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身上驼着一个木制的小棚子,用纯金的各种饰品装饰着,还挂了一层红纱,只在最前方撩起一点,勉强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浑身裹着红纱的小女孩儿,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就露着两只眼睛,大象太高,走过来就更看不到她的样子了。
红豆和花瓣纷纷砸在大象身上,很少有人抛的非常高,只是象征性的扔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我和澹台语菲也都扔了出去,看着大象缓缓走远,它身后跟着很多盛装打扮的年轻女孩子,一边走一边撒着花瓣,经过的路上几乎被花瓣和红豆铺满了。
人群真的是太挤了,我和澹台语菲头上都被洒上了花瓣和红豆,我们从人群里挤出来清理头发的时候,她很激动的摘掉了眼镜,抬手帮我清理,我隐约察觉到有几个带着相机的男人在刻意朝我们靠近。
虽然今天游客非常多,但是之前我和东昭凌在一起的时候也曾被记者偷拍过,许是敏锐的直觉,我感觉这些人不是游客这般简单,直到我看到其中一个人对着周围人点点头,他身后几个小伙子同时举着相机对准了澹台语菲,我也不能完全将她挡住,只能尽量的挡着她,将她的墨镜塞在她手里对她说:“有人发现你了。”
她混了这么多年娱乐圈应该也见惯了狗仔,更知道该如何躲避,她并没有刻意的寻找他们在哪儿,只是比较稳定的将墨镜戴好,衣领拉高,低下头对我说:“你跟好我,我们离开这。”
她说着转身往人群里钻,我跟着她一路走,她走的很快,我为了不跟丢她也费了些力气,身后那些人还在跟着我们,而且人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这里会有记者我能理解,偶然拍到某个明星可能会比较激动我也能理解,可是这样刻意的跟着,并且完全不肯放弃的态度,让我不由得觉得这些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记者,就是来跟拍澹台语菲的。
明星被跟拍的情况应该很常见吧,但若是说为了拍澹台语菲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丑闻或者更爆炸性的新闻我能理解,我是个女人,为何也要追着不放?这样做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
为了甩掉他们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游人很多的商业街绕了好几次,还是能感觉有两三个跟着我们,澹台语菲也有些怒了,显然这些人比之前她见过的记者要难甩开的多,她一边低头发短信一边对我说:“董珏等下叫车来接我们,我们先去茶楼,进去之后就去卫生间。”
她说着先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茶楼,接着问了服务员卫生间的方向直接走过去,我跟着她进了卫生间,她拐到远离门口的位置,这才松了口气靠在了墙上。
她有些累的看着我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生活,不管在哪里,都没有自由,看起来让人羡慕,各种光鲜,其实无比拘束,我从来没有无人干扰的好好逛过街,就算打扮的再不起眼,还是会被人看出来。”
我轻笑了一下,她的生活和我的,天差地别,人在世上好像就没有特别轻松的时候,穷人想出名,名人想低调,不管怎样都不能达到自己心头好。
不过我也知道了,这可能就是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来找我的原因,我的出现对她的星途来说,是不是致命性的不好说,但至少别人眼中玉女到快五十岁的明星,其实早就是孩子的妈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毁声誉的表现。
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心中所想,事实已经如此,没必要给她和我一起添堵。
在卫生间等了许久,董珏来电话了,他正和东昭凌一起赶来接我们,让我们稍微等一会儿,毕竟一直坐在卫生间里也不合适,我出去先看了看情况,打算找个包厢和她休息一会儿,但被告知只有大厅的位置了,不过有一处小桌在比较角落的位置,我便和澹台语菲一起坐了过去。
她背对着门口,我确认没什么可疑的人之后坐在了她对面,可以看着周围的动向。
“好扫兴,还想和你一起购物呢,结果就被他们打扰了,这样看来我也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澹台语菲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失落。
我轻喝了一口茶,摇摇头对她说:“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日子,既然大家现在过的都很好,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
“小禾,以后我可以经常见到你么?”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问我,我没有躲开,看着她带着巨大钻戒的手指,她的皮肤比我白皙很多,也细腻很多,我还是逃不掉女人的本性,就算再不愿关注,还是会比较。
“可以互通电话,但是见面还是不要了。”我实话实说。
澹台语菲还想和我继续聊,但她电话又响了,她听了几句眉头拧在一起说:“她叫人来?拍我?为什么呢?”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澹台语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我猜应该是娱乐圈里肯定有什么猫腻,会有人看不顺眼她专门找人盯着她,时时刻刻都想抓住她的什么小辫子,但她挂了电话之后一脸愤怒的望向门口。
“可以走了么?”我还以为是董珏来了,澹台语菲最终还是没忍住,当着我的面打通了一个电话,接通之后我才知道,她是打给白玄烨的。
澹台语菲声色俱厉的说:“妈!管好你的侄女!我和她什么怨什么仇?带了一群记者来跟踪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她***侄女……白雨慧和白雨薇?
她们不是应该是澹台语菲的家人么,带着外面的记者来跟拍自己家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知道了我和澹台语菲的关系,所以来爆料大新闻的么?她们用意何在呢,想毁了我还是澹台语菲?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澹台语菲差不多和白玄烨吵起来了,说话语气非常强,最后几乎是对着电话吼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