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绝望的心情,论是一个成年人都承受不了,弱小的他,又怎么可能承担的了?不知道自己哭闹过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悲伤了多少次,一直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接受自己毁了容的事实!
可是他能接受,不代表大家都能接受,同学们看见他,都像是看见怪物一样,他们骂他是鬼,让他离大家远一点,他每天都在遭受同学们的辱骂!
他们以为是他不想念书吗?
根本是他被同学们,打压到不敢念书而已!
但是这些,他都认了,没办法,谁叫欧延是他哥呢!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曾义无反顾的救过欧延!
可是欧延是怎么报答他的呢?
他一度的伤害若茜,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甚至让若茜的家人也跟着陪葬!
欧延所做的一切,都让欧珩一失望透顶!
他对言若茜的喜爱,不比欧延对沐染的少!
欧延凭什么这么伤害他爱的女人?
把他欧珩一放进过眼里吗?
欧珩一越想越觉得不值,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豁出一切去救欧延!
就让他被大火烧死,岂不是更好!
他的若茜,岂不是就不用受今天的折磨了!
怒火夹杂着不甘,彻底扭曲了欧珩一的心理,他再度狂笑起来,声嘶力竭的模样,搭配上毁了容的样貌,鬼厉的有些吓人:“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欠我的,他欧延,欠我欧珩一一条命!”
白无为从没见过这般模样的欧珩一,惊悚的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欧珩一便坐在地上笑,那双染了血的眸子,恐怖的吓人:“从今以后,我和欧延就是仇人,他再也不是我哥,再也不是!”
“我会让他把该我的,统统还给我!”
欧珩一赤红着双目,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受过怎样的委屈!
一旦寻到了发泄口,他的愤怒就会变得无边无际,根本无法停止!
他必须要把心里的恨还给欧延,把若茜曾经受过的委屈还给欧延!
他欧珩一说到就会做到!
圣励豪见事态越来越不对劲,紧张的劝道:“珩一,你们是亲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是啊,小五,大哥是你的亲哥哥,你要是背叛他,他绝对会伤心死的!”景东浩也站出来附和,在他的印象里,小五一向是最乖巧懂事的那一刻,在这样的重要关头,他不应该选择背叛大哥才是啊!
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大脑简单,一时半会还真理不清楚!
“我就是要他伤心!”欧珩一站起身子,黑眸眯了一眯:“等着瞧吧,他今后伤心的日子,还多着呢。”
说罢,欧珩一再度拭了下唇角的鲜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兄弟几个都慌了神!
“珩一!”
“小五!”
圣励豪和景东浩异口同声的唤道,然而欧珩一仍是没停下步伐,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就彻底没了踪影!
“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白无为莫名其妙的,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他忽然觉得很不安,迅速抬头问另外两兄弟:“他会不会对大哥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景东浩也恍然大悟:“如果大哥不在了,最大的受益人,该是珩一吧!”
“二哥,这会不会只是欧珩一的一个计谋,他想借老爷子之手,将大哥带回欧家,然后趁无人知道,偷偷的杀害掉,毕竟大哥现在没有意识,他要是想害掉大哥,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他提出大胆的假设,总觉得珩一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他说要毁掉大哥,而大哥现在正处于昏迷,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景东浩越想越觉得后怕,而一向谨慎的圣励豪,对于他的提议也表示赞同:“看珩一这个样子,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们还是想办法把大哥转移出欧家吧,先保证他的安全再说!”
“好,我现在就安排人手,尽可能将欧老爷子的车拦住!”白无为拿出手机,正要拨打下属的电话,却被圣励豪一把夺走,他沉着冷静的吩咐道:
“别急这一时,你先去把蓝亦书放了,我们带着蓝亦书,亲自去E城走一趟!”
“好。”白无为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二哥要做什么,但是听二哥的话总没有错的!
白无为的训练基地,位处深山老林,十分的隐蔽,从地图上看,是一个倒三角的形状,里面的军有设施应有尽有,武器,坦克,飞机,但凡军事队伍能用到的东西,在这里都能看到。
这是白无为长期生活的地方,也是欧延花重金养在身前的护盾!
是他最得力的一只胳膊,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一通电话,白无为就会带着军队里的人,立即出动,护他周全,为他卖命!
而在这严谨嚣肃的训练基地之下,距离地上近三尺的地方,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牢房,分为一小间一小间,和古代的牢房没什么区别,顶多是设施比古代先进了一些,至少,还会给犯人备一个卫生间。
但凡是惹怒欧延,或者是达不到训练要求的人,统统都会被关进这间牢房里,承受牢房里应有尽有,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各十种都不带重复的刑罚!
那真是痛苦至极的,没有几个人能支撑住!
要么昏倒,要么彻底的倒下,总之,能挺过刑罚的人没有几个!
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了每个军人心中的禁地,是他们每个人都害怕去的地方,为了防止进入牢房,每个人都认真的进行日常训练,牢房建了不到两年,反而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军人们的体魄!
白无为驱车驶入基地,跟着小排长下进地牢,里头光线很暗,因为建在地下,常年见不到阳光,地牢里的许多墙面都发了霉!
白无为嗅着不流通的空气,觉得有些恶心,他已经好久没下来过了,近几年几乎没人惹事被关进来,前几天的言家人,倒是几年来的头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