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脚步声响起直朝他们这儿来。
助理回头示意，有人朝这儿来了。
肖寂远和叶宴同时回到走廊。
管家匆匆而来，“好了好了好了……医生说老爷子平安渡过危险期，安心休养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碍了。”
肖寂远皱眉，“短时间内？”
管家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
“念念推我去找医生。”肖寂远发话，转身前他嘱咐了叶宴句，原地不动。
何念直接推肖寂远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主治医生安置肖老爷子进病房就回办公室研究保养方案。
“肖少来了。”护士将肖寂远让进去。
医生起身，“肖少，你不来，我也得去请你了。”
“怎么？我爷爷的病情有反复？”肖寂远问。
医生面色凌重，“老爷子精气将尽，这是人的一个正常过程，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用药物拖延一段时间的生命。”
“可以延长多久？”何念问。
“最长三个月。”
何念和肖寂远同时沉默。
“爷爷会有痛苦吗？”肖寂远开口。
“不会。我保证老爷子会走得毫无痛苦。”这是医生能做的最后的承诺了。
“推我去病房看爷爷。”肖寂远已经转身。
走廊上何念想安慰他，却不知能开口说些什么，松了一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他肩膀，无声的安慰。
“我很好，放心。”肖寂远的声音很平静，看不到他的脸。何念却能感觉到他的悲伤。
病房里肖寂明还在，他那边估计也是一切原地停止。只是这场兄弟之争已经是一触即发，唯一的肖寂明猜不到的是，他想用肖寂远的残废腿作文章在董事会上多拉上几分，是不能了。
“大哥来了。”肖寂明将他们让进来。
肖寂远径直去病床边托起爷爷的手，“你先走吧，这里有我就行。”
肖寂明也不跟他分辩，“那我晚点再来看爷爷。”他转身就出去。
老爷子转醒。
“爷爷。”肖寂远靠近，何念也过去。
老爷子看到他两，笑起来，“吓着你们了，我真是不中用。”
“爷爷你别这么说，你很快就会好，你说过，还要看着我的儿子出生。”肖寂远握紧老人的手。
老爷子摇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怕是不成了。”
“爷爷……”
“你先听我说。”老爷子打断他的话。
“爷爷有最后一个愿应，你可以答应爷爷吗？”
“答应，不管爷爷有什么愿望，我都答应。”肖寂远一口应下。
老爷子看向何念，“爷爷希望你两婚后回老宅住，算是陪爷爷最后一程，行吗？”这一句是问何念的。
何念抿了抿嘴，“行，我们今天就搬回老宅，爷爷，你要快快好起来。”
老人家高兴了，立马就嚷着要出院回家。
肖寂远和何念好不容易才哄得老爷子多在医院住几天。
老爷子吃了药睡着，肖寂远和何念出来。
“谢谢你。”肖寂远突然说。
何念看着他，“我们是在牧师面前立过誓的，同进退，不离不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