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州昆仑都内,大衍剑派的一间静室之中,杜挥风、方则西等一群大衍剑派的高层正在里面探望陆佑。
陆佑此时已经醒来,身上的伤势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陆佑看到杜挥风的时候,对这个人的第一感觉是高傲、强大、淡漠,对一切都显得不太上心。
“前辈是?”陆佑跟众人打完招呼之后,问杜挥风道。
杜挥风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大衍剑派掌教,杜挥风。”
“啊!原来前辈就是大衍剑派的掌教,失礼失礼。”陆佑说着,忙要下床行礼。
杜挥风将其拦住,重新按回床上。
“你身上的上还没有完全好,现在不要乱动。好好养伤吧。”
“多谢前辈。其实,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对了,百灵妖君呢?还有其他的人,都回来了吗?”陆佑关切的问道。
方则西上前说道:“将军宽心,百灵妖君已经被掌教真人打退了。其他您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除了李阴流受了伤尚且昏迷,其他人都安好。”
“什么?李阴流还在昏迷?多长时间了?”陆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将军不必激动,李阴流他没事,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只是力竭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陆佑听到方则西这样说,一下子放宽了心。
“对了将军,昆仑雪山上面的大阵并没有被毁掉,我已经派人严密看守,寸步不离,就等着您伤好之后,前去将大阵建好。到那个时候,妖族想要再进犯雪州,便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重了!”
“是啊。华鸣,你可得快点好起来,我还想着,等你的大阵建好,我进去闯一闯。佛门的普济大同佛光阵可是难得一见!”杜挥风半笑着,说道。
“那有何难?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走,咱们上山去,我去把大阵建好,便再无后顾之忧了!”陆佑说道。
说罢,陆佑还就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方则西等人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上去阻拦陆佑。
陆佑笑道:“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这就让医仙来给你看看,若是医仙说你可以下床了,那明日,我们便陪你上山。”方则西此刻完全不给陆佑面子。
陆佑拗不过他,只得等医仙来。
医仙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陆佑身上的伤的确好了,但不宜立刻大规模的使用灵气,否则容易留下内疾。
陆佑无奈,只得在床上又躺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陆佑便找到了方则西的营帐。
此时,方则西正在拟写处置南宫成的旨意。
“将军?您怎么来了?”方则西看到忽然出现的陆佑,吓了一跳,从桌案上下来,请陆佑上座。
陆佑摆了摆手,瞥了一眼方则西桌案上的文书,微微一笑,问道:“写什么呢?”
“哦。”方则西望了一眼自己桌案上的文书,尴尬一笑,说道:“掌教真人回来之后,我跟他说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雪州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包括您跟南宫成那一件。掌教真人听后勃然大怒,说要将南宫成逐出门派,以此为惩罚。我苦苦相劝,才终于说服了掌教真人改判南宫成三十军杖,罚十万金。这不,昨日忙着看你,把这事忘了,今天得空便准备把这旨意降下去。”
“哦?是这样啊!杜前辈果真是赏罚分明的人,如此也好。”
“将军,这旨意拟好了,要不,您同我一起去颁旨。完事之后,我们在上雪山?”
方则西表面上是在询问陆佑的意思,实际上就是想让陆佑知道这件事,也想让陆佑亲眼看看他们大衍剑派的诚意。
陆佑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啊。”
“将军请。”方则西拿了文书,做了个恭敬的手势,陆佑笑着走在前面,方则西也笑着跟在后面。
此刻南宫成正在他的府邸之中修炼,尚且不知道,灾难即将到来。
“师兄。”南宫成的房间外有人在叩门,是那些始终忠于他的大衍剑派弟子。
“什么事?”南宫成的声音很不高兴,他修炼的时候素来不喜欢别人打扰。而且,最近他也遇到了不少心烦的事情,自从华鸣来了之后,他在雪州大军之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他上战场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更不用说近日皇甫翎和掌教相继归来,掌教素来喜爱皇甫翎,有掌教在,皇甫翎在大衍剑派的地位根本无法动摇,而且,这个皇甫翎还和华鸣交好!
华鸣十分器重他,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这让南宫成的地位越来越低,近来,雪州的一些将士见到他,甚至都当做没看见,不行礼了!
南宫成心中郁闷,却又无处发泄。本来他指望孙故那边能够帮他一帮,可最近就连孙故都不怎么见他了。而且,仙界联军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那个太上道宗的长老诸白不是说要处置华鸣的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师兄,方长老和华鸣来了。”外面那个弟子隔着门,说道。
“什么?他们两人怎么来了?”南宫成眉头一紧,很是郁闷的问道。
“不知道。”
“人呢?”
“都在前厅等着呢。”
“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
“是。”
南宫成一脸郁闷的从床榻上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打开门往前厅去了。
前厅,方则西看到那个弟子独自一人从后面出来,面带愠色的问道:“南宫成呢?怎么还不出来?”
“额。”那弟子一时无言。
“方长老,您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南宫成从后堂转出来,昂首阔步走到方则西和陆佑面前。
南宫成甩袖,躬身行礼。
“拜见方长老,华鸣将军。”
“起来吧。”方则西摆了摆手。陆佑则是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一双眼睛望着墙角摆着的花瓶出神。
“将军喜欢这花瓶?那改日我让人送到你的营帐当中去。”南宫成望着陆佑,笑道。
陆佑转头,回过神,笑了笑,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这花瓶上的花纹颇为好看,却并不懂得这东西好在哪里。况且,我那营帐狭小,摆不下这花瓶。往来的人也多,若是碰坏了,岂不可惜。”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坏了便坏了吧。”南宫成倒是硬要将这花瓶送给陆佑。
陆佑笑了笑,只摇头,却不语。他这个人,素来说一不二,他说不要,便是不要。南宫成看着他的表情,知道陆佑是不可能要这花瓶的,也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