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绑架,其实真要说那就是强行掳人,没被带去哪,就被关在车里头了。
车厢的灯光开的很亮,里头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对方脸上的神色自然也就更清楚了,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得一脸妖孽祸害世间男女的夜桦清。
说来叶漫还奇怪呢,按理说是他找人救了掉落山坡的她跟霍少凉,可从医院醒来就没看到他,而且那几天他也没来看过她们,她确实挺奇怪的,不过要不是他不说,她还真不知道原来霍少凉还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居然让人拦着不让夜桦清靠近她半步。
叶漫是乐呵了,可夜桦清却是黑着脸,怒斥她们的过河拆桥、残暴。
“叶漫,你就笑死吧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跟霍少凉就是一路货色,亏得我当时那么紧张,立即召集了能动用的关系去找了你们整整一夜,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还敢动关系把我遣送回国,还不准我打电话,呵呵,我真他妈后悔救你们这两个恩将仇报的混蛋,那么给我等着,我一定找机会整死你们两个。”
听着夜桦清气恼的狠话,叶漫自知是她们的错,立即讨好又认错:“夜桦清,这事我真的是不知情的,不过我代霍少凉向你赔罪,你别生气了成不?这样行不行,我赔罪,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了好不?”
“哼。”夜桦清别开了脸,下巴抬得老高,妖孽的脸庞完完全全是另外一早妖娆的风情,让人看了,馋的很呢,恨不得把眼珠子就镶在他脸上,不挪开了。
叶漫也是个肤浅的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几眼,挺好的。
夜桦清半天等不到叶漫出声,虽然还是端着架子,但不免偷偷朝她看了去,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她居然看着他发呆了,这是知道自己长得俊了吧,都迷了魂了,啧啧啧,果然是色女一个,以前还装那么清高,现在露陷了吧。
夜桦清好不得意,哼着鼻子,笑的风情又妖娆:“怎么,知道爷长得俊了吧,瞧你一脸痴迷相,丢人。”
虽然嘲讽,却满满都是得意,末了还不忘龙恩浩荡的加了句:“爷可怜你,就赏你垂怜也这张俊容,赶紧看吧,省得日后没得看。”
“噗嗤。”叶漫忍不住喷笑了出来,人也回过神,只是在看到夜桦清黑了脸时,立即止住笑意,不忘讨好了句:“你长得确实俊,很俊。”
夜桦清黑了的脸立即又高傲了起来:“哼,那还用你说。”
“是,是,是,你俊美无敌,天下第一。”叶漫立即拍马溜须,可流利了。
“拍马屁就省省吧。”夜桦清白了眼叶漫,依旧端着高傲的架子,可心底却是美美的,被夸赞的心都飘飘然了。
他就知道自己这张脸谁都没办法抵抗,叶漫这女人也一样。
叶漫是摸准了夜桦清的性子,好脾气的一直拍马屁来着:“哪能啊,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不信你出去随便抓个人问问,保准看了你的脸都迷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叶漫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说的话还真就没有夸大其词,夜桦清这张脸,女人们看了必定都双眼冒光,恨不得将自己搭给他。
“哼,算你识货。”夜桦清的口气好了不少,显然气也消了大半了。
气消得快要差不多了,叶漫再接再厉,将自己买来的夜宵双手送上:“我买了些夜宵,你就赏赏脸,吃一些吧。”
叶漫这么懂事,夜桦清深表欣慰,刚要装模作样几句,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笑意再次沉了下来:“等会。”
这是对叶漫说的。
叶漫立即收回手,小心的瞧着夜桦清的脸色,怎么看都觉得这天像是要塌下来一般,面色一跨,心中不由哀怨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她好不容易才将这位难哄的爷哄得痛快了,可这天杀的谁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这存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他生气,到时候又把气撒在她身上了,她怎么就那么悲催啊。
不行,她还是先溜走的好。
正当叶漫有这样意识时,夜桦清已经接通了电话,而且现在的手机音量都特别大,不用开免提,只要稍微离得近些,电话那头的声音便也能听得清楚,就像现在,无意去听别人电话的叶漫还是不可避免的听到了那头传来的女声。
有点耳熟,不是夜桦清那后母刘雨薇还能是谁。
刘雨薇第一句就是哭诉的声音:“桦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你就算再不原谅我,可这也你的骨肉啊,你不能不要,不能不管我们娘俩啊。”
坐在副驾驶座的叶漫听到刘雨薇哭诉的话后,整个人震惊在了原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眉头紧锁,俊容上满是残暴的模样,心中一咯噔,眼珠子一转,顿时心中暗叫糟糕。
天,这是什么事啊,怎么又让她碰上听夜桦清跟刘雨薇的墙角呢?这次还是听得这么光明正大,还是这么狗血又吓人的事,这不是存心要她的命吗。
哎呀呀,这下可好了,知道这么大的秘密,等会不会被灭口吧?
叶漫心里那叫一个苦,想开门走人,却发现门之前就被夜桦清锁死打不开呢,所以,她只能在听到秘密后等着被灭口了。
唉,命苦啊命苦,她果然天生就跟这对‘狼狈为奸的奸夫****’不对盘啊。
叶漫不想听,她正想着如何保命,可那些对话偏偏要往她耳朵里跑,偏偏不让她置身事外。
只听,夜桦清愤怒嘲讽的讥笑出声:“刘雨薇,你他妈不要脸别往我身上烂,我他妈就是找个乞丐也绝不会碰你一下,你哪里弄出来的野种最好弄死了,你弄不死没关系,我替你弄死,省得恶心了我家的宅子。”
啧啧啧,这话真恶毒。
刘雨薇听着听着抽泣的声音便更大了,也更委屈了:“桦清,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怨我不等你嫁给了你爸,但你是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一个,我也是没办法,被你爸要挟只能嫁给了他,可我的心里有的只有你啊。”
刘雨薇哭的可伤心了,都上气不接下气了:“但你可以怨我恨我,却不能侮辱我们的孩子,我肚子里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啊,难道你忘了那晚你喝的烂醉压在我身上不让我起来?孩子就是那天才有的,你不能否认我们的孩子,呜呜,桦清,我真的很爱你,也很爱我们的孩子,你不能不认你自己的孩子啊。”
哦,原来是酒后乱性啊。
夜桦清面色铁青,抓着手机的手都泛起了青筋:“刘雨薇,你他妈以为爬上我的床就是个人了?我告诉你,就算你肚子里怀的真的是我的种,我也会弄死他,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了,你肚子里的野种别让我看见,若是让我瞧见,我一定弄死他。”
啧啧啧,虎毒不食子,这人咋那么狠呢?
果然,电话那头的刘雨薇听到夜桦清这话,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呜呜,桦清,你,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这可是你的亲身骨肉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你这是要我们娘俩的命啊,呜呜,呜呜……”
哭的真惨,可怜的孩子才是最无辜的啊。
夜桦清却是冷呲嘲讽:“你他妈别一口一个我的孩子,还我亲身的,呵呵,你还真是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呢,你也别着急,你肚子里的野种究竟是谁的很快就能查清楚,你就是再往我身上贴也没用,别以为我喝醉了你就真的能为所欲为了,我有没有碰你,你当我傻呢不知道。”
呦,喝醉了动不了?真没碰女人?
那头的刘雨薇哭声一顿,下一刻哭的更加凄惨了:“呜呜,桦清,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我不信你那晚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你的种你心里清楚。你不认没关系,但你不能断了我娘俩的生路,我已经没有你了,孩子也没了父亲,你不能再夺走我们的家产,我们娘俩只有家产这点依靠了。”
咦,家产,看来说到关键点上了。
夜桦清听着,笑的更冷了:“刘雨薇,你他妈终于露出马脚了,说了这么多你不累吗?想要财产直说就是,像你这样下贱的人还是干脆点的好。”
刘雨薇还是哭,话语中却也多了分强硬:“桦清,你要真这样想我,那我也没办法了,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放心,我还是爱着你的,等你爸爸不在了,把财产都给了我,我就带着孩子安安心心跟在你身边,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卧槽,这算盘打得真够响亮的,真是一场不错的美梦啊。
夜桦清却是怒了:“刘雨薇,你不得好死。”
紧跟着,夜桦清便挂断电话,关了机,整个人阴沉沉的坐在那,周身的气息别提多慎人了,桃花眼中也是一片骇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