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祁突然有事,我就代替他过来看看。”韩睿深捋了捋飘在额上的刘海,笑起来既自然又轻松:“你看起来气色不错,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吧?”
“是,好得差不多了,谢谢韩总关心,我……我去给你倒茶……”
冷幼微不自在的站在客厅中央,嗫嚅之后跟着保姆一头扎进了厨房。
虽然不想面对韩睿深,可她又不能在厨房躲着等他自己离开。
准备了龙井和果盘,冷幼微不得不硬着头皮端出去。
她终究还是脸皮薄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茶杯果盘放在韩睿深面前,坐到沙发单座上,还没说话,就已经开始脸红。
那天早上的吻让她心悸了好久,这几天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他的再次出现,让冷幼微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韩睿深悠闲的翘着腿,慢条斯理的吃水果,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
保姆出去买菜,关门的声音让冷幼微心惊肉跳,担心韩睿深会再说不恰当的话,做出格的事。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很多余,韩睿深说的话没一句有她害怕听到的字眼。
悬着的心慢慢落地,冷幼微静静的听他讲他小时候也曾经因为阑尾炎住院开刀,爷爷奶奶以为他肚子痛是便秘,他爸说是有寄生虫,灌醋灌蜂蜜水,可完全没用,肚子还是剧痛难忍,等送去医院的时候差点儿没命。
韩睿深说完他自己的事,又说最近的股市行情。
虽然冷幼微在和韩睿深聊天,可眼睛始终不往他身上落,一门心思的看自己的手,不自在的抠指甲。
终于,韩睿深忍无可忍,问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这么犀利的问题冷幼微怎能忽视,猛的抬头,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韩总……我没有……”
否认,苍白无力。
她不能说这几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更不能说听到他告白时心中的雀跃。
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冷幼微只能咬着嘴唇,缓缓的低下头,以此来掩饰难以平复的心悸。
原本缓和的气氛又尴尬起来,冷幼微闻着玫瑰花香,听到韩睿深幽幽地说:“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sorry,我走了!”
她心头一紧,跟着韩睿深站了起来,嗫嚅片刻,对已经走到门口的韩睿深说:“……韩总……再见……”
“嗯,再见!”他回头看她一眼,难过的低下了头,极为快速的离开。
韩睿深走后不久杜鸣祁就上门来找冷幼微,一进门就焦急的要她跟他走。
“杜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冷幼微不解的问。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到了自然就知道。”他也不解释,拉着她就走。
伤口刚好,走快了就隐隐作痛,直到坐上杜鸣祁的车,冷幼微才松开咬紧的牙关。
“杜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
冷幼微自认无德无能,没有救人的本事。
到了帝豪酒店,她心中所有的疑惑统统解开。
杜鸣祁下了车,冷幼微仍端坐在车内,一脸严肃的抗拒:“杜总,求你送我回去吧!”
“待会儿就送你回去。”杜鸣祁打开她身侧的车门,比她更严肃的说:“小冷,你不去不行,睿深情绪失控,只有你能劝他,我知道你和睿深有误会,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误会说清楚,对你,对他,都好,逃避不是办法,你说呢?”
“杜总,我……和他没误会要说清楚……”
韩睿深对自己的好她会一辈子铭记,但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连对他的担心,也只能深藏不露。
“小冷!”杜鸣祁无奈的叹了口气:“和睿深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喝这么多的酒,我劝了也没用,一直嚷着要见你,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劝劝他。”
在杜鸣祁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冷幼微极不情愿的跟着他走进直达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
显示楼层的数字不断跳动,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电梯内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杜鸣祁突然说:“结婚以后的感情问题一定要处理好,不然后患无穷。”
闻言,冷幼微侧头看向他,急急的解释:“我和韩总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问题都在睿深的身上,你好好跟他说清楚,让他早点儿死心。”
“好,我尽量!”这对冷幼微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杜鸣祁陪着她走进房门半开的总统套房,客厅空无一人,他让冷幼微上楼去找韩睿深说清楚,他就在楼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