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得你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吧,不想好不容易出现的特殊风景就这样被别人破坏掉了。”
此时东昭凌看向了我这边,发现屠泽在我身边,他面色一凛。
李小姐好像是故意在抢东昭凌,不肯松开他,但东昭凌还是客气的推脱之后回到了我身边,屠泽就这样一直坐着面露笑意的看着东昭凌,直到他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很温和的对我说:“走吧。”
我将手伸向他,东昭凌带我离开的时候还是不太高兴,而那边的李小姐更是得意的瞪了我一眼,先一步入席了。
东昭凌帮我拉开椅子,我坐下之后大家开始聊天,听起来好像只是老友之间的寒暄,却字字句句都带着直白的攻击性。
“东总身边这位是?”最先开口的是白玄烨,她坐在李小姐的左手边,她的左手边是屠泽,东昭凌在李小姐右手边,我在东昭凌右边。
“是我太太。”东昭凌一点儿也不避讳,我心里感激,真的怕他说是他女伴,那样李小姐会更嘲笑我吧。
有时候身份和地位也真的是挺重要的,至少能让别人知道你是不是被承认的。
“和雨慧确实不同,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但是美的让人心动。”白玄烨说话的时候看着我,好像时时刻刻都想提醒我那句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我好想笑,看样子澹台语菲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确切身份,不然岂不是白玄烨才会成为真正的老鼠?
“昭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是万人迷,追他的小女生从白人到黑人可都是论班数的。”李小姐说话声音有些像宁静,稍微带着点沙哑,尤其嘴角再带一摸自信的笑容,确实很有风范。
东昭凌谦虚的笑了笑,说了句谬赞。
“等下有舞会,你可要好好陪我跳支舞,没有你我可都不喜欢跳舞了,步子都生疏了。”李小姐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的调侃着东昭凌,说完了才想起来看向我说:“呀,忘记问东夫人的意见了,不过我想你肯定也不会反对的,毕竟我和昭凌可是老同学了。”
我浅笑的看着她,双手攥了拳,东昭凌察觉到,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果然像是屠泽说的,吃饭的时候才最虐。每上一道菜白玄烨都会将菜品先让到李小姐面前,她却是夹起来给了东昭凌,每次都要说一句这个你应该爱吃。
我全程没动筷子,要不是能看着白玄烨被气的眼角直抽,我可能已经愤然离席了。
一桌子的人这李小姐都没放在眼里,就像是一只即将发情的母狗,恨不得黏在东昭凌身上,将自己所有的骚气都蹭给他。
上例汤的时候,我捏着汤勺喝了一口,李小姐果然立刻开口了:“东夫人是不是觉得菜品不合胃口,你刚才可什么都没吃呢。”
我其实特别想对她说一句看见你这么贱我已经饱了,但还是压住了,虚伪的笑望着她说:“晚餐吃多了不健康。”
“原来如此啊,东夫人的身材这么棒真是保养有道,平时都做些什么锻炼?瑜伽还是普拉提?”
她说的是英文发音,是想显得我没见过世面么?我估计白玄烨没准告诉过她我出身比较低,但我也不至于土到连瑜伽都不知道。
“我都是打泰拳的。”我笑望着她,眼神却比她还不善,若不是为了东昭凌,这样的女人在路上让我见到,分分钟打的她妈都不认识她。
她特别反常的惊呼一声,居然很嗲的看向东昭凌说:“泰拳啊!我好想学啊!你夫人是哪里学的,你教她的么?你也要教教我!”
李小姐身边的张助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被李小姐无视了。
一顿饭终于折磨的吃完了,看着她我就已经饱了。
可我没想到饭后真的有酒会,其实是没有舞会的,但在李小姐的要求下增加了这样的内容,她确实一点儿都不客气的拉着东昭凌去跳舞,但是东昭凌以喝多了头有点晕为缘由推脱了。
“她这样,你别往心里去,都是逢场作戏。”酒会开始之前东昭凌在我身边安慰我,我点点头,心里再不愿意也不能现在表现出来。
红酒,我一窍不通,李小姐却非要来个品酒会。
“我们每次上一种酒,大家品尝之后报上自己猜测的酒庄以及年份,不用担心,都是很常规的酒庄出品的酒,大家肯定常喝。”李小姐手里捏着一瓶葡萄酒,说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
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东总的夫人这么美丽,这第一杯酒,自然是你优先。”李小姐倒了一杯红酒给我,瓶子的标签被包起来了,就是不包也没什么区别,我根本就不认识。
我不得不接,凑近嘴边喝了一口,打算说我喝不出来的时候,身后的屠泽居然说话了:“李小姐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普通的餐酒也拿来品,东总夫人哪儿能喝的出来?”
其实东昭凌也是要开口的,不过被屠泽截了。
我看到李小姐的眼角在抽,而白玄烨的脸已经快变成水泥色了。
“那是自然,我就是开个玩笑,东夫人不要生气。”李小姐说着将手里的红酒放下了,好像她也没了倒酒的心情,将接下来的倒酒工作都交给了服务生。
我越来越不明白屠泽的意图了,他这是在帮我解围么?他分明就是白玄烨阵营里的人,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还是说他其实就是混入申城的一股泥石流,我行我素习惯了,根本不存在是谁阵营里的人一说?
“因为要在申城建设全亚洲最大的葡萄酒庄园,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还是要将葡萄酒文化多多普及,在国外的时候很多庄园都会举行品酒会,我们的规则也一样,会告知国家和葡萄种类及产地,请大家来猜测年份以及价格。”
服务生说着为我们一人倒了一杯酒,我捏着高脚杯,心里很委屈,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有被顶在这样的场合里才知道自己和这样的生活差别有多大,和这些人以及环境有多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