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我怎么看不懂，你看那个女孩儿，是不是被人打了？”我婆婆说话声音还是很虚弱，但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电视，我的思维被拉回了电视屏幕，果然是的，一个长发遮住脸的女孩垂着头，有不少人在朝她丢饮料瓶子。
记者想挤到前排去也无能为力，只能将镜头拉向自己很八卦的说：“大家也看到了，那位就是千古集团现任总裁东昭凌的疑似情人瞿小姐，听说她将出任这家俱乐部的泰拳总教练，这消息一出引起了很大反响，群众们纷纷对这样行为不端的女人表示好奇，并且用手里的杂物攻击了她。”
记者看起来很兴奋，一脸同仇敌忾的表情，虽然没有明说，可实际行动还是表达出了对那位“瞿小姐”的愤怒。
我大概听到了那些人在狂喊着滚下台去，滚出去，不要脸的女人死去吧之类的话，喊的最凶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女人，台上那女孩儿只是遮着脸，最后被工作人员扶出去了。
前方记者继续说：“但是不得不说，这位瞿小姐在这里虽然场面有些失控，但是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都陆续赶来，主办方玉兔集团为平息群众的愤怒，准备了不少用心的礼物，不得不佩服玉兔集团的营销手段，虽然有些恶趣味，但能在开业剪彩时吸引这么多的目标人群过来，也是成功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这又玩的是哪一出？我分明躺在医院里，那在台上顶着我名号的女人又是谁？
东昭凌的电话还是不通，谷强的倒是能打通。
“看到了，新闻一出我就看到了。”谷强听完我的疑惑说了一句：“白家炒作了你，将你推成俱乐部的泰拳主教练，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替身替你去挨打，多的不说，不这样做她们今天的人流量至少减五成，现在可好了，那边都快变成菜市场了，各路大妈好事人员纷纷赶去了。”
“白家怎么也开了泰拳俱乐部？”
谷强纠正我：“不是白家开了泰拳俱乐部，而是玉兔集团接手了亿城天地购物中心的主要项目招商，和你说你也不懂，大概就是俱乐部被她们抢走了这个意思。”
看似平静的生活，其实每天都发生着这样巨大的变化。
“为什么呢？”我问他，就算是我和东昭凌的事情被媒体曝的有些过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女人去折腾。
谷强说：“你难道不知道东总在申城小有名气？是不少女性的梦中情人？他的情人开拳馆，这些失落的女人们能不去踢馆么？”
“可那不是我。”
谷强颇无语的说：“你脑子也被泰拳打坏了吧？是不是你重要么？是不是瞿小姐，是不是东总的情人就够了。什么是炒作，什么是娱乐效应，明白么？”
“白家怎么可以这样……”
谷强也不耻于白家的行为，冷哼一声说：“恶意营销，不管手段脏不脏，至少吸引了眼球，现在多少人都是这样做的，我先不和你说了，要去开会了，股东大会。”
我愣住了，不是说一个月以后才开么？怎么现在就……
我想起了屠泽的话，他说他能让股东大会提前。
我挂了电话，心里还是阵阵的恶心，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将别人推上骂名的巅峰，屎盆子一盆盆扣，这样的圈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穿的再光鲜，活的再体面，不过是一群渣滓。
我不再看电视，谷强过了一会儿打了电话给我，我心情很沉重，真的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他说：“股东大会开始了，两小时后，是死是活就有结果了，这种时候不能我一个人闹心，得拉上罪魁祸首。”
都不用他拉我，我自己眼皮已经跳的很厉害了。
在病房里憋屈的不行，我摇着轮椅出去，想去一楼的便利店买杯咖啡，下了电梯一出门我的轮椅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我回头一看，就像面门上被人给了一掌一样。
屠泽……他怎么会在这里？
“觉得惊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么？”他一直都是这样笑的看起来很阳光，实际很阴险的表情：“送你到图书馆之后，我跟着你们，就知道你们在这儿了。”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他依旧笑着，还帮我推着轮椅往便利店走：“之前不来是觉得没必要，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外加一个坏消息。”
“我哪个都不想听。”我最讨厌这样的感觉，他却不如我愿的说：“不想听不代表我不想说，我今天就是想说。”
我想加快摇走轮椅，可他力度很大，我逃脱不了。
他轻轻附身下来，在我耳边说：“我决定先说好消息，你欠了我一份巨大的人情，要记得还给我。”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我反抗不过便索性放弃，反正这里是医院，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至于乱来。
“坏消息是，你和东昭凌，可能快到头了。”
我真的想回头骂他一句，可是转身猛了脖子差点扭了，屠泽将我扔在便利店门口，一脸变态笑容的向我挥挥手，转身走了。
他也用香水，是一种糖果的甜腻气味，让我想起电影里的小丑，虽然他是个很俊朗的小丑，但表面逗你开心的背后，包藏着一颗可怕的心。
我不太明白他所说的拭目以待是什么意思，买了咖啡回到病房，我婆婆又在看电视，我翻了翻碎裂的手机，其实是想知道东昭凌的情况，之前什么消息都找不到，没想到现在真的被我翻到一条。
千古集团年轻总裁顺利得到董事会大部分董事支持，继续连任集团总裁。新闻下面还配着一张图片，东昭凌穿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刚从千古集团的公司大门出来，嘴角挂着浅且淡定的笑容，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谷强明明告诉我，支持他的人就五个，那现在的结果，是他最近努力达到的成果么？屠泽刚才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欠了他一个巨大的人情。
难道……这一切，他都暗中操作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