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白光闪过。
墨一泷的头却完好无恙地挂在脑袋上,弘济大吃一惊,扭头盯着被他的架住的胳膊,不可思议地喃喃:“我明明扎中心脏,你,你……怎么还会……动?”
“抱歉,你扎偏一点点!我早已暗中移动了位置!”
“哼,小技俩而已!先别高兴得太早!”弘济面无惧色,警告外带威胁,“僵尸过于邪恶,天地不容!等着吧,玄灵幽境,不,整个鬼域的众生都将以杀你为荣!!”
“不,是我们!”墨水一泷脸底闪过道寒光,突然咬了下去。
弘济的瞳孔变大,又速度缩小。喉咙发出陌生的咕咚声,四肢不停地抽搐,像快要溺亡。
“不,不……”他痛苦地呻吟。
这样的结果比杀了他更让他恐惧万分!
沈筱兰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冷眼旁观。
今天是个好日子,墨一泷开始吸第二个人的血,这说明,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迂腐到骨头里的臭道士了!
***
妖王宫的婚礼办得不伦不类,他们按照古礼来,新娘穿上大红喜服,男披状元袍,大宴宾客,当着众人拜天地。可是又不像,那个状元服做得怪怪的,拼了好多块布,我认了半天,觉得像极了戏台上讨饭服!
我一直认为祈天赫会来救我。
他爱我,在乎我,就算被小芸迷惑了,也绝不会让翟娶我!
这一整天,我都装作乖顺,配合地的穿上了他们提供的衣服,好好地将自己打扮一番。除了鞋子,我坚持不穿高跟厚底靴,为的就是关键时刻可以逃跑。
乐器响起。
我跟在小妖怪身后,一步步走上了台阶。翟站在妖王身边,白皙的皮肤染了抹红晕,俊美的容颜带着羞涩,吸引了无数女妖精的目光。
他是他们的男神,却不是我的。
所有妖怪都望着我,眼神各异,有些是好奇,有些是嫉妒,还有些则是在流口水。我时不时地看看出路、窗户……每个可能溜进来的地方。可惜,直到拜天地了,还是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渐渐地,我害怕了!
今晚,祈天赫不会不来吧?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咳,夫妻对拜!”司仪见我死活不动,急得冷汗直冒。
大家都奇怪了,议论纷纷。
小芸见状,上前一步,凑到我耳边:“哎,你也别指望了,祈大哥今天绝不会来的!”
“不可能!”我嘴上不信,心中却失望透顶。
“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顾不上你了!”
“这,更不可能!”
突然,我腰间一麻,被小芸暗中封住了穴位。她使劲地按着头,强行将我跟翟拜了天地,完成了仪式。
“真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婶婶了!”她笑得花朵乱颤,热情地冲翟道,“九叔,你留下来陪客人,我先扶新婶子回房!”
“酒什么时候不好喝,非要挑这个时候?”翟一脸的不情愿。
小芸嫣然一笑,压低声音:“这也是规矩!你只管走走场,喝点小酒。放心啦,她中了我的麻药,一个时辰内动不了,只会乖乖地等你回来!”
翟心领神会,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在心中将这对狗男女骂了千万遍,恨不能咒死他们!
婚房里,烛光幽亮。
大红色的被单上撒满了鲜花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桌子和柜子都擦得干干净,地上也换上了整块的白熊毛皮,透出一种温馨的气息,如果新郎不是翟,或许这是个非常美好的夜晚。
我坐在床沿上,愁眉苦脸,像快上断头台。
“你说天赫身边还有别的女人,这不可能!”
“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你却放不下了!”小芸嘲讽似的笑了笑,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怪怪地笑了起来。
我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
“苏姐姐,你知道祈天赫现在在哪吗?”
“废话,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小芸扬指了指东边,“妖王宫外东边的银杏林里,有两间神人废弃的小屋,他就住在那儿!”
我心跳加快,望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刹那,恨不能自己飞到那边。
“你知道为什么我为何选择这间屋子作为婚房吗?”小芸故意吊人胃口,眨了眨眼。
“说!”我冷下脸。
“这儿有条密道,一直通向妖王宫外。我已经走过好多次,非常安全。”
我瞬间激动起来:“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你猜!”
我恨死了这种猜猜猜的游戏,脱口而出:“是天赫让你来救我的?”
小芸笑了。
我以为自己猜对了,她却冷下脸,冷冷地讥诮:“不!祈大哥根本不知道你的事,我也没打算救你!”
“你!”我像被耍了似的涨红脸,气得说出不话来。知道了祈天赫的行踪,还知道逃跑的密道,偏偏走不掉!
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么?
“咯咯咯……”小芸得意地笑,步姿袅袅地来到了柜子前,在内壁一阵摸索按下了机关,轰地声,柜门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暗洞。
“春宵一刻值千金,苏浅晓,好好享受妖男的热情吧!咯咯……”她边走边笑,声音渐渐落下去。
轰!
柜门合了回去。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解开麻药,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是翟!
这家伙不好好地陪客人,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紧张得咬住了嘴唇。
门吱吖声推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我见他一步步靠近,害怕地缩了缩身子,颤声:“别过来,不许碰我!”
“什么?”他喷了一口热气,脸贴得更近了,“你再说一遍?”
“不许碰我!”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
翟笑得风华绝代,刮了刮我的脸:“口是心非!”
一瞬间,满满的不舒服刺激得我全身发抖,我扯着嗓子大喊:“翟老九,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翟勾起一抹邪笑,抓住我的喜袍的衣领,哗地一下子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