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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兰陵萧氏

萧雨墨篇

遥远的美国,纽约。站在这幢一百零八层的摩天大厦上面,俯瞰地面,整个城市车水马龙。总部设在此处的萧氏集团,是一股连美国政府都不敢小觑的势力。

亭中有其树,绿叶发华滋。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树叶沙沙作响,应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八十七层的空中花园还很湿润,偌大的圆形平台上空无一人。沿着满是荆棘的轨道和生活充斥哀伤的痕迹不断地前行,也逐渐开始有了必须肩负的东西,这些沉重的、悲痛的、纠结的责任与负担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脱下鞋子,习惯性地将身体挺得笔直,感受着脚底冰凉的地面渐渐变得温热,微风吹过,用力拥抱黑暗,任性如同往昔少年。良久,我睁开双眼,走到金色墙围的边缘,俯视着整个城市的繁华夜色,儿时的记忆还在眼前清晰地上演——尹梦夕,想到这个名字,我的嘴角不禁微微地上扬……兰陵萧氏,中国古代著名家族,顶级门阀之一。在唐宋以前,萧姓已广布我国鲁、豫、冀、皖、京、闽、粤、赣等地区。宋元明清时期,萧姓南迁。自清康熙末年,萧姓族人开始大量入迁台湾,有的还远播海外,成为中国大姓。萧氏家族为兰陵郡望族,初次兴起是从西汉宣帝时期大臣太子太傅萧望之开始的,而自东汉至西晋末年二百余年间中落,至西晋末年南迁之时,被安置于江苏武进,并侨置兰陵郡,史称“南兰陵”,故仍以兰陵萧氏相称,为南朝“四大侨望”,贵不可言。早在东晋末年兰陵萧氏就已经是天下门阀,一直到唐朝末期五代十国时才与天下世家走向衰落,可谓延绵中古的千年世家、顶级门阀。故欧阳修、宋祁赞兰陵萧氏“名德相望,与唐盛衰。世家之盛,古未有也”;萧梁旧臣、北周著名诗人庾信誉之为“派别天潢,支分若木”;大文豪苏东坡也赞道:“摇毫欲作衣冠表,成事终当继八萧。”南兰陵萧氏创建了齐、梁两个皇朝,走出了二十一位皇帝、三十多位宰相,还有大批的文臣武将、文人雅客。早在李唐之前,在东晋南朝的时候,兰陵萧氏与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陈郡袁氏并称为“王谢袁萧”四大家族。那一时期,兰陵萧氏创造了“两朝天子,九萧宰相”的神话。在南朝的历史上,萧家一共出过十位宰相并且建立了齐和梁两个王朝。民国时期,社会动荡不安,萧氏家族便带着所有资产移居美国,并在那里闯出了一片天地。

萧雨墨,南朝梁的开国皇帝梁武帝萧衍的直系后裔,属于萧衍第八子武陵王萧纪,母葛修容这一支。萧雨墨名字中的“雨”字,他父亲萧凯森的“凯”字,都是梁武帝在公元526年亲自为他们取的。当年,梁武帝萧衍有十三房子孙。考虑到随着子孙繁衍,名字可能会重复,梁武帝萧衍于是亲自为子孙们制定了取名命字的原则和方法。他为八个儿子的后代世系,各拟定了八十个字,每个字为一世。凡子孙初生,由宗人府依据世次顺序取双名,双名中的前一个字即太祖所取,后一个字则必须是一个以五行做偏旁的字,五行则以“火、土、金、水、木”为顺序,以保命格昌吉,子孙绵延不绝。

萧雨墨幼年便与父亲相依为命。虽然父亲在他十二岁时接任整个家族,后族人颇为照顾,但因其母早逝,又因十岁遭遇车祸从而失去记忆,备受白眼。在少不更事时,孩童嬉戏之间,身材瘦弱的萧雨墨遭受了不少欺辱。当时和他在一起玩耍的还有萧氏“吉”字辈的两兄弟,他俩十分顽劣调皮,别的萧家子弟对他们都退避三舍,唯独雨墨表现出倔强的个性,即便是被打倒在地也绝不认输,故而他俩常常以捉弄萧雨墨为乐。

到了中学读书时期,萧雨墨的智慧与能力远远超过萧氏其他同辈的兄弟姐妹。

在外人看来,他是父亲萧凯森的独生子,是他最大的骄傲,是整个家族的骄傲。由于萧雨墨得到了爷爷的认可,在爷爷去世的前一个夜晚将整个萧氏交给萧凯森继承。醉翁之意不在酒,爷爷的意思是:将来有一天,由雨墨来传承整个萧氏家族的基业,可保家族的繁荣经久不衰。

“少爷,飞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准时飞往北京。按照您的习惯,行李箱里放置了Cohiba的Behil雪茄和82年的拉菲,太祖留下的紫凤遨天琴也都准备妥当,您看还有什么需要?”金牌老管家Lynn像往常一样,向萧雨默汇报每日的行程。萧雨墨认可地点了下头。Lynn已经是服侍了三代主人的最忠诚的管家,这么多年来,主仆之间的默契已经无人能及。

萧雨墨内心高傲孤寂,这与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不无关系。因为拥有纯正的皇室血统,家族实力雄厚,幼时就接受了非比寻常的家族式训练。祖上留传下来残酷的考核方式,每一位有资格继承家族基业的候选人要进入一种仿真式的内部派系斗争,要拥有以“思虑、权谋、手腕”游刃于政局、武力、人情、民意之间平和取舍的能力。而真正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他是修罗场上的“顶级杀手”,会是老爷子指定的唯一继承人!

萧雨墨精通英语、法语、俄语和意大利语。每年七八次与英国皇室成员一起打马球也是经常赢的,备受上流社会的瞩目与推崇,吸引了无数名媛。

“古墨轻磨满几香,砚池新浴灿生光”,自小,他便临摹东晋时期著名书法家,享有“书圣”美誉的王羲之的字,且融会贯通,形成的风格独到、完美。闲暇之余,喜欢穿一袭白袍,弹奏紫凤遨天琴,所奏的便是萧氏留传下来的绝世琴谱——《潋滟流光曲》。小小年纪他就具备过目不忘的本领,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读过《论语》《孙子兵法》《鬼谷子》等,而且读那些古诗词歌赋,不仅仅是过目不忘,更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飞机上,萧雨墨的头微微偏向窗外,阳光照在他的劳力士手表上,折射着耀眼的光。“终于回来了……”萧雨墨喃喃自语。

此次,萧雨墨回国的目的是完成他独自策划的萧氏在中国与好莱坞的影视文化合作项目。家族的长老及成员并不希望萧雨墨涉足娱乐行业,因为他们是低调的皇族,在他们眼中,沾染任何娱乐八卦都是浮夸不实、哗众取宠。能入眼的,只有与政府合作的大型项目。

没有人知道萧雨墨为何顶着家族的巨大压力和所有人的反对去做一个影视文化娱乐公司。而萧雨墨是那样的沉着、冷静、不苟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令人无法抗拒。面对这样的家族未来继承人,他们无奈地选择了妥协。当然,萧雨墨的今天离不开一直支持并扶植他的父亲,现任家族掌门人的支持。只是,这个坚韧刚毅的掌门人已经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至今还未清醒。所以现在整个萧氏集团,实际上已经是萧雨墨在控制。

帝都的时空永远与自己那块常年佩戴的怀表有着同样的节奏。这块表暗金色的古铜表盖上爬满了龙形的纹路,在正中央镶着一颗水滴形状的月光石,岁月的磨砺掩饰不住醒目的幽蓝色,在萧雨墨手中显得熠熠生辉。这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物品,年幼时便一直伴随着他。由此,揭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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