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什么。”邹不凡脸一红,身子微微向后退了退。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伤口太疼了,所以才哭的吧!我说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为那点伤而哭泣呢?你当时慷慨激昂的模样呢?”
我说大小姐,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因为伤口的原因了?还有,什么慷慨激昂?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邹不凡一时苦笑不得,只好心中暗暗苦叹。
“听爸爸说下学期你就会来我们学校了,到时候便是同学了,不知道你会到哪个班去。”
“什么?上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邹不凡顿时一惊,差点从病床上跌落下去。
“琳儿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你师傅的安排,他希望你以学生的方式进入燕京大学。”
随着声音的传来,刘言推门而入。
“燕京大学?你在以前的学校学习很好吗?”
燕京大学,作为全国最着名的大学,是无数学生的向往,刘琳一样如此。可她现在的成绩也不敢保证完全靠实力进入燕京大学,到时候可能还得需要父亲的帮助。当听到邹不凡要考燕京大学,刘琳不禁有些吃惊。
“不,我从来都没上过学。”
“什么?你没上过学?”
邹不凡点点头,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的不悦与伤感。
如果没有小时候的事,也许我现在也和刘琳一样是个学生,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那该多好啊!还有,我的父亲到底是谁?那时候他又在什么地方?
想到此处,邹不凡双手不自觉的握实,身子也开始发颤起来。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看着邹不凡先是不悦,又是伤感的神情,刘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没有,你不必自责,是我自己的问题。”邹不凡笑了笑,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刘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父亲拦住,刘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带着刘琳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邹不凡一人安静的待着。
邹不凡住院一天后便决定出院,师傅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虽然不知道师傅是何用意,但是邹不凡知道师傅肯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下午时间,刘言带着女儿刘琳再次来到了医院,将一切手续办妥,便带着邹不凡准备出院。
走在走廊之上,一阵稚嫩的哭喊声传到了邹不凡耳中。
“刘叔叔,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应该是手术室那边吧!医院每天都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有些人可以救下,有些人却没有办法可救。”刘言叹口气说道。
“妈妈,妈妈,你不要离开我啊!”那道稚嫩的小女孩哭喊声再次传来。
妈妈?如果妈妈走了,那孩子得多可怜,不行,我一定要帮她。
“刘叔叔,手术室在哪边?”
“在那边,不凡,你……”
不待刘言说完后,却已经看到邹不凡一溜烟的朝着手术室方向奔去。
当邹不凡刚刚赶到手术室门口时,正好看到趴在一男子怀中哭泣的女孩,以及刚刚灭掉的手术室灯。
只见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走出手术室,看着那抱着小女孩的男子,嘴中说了些什么邹不凡不曾听到,可那摇头的动作以及男子痛不欲生的神态却深深的映入了邹不凡脑海。
“妈妈,我要妈妈!”小女孩稚嫩的哭喊声再次响起,努力的想从父亲强而有力的怀抱中挣脱。
这一哭,不仅让身后的医生暗暗流下了泪水,就连邹不凡眼眶中也不禁变的湿润。
邹不凡上前几步,走到那名医生面前,说道:“医生,里面的病人是什么病?”
“严重脑溢血,抢救太晚,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也只是多吊住了她几分钟的命而已。”那医生叹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欲要离去。
“那这么说,她还没死是吧!”邹不凡一脸激动。
周围人都在好奇邹不凡为何会有这副神情,又为何会怎么问?
“是的,不过也就十分钟左右吧!好了,病人的家人,赶快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医生,我有办法救她,能让我来吗?”
邹不凡突然的开口让所有人为之一惊,就连正要准备进去手术室的男子也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他觉的邹不凡真的有希望救活自己的妻子。
“你开什么玩笑?病人本来就没有多长时间了,你还要摧残她最后一丝生机不成?”那医生一脸怒意,同时将邹不凡一拽,坚决不让他靠近手术室半步。
“不,我相信他!”两道声音不约而至的传来。
那医生和邹不凡转头看去,只见刘言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一起。
“何院长,这……”
就连自己这个曾在美国留过学,医术自认精湛,在这附属医院更是赫赫有名的主刀医生都不曾有办法,这毛头小子会有什么办法?那戴着眼睛的医生实在搞不懂院长的决定。
那老者摆摆手,看着邹不凡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友,不知你需要帮忙,或者什么东西吗?”
“谢谢您!我只需要一副用砭石所做的针,带刃的最好,至于人手,让她来帮我就行了。”
“我?”刘言身旁的刘琳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
刘言看着邹不凡坚定的神情,拍拍自己女儿的肩膀,说道:“去吧!”
“可是……”
“快点,病人坚持不了多久了。”邹不凡向着刘琳吼了一声,随之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刘琳虽然被邹不凡吼的心中有些憋屈,但是明白邹不凡救人心切的她很快也走进了病房。
在这山城最有名的附属医院,针灸用的针可丝毫不缺。很快,按照邹不凡要求,针很快被何院长亲自送进了手术室,将东西递到邹不凡手中,说道:“小友,不知我可以在这里看着吗?”
“可以,只是我不希望泄露出去。”
说完,邹不凡已经开始了手中的动作,四根用砭石所做的针依次刺进了那妇女目窗、头临泣、曲差、眉冲四个穴位。
“这是……难道最后一针是百汇?也就是说这是失传的……”
何院长这样国医界名列前茅的人物对于邹不凡所施的针法都感到深深的震撼。
“何院长,你猜的不错,这就是失传的太乙神针,最后一针便是百汇。”邹不凡说着将最后一针扎在了那妇女百汇之上。
“什么?真是失传的太乙神针。”
何院长两眼如铜铃一般睁的老大,其实他也只是曾经在书中看过而已,对于太乙神针的施针方法,他却是第一次见。
邹不凡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手术台上的妇女,片刻过后,在妇女额头处冒出了滴滴汗珠,在头顶百汇之处,更是有类似蒸汽的东西缓缓飘出。
“刘琳,一盆干净的水,一个空盆子,还有两条毛巾,快!”
闻言,刘琳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切放在了邹不凡面前,邹不凡拿起空盆子,放在了手术室旁边,只见那妇女猛的咳嗽一声,一大口略黑的鲜血喷出,正好吐在了邹不凡事先准备好的空盆子中。
紧接着,在妇女头部扎针的各个穴位处开始有浓黑的血液慢慢渗出。
五分钟后,邹不凡将针拔掉,走到了一边,剩下的则由刘琳去做,虽然刘琳从未做过这种血腥的苦力活,但是心地善良的她却强忍着那刺鼻的血腥味。
“气盛脓血聚亏,可以砭石之针破去也,这的确是太乙神针砭石篇的精髓啊!”何院长再次由衷的感叹一声。
“何院长,她在三十分钟后就会醒来,剩下的便交给您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施针救人的事,院长也出现在手术室,至于怎么说,我想您应该明白,麻烦了。”邹不凡拱了拱身子,然后转身离开了手术室。
刘琳也用热水将病人头顶以及嘴角的血液擦拭干净,紧跟在邹不凡身后离开了手术室。
看着邹不凡离去的背影,何院长深深叹口气,自语道:“**************,一遇风云便化龙,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