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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似曾相识云归来

冥界的黑夜与白天没有任何的区别,推开门,就看到了黑夜中的那团漆黑,嫣然淡淡一笑,转身,合上了房门。

“她睡了?”看着刚转过身对着自己的嫣然,昊天低低的问道。

望着屋内,嫣然轻轻点头,绝美的脸上尽是疲惫:“但愿安魂,能助她一夜无忧。”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一片沉寂的黑暗中,他又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不带她走?”清幽如水的话音,如同那绝美的脸庞,充满疲惫的倦意。“带她逃离这个杀戮的世界。”

昊天收回目光,望向门前的女子,微笑,依然灿烂,却不复往昔,多了一分,少了一分,却说不明道不清,到底多了一分什么,少了一分什么。

或许改变的不仅仅只有命运,还有彼此。

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昊天转过身,仰望苍穹,没有迷离的月光,也没有漫天的繁星,只有一抹的漆黑,那抬头仰望的男子,究竟在看什么?还是说,他想透过这九重的天际,望向那未知的未来。

眼前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与悲凉,他转身前的那抹笑,笑得有多浓,痛就有多浓,嫣然静静的站在原地,嘴角也掠起一丝淡淡的浅笑。

良久,昊天才收回扬起的头,回身看着嫣然,带着一丝苦笑,反问道:“走,去哪里?”合上沉重的双眼,话音里的疲惫倦意更胜嫣然。“这六界之中还有什么地方,有真正的宁静?”

嫣然淡淡一笑,如黑夜中盛开的花朵,美到唏嘘,微微一侧,望向身后寂静的黑夜,幽幽的问道:“你已然打算拼劲所有了吗?”

“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与停顿,当中的决绝不言而喻。

“那么她了?”轻声的问道,淡淡的忧伤着。

昊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不是犹豫,也不是挣扎,那是一种从容,一种幸福,他微笑,仿佛回到了从前。“她不属于我的所有。”

视线重新与他交汇,目光从原本的黯然到明亮,绽开一个浅浅的笑颜,嫣然说道:“没错,她不属于任何人的所有。”笑容从原有的一点逐渐散开,那霎那的风华,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你,绝不可以,即使拥有了你的云枫,在他拼劲所有时,也绝对会把你从他的所有里抛去,只因为,你是我们想要拼劲一切去守护的女子。

睁开眼,从短暂的宁静中苏醒,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吊唁逝去的过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门,冥河的风扑面而来,而我的视线停驻在了冥河的边缘,久久没有一丝的变幻。

“百合和樱花,你更喜欢哪个?”默然的声音在我的身旁响起,我侧过头,红色的眼眸映入了我的视线。

我摇摇头,看着眼前半红半白的曼珠沙华,没有回答。

“你是无法回答,还是不想回答。”离萧淡淡的说道,注视着她所注视的方向。

我笑,看着冥河岸边的那片花海,忧伤的问道:“曼珠沙华,可有他们?”

“魔。”他低低的说道,我没有转过头,所以,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没有轮回的。”

“是啊,我都忘了,神也是没有轮回的。”我淡淡的笑道,发丝缠绕。“因为,我们拥有永恒的生命。”

我和他同时沉默了,冥河的风将我们的悲伤融合。

“今后有何打算?”我转过头,问道。

“替你守着这曼珠沙华如何?”他微笑,轻声的说道。

我笑,然后问道:“不和我们一起天界吗?”

“不了。”他摇头,低低的说道:“这里更适合我。”

我点点头,陪着他再次陷入沉默。

随着清脆的铃声,幻儿一个转身已坐在云层之上,双手托腮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我不明白?”

“又有什么不明白了,问题少女!”看着一脸无邪的幻儿,飘飘淡然一笑,坐在了她的身边。

“飘飘姐!”快速的放下双手,红着脸**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飘飘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

“可以。”幻儿颇为满意的点头笑道。

“你呀!”飘飘宠溺的轻轻戳了下幻儿的额头,笑着说道:“我们的幻儿小姐,今次又有什么疑问了?”

“还不是那位冥界之主。”幻儿撅着嘴,轻轻的摇摆着双腿。

“昊天公子?”飘飘有一些错愕。

幻儿轻轻点头,看向飘飘说道:“飘飘姐,你难道不觉得天哥哥总是躲着宫主姐姐吗?”

听到幻儿的疑问,飘飘摇摇头,淡淡的笑道:“不是昊天公子躲着宫主,而是他们彼此都在迟疑、害怕与抗拒。”

“可是他们互相喜欢的不是?”幻儿不解的说道:“这可不是幻儿自己的看法,这一年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飘飘赞同的点点头,看着眼前飘过的云朵,轻声的问道:“幻儿,如果你是宫主,你会爱谁?”

“当然是。”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思索了半天,眨巴着眼睛,将这个问题丢给了飘飘。“你会爱谁呀?”

飘飘白了幻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是我先问的你耶!”

“那自己的问题,自己回答嘛!”幻儿委屈的撅着嘴。

“幻儿!”飘飘大吼了一声,吓得一旁的幻儿跳下了云层。“你要把你给毒哑。”

“啊!”幻儿大叫着,逃命似的转身就跑,嘴里还夸张的大声呼喊道:“救命呀!”

“你别跑。”飘飘也跳下了云层,握着拳头说道。

“不跑才怪。”停下脚步,转过身,得意的朝着飘飘做了个鬼脸。

“别让我抓住你!”飘飘指着面前的幻儿,怒气冲冲的瞪着眼睛。

看着银河中嬉闹的两人,我侧过头,笑道:“很熟悉的场景呀。”

“恩。”身旁凝的他,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这是在敷衍我吗?”看着他紧锁着的眉头,我笑道。

他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自从那日之后,我就再没见你哭过。”

我一愣,习惯性的扬起笑容,只听他在我的耳边继续说着:“你总是这样淡淡的笑着,隐藏着你的悲伤。”

“这样不好吗?”我笑着问道,并不否认。

“不好。”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道:“即便是光明女神,也是有眼泪的。”

“悲伤,就一定需要眼泪吗?”我不解的问道。

“不。”他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希望你的心,可以活过来。”

“我不懂。”嘴角又再扬起微笑,而我,却不自知。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前世,我毁掉了你的幸福,今生,我成全你的幸福,哪怕,我依然爱着你。

“是什么?”我故意装作不懂的问道。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低声却有力的说道:“冥昊天。”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微微的侧过头,故作不懂。

“我希望你的心可以活过来。”他的嘴角淡淡的扬起了一丝微笑,眼眸里透着的淡淡温柔。“交给他。”

“不可能。”我苦笑,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决然。

“为什么?”为了你的幸福,我们可以舍弃一切,可是,你却要舍弃你的幸福。

“你也知道,干嘛还问我。”我回身,看着他的眼睛笑道。

“我不懂。”他闭上眼,摇摇头。

“我懂就行了。”我依然笑着说道,看着面前的繁星。

“雪儿。”你眼中的倔强,决然的倔强,悲伤的倔强,是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想要抹去的忧伤。“你这样做,不觉得自私吗?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那么,我怎么做才不算自私了,大哥?”我笑着反问道:“告诉他我爱他?承诺他我可能无法相伴的未来吗?”

“未来?”他摇摇头,似是不解的呢喃道:“什么未来?”

“当樱花散去美丽,一切从头开始,所有罪恶的根源,都将随着花瓣灰飞烟灭。”我淡淡的说着这段预言,有关樱花的预言。

“这只是预言。”他不安的蹙起了眉头,拂袖说道。

“或许吧。”我淡淡的笑道,银河的繁星迷离了我的视线。“爱与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听起来好似很悲伤的样子,其实。”嘴角弯起新月的幅度,淡淡的,涌动着丝丝温暖。“很幸福呢。”

“幸福?”呢喃着,他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淡淡的笑道:“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回眸浅笑,跳动在我眼前的星辰,明亮,却掩盖不住那鲜艳的红色身影,她的红,是冷中带魅的蛊惑,不似朱雀的淡淡如水,清冷如月。

“魅姐姐?”我微笑,问道,好似形成了一种习惯。“出什么事了吗?”

她点点头,并不多言。

眉头不自觉的蹙在了一起,侧过头,对着身后的大哥,低声说道:“我们走。”

樱花飘飞,落花飘零在空中的景象,美丽却难免悲伤,就好像我头上的樱花印记,那个预言,凄美苍凉。

我蹙着眉头,看着被黑袍牢牢裹住的身影,听着魅姐姐在我身边,低声的说道:“我们的攻击不仅无效,反而让他全部吸收了过去,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涅磐轮也不行吗?”我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只守不攻的众人,眉间的忧虑更深。

见魅轻轻的摇头,凝寒不敢置信的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

看着空中飞舞的紫色绸带,我眼中的平静更接近于凝重,淡淡的,好似捉摸不透的云朵,时常给人错觉。

紫色的飘带,飘散四方,舞蹈中,缠绕住了黑色的身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反而隐隐觉得不安,正想提醒姐姐不要放松戒备的时候,黑色的火焰燃烧了紫色的绸缎。

“姐姐!”闭上眼,额头上的樱花印记紫茫弥漫,将粉红的樱花映染成了淡淡的紫,化作紫色的火焰,将瑶碧保护其中,火焰相撞,瞬间消散殆尽,紫色的光芒并没有散去,反而渐渐加深,为天界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雪儿。”昊天呢喃着那个女子的名字,深情的注视着,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因为她此刻正闭着眼睛,全神贯注。

闭上眼,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非但没能制约住他,反而被他牵制,释放的力量被他吸取,此时,若强行停止,必反噬其主,可这样下去,我便会完全失去控制局面的能力。

“宫主。”魅担忧的看着身边的凝雪,却不敢妄动。

强行停止了释放的力量,紫色的光芒在瞬间达到鼎盛,却也在瞬间完全散去,眉心上方的樱花印记重回娇美的淡粉,与嘴角溢出的血红全然不同。

“想办法将他困住。”玉琴在我的面前浮现,只是拖住他的攻击,却并不给予伤害。

拨动琴弦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不用抬头,我就能知道是谁。

“交给我们吧。”他轻轻的声音让我不容拒绝,我点点头,收回了玉琴。

“我爱你。”他转过身的同时,轻轻的说道,我错愕的看着他背对着我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冥昊天,我不许!”我抓着他的手,耳边不再传来吵闹的声音,只有他的沉默,这一刻,我只是若凝雪,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与位置。

“不是说好了,交给我吗?”他柔声的说道,不再用冷漠来掩饰自己。

“不许放弃,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放开我的手,难道你也要学慕云枫嘛!”冥昊天,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但这双手,你要我如何放开?

“我只是想要给大家未来。”他淡淡的笑道,云淡风轻,却不会让我觉得与他相似。

“未来?”我不禁摇摇头:“放弃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未来,牺牲很伟大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他盯着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哭了?”

我一愣,指尖的冰凉证实了他的话,我微微一笑,看着眼中倒影的他,点点头:“是,我哭了。”定定的注视着他,任凭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的心,为你而活。”此刻,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所有障碍,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解开了心底的那道封印。

“冥昊天,你听懂了吗?”放开他的手,将选择的权利留给了他自己,因为我不愿变成绳索束缚住他。“如果你要放弃,我不会阻止,但你放弃的不仅仅只是你自己。”

他的眼里微微透着几许震惊,渐渐转变为笑意,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当我再次看到他的眼眸时,那许久不曾跳动的心,再次苏醒而舞,并同着深埋在心底不愿承认的爱恋,那灵魂深处唯一也始终爱着的那个人。

“等我。”他转身前这样对我说道,我笑着回答道:“好。”他的微笑,宛若璀璨的繁星,闪烁在我的眼里,好似有一种魔力,淡淡的,幽香四溢。

樱花纷飞,在这场看不见未来的对决中微笑着,幸福着,与他相牵相连,从开始到结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可有对策?”大哥在我的耳边低语道,不无忧虑的注视着眼前的发展。

“有点冒险。”我转过头,微笑道:“我需要你的同意。”

“说说看。”他神情严肃的说道。

“打开混沌空间的入口。”我淡淡的说道,可神情同样是严肃的。

“不可以,打开混沌空间,稍有不慎,混沌便会吞噬整个六界。”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否决了我。

“我知道,但是大哥,放任这祸害,六界就不会毁灭了吗?”见他为难的皱起眉头,我淡淡的说道:“若什么都不做就先放弃了的话,我们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我说不过你。”他无奈的看着我笑道:“大哥陪你赌一次。”

我点点头,信心满满的笑道:“我们会赢的。”

“当然。”他微笑,好似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

“为什么还没有努力,就先想着放弃呢?”他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却只是微笑。“你不是在想,若我无法将混沌重新封印,你便要牺牲自己守护六界的安宁?”

“我是天帝,这是我的责任。”他微笑,透着王者的高贵与对天下苍生的怜悯。“我并非不信任你,也不是想要放弃,而是在做任何决定之前,想好应对突变的对策,守护自己必须守护,想要守护的一切。”

“大哥。”他说的话,触动了我的心弦,难过却流不出眼泪。

“凝神,我替你疗伤,他们会为我们争取时间。”他说道,我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吸取了凝雪的灵力,黑衣人变为更加的难以对付,若只是一味的防御,根本无法争取多少时间。

“怎么办?”小璇颇为头痛的看着那黑影,抱怨道:“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真是气死我了。”

“集合大家的力量,困住他,能拖多久是多久。”瑶碧挥舞着手中的绸带,对着众人说道。

“好。”昊天赞同的点点头,对着一旁的魅和妍道:“保护好你们的宫主。”

“公子放心。”阿妍柔声应道,而魅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朱雀姑姑。”还没等昊天说完,雨璇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满的说道:“我可以照顾自己。”

昊天点点头,无奈的微笑道:“那就好。”

“昊天。”听到瑶碧的呼唤,昊天点点头,凝聚着真气,青色的幽茫化作一条锁链,从右手掌心中长出,不同颜色的锁链从四方而来,将中间的黑影缠绕。

“哥哥,朱雀姐姐,徘修,瑶姐姐。”小璇站在朱雀的身后,低低的呢喃着众人的名字,双手合十在胸口,紧张的注视着,被黑色的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暗淡的锁链,焦急却无能为力。

“哥哥。”看着就快被火焰完全燃烧殆尽的青色锁链,手中的碧玉笛幻化为青色的长剑,飞身朝着那黑影刺去。

“小璇!”昊天皱着眉头,大声的呼喊道她的名字,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不要分神。”瑶碧面色苍白的说道,吃力的维持着掌心的锁链。

“我管不了。”昊天说着,正要收回力量,却看到熟悉的黑衣,阻止了那长剑的靠近,回到了地面。

“离萧?”惊讶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红色眼眸,后退一步,青色的长剑指在了他的喉咙。“干嘛阻止我。”

红色的眼眸漠然而没有回答,出其不意的握住了面前的长剑,在自己的掌心,划下了长长的伤口。

“你!”手中染血的剑,仇人的鲜血,为何竟是那般的沉重?小璇不解,不解他的举动,更不解心底的疑惑,眼中夹杂着不能言语的复杂。

伸出流血的左手,对着面前的那团黑影,殷红的血熄灭了黑色的火焰,束缚住了黑影的力量。

昊天等人收回了各自的锁链,闭上眼,恢复着损耗的力量,只是,有一双放下的手,再次抬了起来,青色的锁链变为了鲜红的颜色,一同束缚着面前的黑影。

“冥昊天?”看着此刻正与他一起并肩而战的昊天,离萧漠然的脸上,淡淡的扬起了一丝微笑。

“谢谢。”昊天面色苍白的淡淡而笑,而对面的那双红色眼眸,此刻正忽红忽黑的变幻着色彩,渐渐变为了黑夜的漆黑,两人相视一笑,恩怨消散,尽在无言。

“该说谢谢的是我。”睁开眼,我微笑,轻声的说道:“剩下的,交给雪儿就好。”再次闭上眼睛,双手结印胸前,紫色的光芒将我包裹其中。

“上古混沌之门,吾以三皇之名在此解开封印之锁。”混沌之门,在我的面前重现人间,充斥着黑暗与恐惧,好似要将所有吞灭,我竭尽全力的控制着这股强劲的力量,口中喃道:“听从我的指令将黑暗融入混沌,重新回到沉睡之中。”黑影被拖入混沌的漩涡,仅是瞬间便被吞噬,我闭着眼睛,凝聚着所有的力量,将混沌大门再次封印。

“雪儿。”扶住摇摇欲坠的凝雪,凝寒心疼的唤着她的名字。

“我没事。”我抬起头,微笑:“我赢了不是。”

他点点头,注视着我的眼睛,交织着两种不同的情绪。

“啪啪啪。”三声清脆分明的掌声,从云层上端传来,伴随着一男子低低的声音,似曾相识。“了不起,竟能封印混沌之门,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什么人?”大哥又再蹙起了眉头,拂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去。

“呵呵。”一声轻笑,从云端飞身而下的黑衣翩然,一头幽蓝如水的长发,空中飞舞,那完美的容颜是刻在我心底的烙印,我永远也无法痊愈的伤口。

“慕云枫?”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我不知道这场重逢,是不是意味着又一次悲伤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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