杆接着一杆,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插旗:“火鸦坠地,如屠狗尔。”
他话还未落,鸦群已经压顶,齐齐张嘴一喷,如雨点般的密集火球,倾轧而下。
“步天涯,这样怎样帮你争取时间?在不逃,准被烤糊。”
林瑾秋动容,同时抬手取出了水缸丹炉,置于头顶。
“砰砰砰...!”
炸响声接连成片,白云亭头顶一扇形法宝,顾得了头,护不住身,仅是瞬息,灵力护罩就被炸破,传出被烤糊的肉味。
闵文书更是凄惨,浑身最好的一件灵器,已被炸残,置身于火海中,惊叫连连、上串下跳。
“向我靠拢!”林瑾秋招呼着白云亭,弹跳而起,几个起落,便将铭文书一把提起,丢进了水缸丹炉之中。
丹炉的护佑,时灵时不灵,偶尔也会散发出柔和的光圈,帮她档上一档,却仅是护其要害,大多火球,还是将其一身的毛发,给灼烧的不成形状。
急展妖力护盾,将自个儿护了个严实,碎碎念叨:“我去~!听说猫肉是酸的,烤熟了也没人吃,浪费不是?”
白云亭抚头,这家伙心真宽的可以!一边向身上贴着灵符,一边嚷嚷:“步天涯,你赶紧的,我们都快熟透了。”
“唉~!我这边还需要几息,你们也别只站着挨打而不还击啊,火鸦防御极为脆弱,随便一击,便能将其打下来。”
步天涯确实不凡,也不知其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好东西,身上的护盾就没消散过,一块锦娟法宝一直在其头顶旋转。
忙碌着布阵,摆阵,换位不停,手指挽着一个个闪亮的法印。
白云亭,林瑾秋二人,同时也尝试着还击。
没用!这些家伙成群结队,在空中,身形灵巧无比,从上至下攻击容易,从下至上还击,可不仅是差在了距离。
白云亭连着两条水龙,还没靠近那些成片的火鸦,已被密集的火球打散蒸发。
林瑾秋的化妖大*法,同样无法近身。
阵不成,被动挨打的局面,无法破解。
好在,也仅是片刻的光景,情势便发生了逆转。
“轰~!”阵成,鳞光闪现,荡漾出涟漪。
“嘭咚咚...!”
那些原本展翅,灵巧无比的火鸦群,如下饺子般,齐齐从半空跌落,头顶的数百只,无一幸免。
步天涯拍拍手,巧笑嫣然:“伙伴们,开始享用大餐。”
林瑾秋当然不会客气,三四级的火鸦群,一身的血脉精华,对她可是大补,一手擒上一只,便开始嗜血。
火鸦群依旧在做生死反扑,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些家伙,在禁空法阵下,顶多也只能算是垂死的挣扎,一片“嘎嘎”的哀嚎,已预示着它们终将灭亡。
三人打杀四方,转瞬,数百只的鸦群,已孤零零的不剩几许。
“等等!”林瑾秋猛地想起,美惠子同属鸦魂,能否夺舍一只?从头修炼,好过被人炼魂。
拍拍魂袋,美惠子没精打采,盯了眼火鸦群,便冷漠的矗在半空,连眼皮也懒得抬。
“我知道你心有怨气,可事实上,你是我的魂兽,主人有难,你责无旁带。”见其依旧一副没劲的焉模样,轻叹道:“罢了,给你一条生路,挑一只,我助你夺舍,给你自由。”
美惠子抬了抬眼皮,它真想鄙视某人,魂鸦是什么?夺舍?亏她想得出来。
终究还是传音道:“我虽为魂体,却已是被祭练成了魂兽,半活不死,夺舍不了,你若有心,赐兽神心血,今后自然不会迷失。”
“你有病?兽神心血,我一二级的小妖,去哪里给你弄兽神心血?就算找到兽神,我还有命去给你要兽神的血?真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