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逃跑习惯了,他选择的路线以及速度都很惊人,要不是我身体素质不错,一定是跟不上的,但是论及耐力他必然是比不过我的,追出去至少两条街,他终于是跑不动了。
我冲过去就将他的相机抢了。
他狂喘着说不出话,拱手将相机里的储存卡给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拿去拿去,反正你们的事明天就要见报了。”
“你说清楚。”我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见报是什么意思,他甩开我的手说:“该给你的已经给你了,你再缠着我,我就报警了。”
我隐约听到了他在抱怨这女人怎么这么能跑。
不打算和他多纠缠,我拿着储存卡片回到定制的店面时,东昭凌依然还在,我将卡片递给他说:“他说,明天我们的事,会见报。”
东昭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淡定,只是将我拿着卡片的手重新握在手里,很严肃的看着我说:“以后不要擅作主张,今天这样突然跑走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昭凌。”我鼓起勇气看着他问:“虽然这样问你可能不对,但我想知道,你和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来偷拍我们?”
他微低头看着我,开口道:“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看来,你还是不够理解。”
他说着揽住我的腰,也不顾我们是在大街上,直接附身亲了我。
绵长的吻过后,他在我耳边说了这样一句:“除了恋人,还有什么样的人,会这样做?”
我心脏都差点炸了。
他以前对我说他是我朋友的时候我都激动了很久,如今他居然亲口对我说,他和我是恋人?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笑的特别温暖,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回车里,带着我回了锦棠。
我给本来打算给我婆婆打电话,告诉她公司这段时间会很忙,可能不能回家,但拨电话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现在在做的事根本就是玩火,也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就算再沉迷于现在的幸福,我也不可以成为一个骗子。
东昭凌在书房里,我挂了电话敲开了他的房门。
“昭凌,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说话的时候平视着他家居服的第二粒扣子,他用手轻轻勾在我的下颌上,让我抬头看着他。
我本来就没什么底气,此番看着他的眼睛,想说的话差点没说出来,但他就这样认真的等着,我还是开了口:“昭凌,其实,我结婚了。”
他的眉眼本来很平静,听到我的话,眉心微微凝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淡然的对我说:“那你打算如何?”
我打算如何?我能说出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离婚这样的话来么?这根本就不是人话。
我微侧开脸,缓缓低头摇了摇说:“我不知道。”
“我有最好的律师,可以帮助你……”他说。
“不。”我打断了他,可能从来不曾被人打断过,他终于表现出诧异,我狠下心继续说:“我不能离婚。”
他没说话,我俩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面前的门被关上,重重的闭门羹。
我的鼻尖几乎挨着他书房的门板,可我就这样一直站着,就像面壁一样,其实是希望能距离他更近一点。他一定是生气了,我也不想做任何的解释,无法给出承诺,那不如不解释。
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门突然开了,他好像预料到我一直在门口,一伸手,我整个人就被揽入了温暖的怀抱,他虽然表情很严肃,可身体是火热的。
他低头看着尚有些惊讶的我,没有任何解释的低头再次吻了我。
只有热恋中的人才会这样贪恋彼此的温暖和气息,不知道东昭凌对我是什么样的看法,一时新鲜还是真的感兴趣,至少我不认为我们已经到了热恋的程度。
没有得到我激烈的回应,他终是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我问:“你喜欢了我,是么?”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但这就是我内心最直白的想法。
“那你是打算让我做你的小三么?”他的话直白的我有些接受不了,其实这话是带着怨怪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股威胁的味道。
我很认真的对他说:“我从不想强迫你做什么,只是在你身边我没有安全感,我总觉得,你是我要不起的男人。”
他说:“我既然愿意给,那说明你能承受的起。”
“我们之间差距太大。”
他又一次用手指勾起了我的下颌,眉眼尽是自信的说:“如果你指的是物质钱财,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无需一个女人来帮我增添荣光。”
我认真的看着他问:“东昭凌,你喜欢我么?”
“嗯。”他的眼神,比我还要认真,可他的回答我却总觉得不对,若是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说喜欢,而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喜欢我什么?”我追问,他吻住我之前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我又一次失败了,心里有一块地方堵着,最让我抓狂的是,我还不知道是被什么原因堵着。
他松开了我的头发,带着我进了卫生间,他站在我身后,双手将我的头发轻轻顺在胸前,让我的后背紧贴着他,陪我一起看着镜子说:“既然喜欢我,就把你自己全都交给我。”
他手指轻轻划过我脸侧的皮肤,从眼角到唇角再到下颌,然后一路继续下滑,这样的画面被我自己看到,实在是……
他轻轻啃咬着我的耳廓,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
“我们之间,会有未来么?”最动情之时,我问了最傻却也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松开了我。
果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有问题的,无法给出任何承诺的关系,无非是建立在****上的自欺欺人。
许久后,他终于开口:“若你想,我们可以结婚,只是,必须隐婚。”
如此草率的就能说出结婚,让人没有任何被甜言蜜语打动的感觉,更像谈生意之间的交涉,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当初他和白雨慧说结婚的时候,也是这般冷静么?
还是说,除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对他来说和任何人结婚,都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