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苦思冥想,慌张不已的时候,安老爷子忽然笑哈哈的打破了他们之间凝重的气氛,他伸长胳膊,朝欧延举着酒杯:“来,欧延,爷爷今天高兴,来陪爷爷喝一杯。”
欧延黑眸一眯,没有拒绝亦没有接受,似乎在思索。
但是老爷子已经把酒杯举到了他面前,他这时候拒绝,反而有些不好看,尤其,是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
他看了看四周人投来的紧迫目光,索性端着酒杯,优雅的站了起来。
“好,我敬你。”说着,他碰了下安老爷子的酒杯,脖子一扬,猩红的酒水瞬间滑进了腹腔,带着一股辛辣的痛意。
安老爷子看了看他空掉的酒杯,很是开心:“既然跟爷爷我喝了酒,那就答应我,别再和思雅闹别扭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不吵架的情侣?你们应该珍惜彼此……”
“我知道。”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欧延轻浮的打断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将身旁坐着的安思雅拉了起来,健壮的胳膊十分自然的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的压在自己怀中:“你放心,我会和安思雅相处的很好,这也更利于我们两家的关系,难道不是吗?”
他的举动以及言语,让安思雅整个人诧异的不行。
此时此刻,她紧紧贴在欧延身上,能感受到他肌肤炙热的温度,以及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一张晶莹剔透的小脸,不禁泛上淡淡的红色,右手悄无声息的收紧,躺在掌心里的小药瓶,咯的肌肤一阵酸痛。
就算是兴奋不已,她也没忘了她身负的任务,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趁着欧延一本正经的和安老爷子对话,她悄悄挪了挪身子,将掌心里的小药瓶打开,再悄悄将欧延的酒杯藏到桌下,半瓶的粉末全部倒了进去,和猩红的酒水融为一体,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将被子重新放回去,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今天晚上,她就会成为欧延的女人。
怎么办,她现在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安老爷子对欧延的回答还算满意:“你能这样想就好。”
“我答应你们欧氏的项目资金,绝对不会少一分。”
欧延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继续阿谀奉承了会,他重新坐了回来。
安思雅在他坐下来的瞬间,便迫不及待的朝他扬了扬酒杯:“一切进展的这么顺利,不如我们也喝一杯庆功酒吧?”
欧延没有拒绝,端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了一个。
“谢谢你,给了我机会。”安思雅在碰杯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欧延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在感谢,他给了她一个逢场演戏的机会。
骨节分明的大手往空中一扬,杯里的酒水一滴不落,全部被他喝进了胃里。
安思雅见此,喝酒的动作停滞下来,被酒水染红的唇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没想到,一向机智过人的欧大总裁,也有落入别人圈套的时候。
等他明天醒来,还不知道会有多懊恼呢。
她不禁有些期待,期待他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阿谀奉承的人不在少数,欧延陪着他们喝了不少酒。
他的酒量明明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才喝了四五杯就醉了。
整个人摇摇欲坠的趴在桌子上,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蚂蚁啃过一样,酥酥麻麻的,燥、热不已……
他以前没吃过****,自然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只当自己是身体不舒服。
安思雅见他的肌肤上冒出了不少的薄汗,故作担忧的问:“欧延,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到他身上的一瞬,剧烈的火焰更是从身体乐山尽了心脏,就连下身……!
他眉头一皱,愤怒的推开安思雅:“别碰我!”
安思雅被他吼的一愣,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欧延,我只是在关心你,你何必这么凶……”
欧延没搭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欲走,整个人却又重新跌坐了回来。
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
安思雅哭啼啼的涌上来:“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这个时候,欧延再意识不到事情的蹊跷,那他就真是个白痴了!
“滚开!”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掀翻了安思雅!
好在桌上的人在聊公司的项目问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异常。
欧延伏地身子,一点一点逼近椅子上面色惨白的安思雅,一双被轻语吞噬的眼眸,红的不太正常:“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你说啊!”他死死的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问道,却由于身上毫无力气,声音也弱了许多。
安思雅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死命的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欧延,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她盯着他猩红的眼睛,似乎能在那里面,看到他对自己的恨意!
“是你。”他不放手,笃定般的说道:“你对我下药了是不是?”
“我真的没有……”她死命的摇头,企图澄清自己。
“那就是……”
欧延的目光,往桌前扫去,还未等落定,他忽而身形一颤,上半身径直倒在了桌子上,彻底的昏了过去!
只听“噗通”一声,桌上的其他人,纷纷朝这里侧目望来。
“欧延这小子怎么了?喝醉了吗?”安老爷子奇怪的问道。
安思雅还处在震惊的状态中,听到他的问话,她急忙回神,点点头道:“欧延一向不胜酒力,爷爷,你们聊着,我先送他回去。”
“也好。”安老爷子点头应允了:“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扛得动他吗?”
此话一出,安长江第一个自告奋勇的站起来:“我陪思雅去吧。”
说着,他扶起昏沉的欧延,领着安思雅,慢慢走出了包厢。
“现在怎么办?欧延他刚刚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
才刚出包厢门,安思雅便心有疑虑的喋喋不休:“该死,他怎么会一下子想到我,等他清醒了,我又该怎么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