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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堕落

陆桑推开办公室门,朝里面人做了个口型,局长来了。

老许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做迎接姿势,老胡把吃了一半的小浣熊塞进抽屉里,做完后嘀咕着问:“封队呢?”

陆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那边肖左已经带着局长走进来,他们三立马走到前面:“局长下午好。”

“你们封队呢?”

“估计出去办事。”

“大中午也不休息,等案子结束,你们该休的假继续休假。”

局长发话,陆桑在心底悄悄比了个耶的手势,她休假还有两天结束。

老胡很激动,上前一步和局长握了个手:“我就知道局长对我们是真爱,这不送来的都是好消息。”

局长一笑就成了弥勒佛,眼睛眯成一条线,拍拍老胡肩膀:“好好干,海城的社会和谐就靠你们。”

“一定,肩负重任。”

陆桑站在一边淡淡的微笑,局长又去拍拍老许的肩膀,正要说话封队回来了。

“局长。”

“封云,辛苦了。”

“都是应该的。”

局长目光扫过他们,见人都齐了,严肃了表情后开口交代事情:“任荛的案子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只等着抓到陈楚就算是结束,但案子里牵扯到的非法药物流通,上面明确下了命令,一定要揪出来,找出牵头人。”

陆桑看看肖左,这事情他们之前就交谈过,也达成共识。

“我们会加强侦查工作。”

“辛苦了,我知道你们压力大,一个个都熬出黑眼圈。”

封云摸摸眼睛:“我这么黑局长还能看出黑眼圈。”

顿时大家都笑了,陆桑伸手揉揉脸,嘴角扯的更开。

“破案是一方面,好好保护好自己。”

大家又都沉默了下来,干他们这行的,追捕的是穷凶恶极之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就算前面有危险也要冲上去,不能停下脚步。

“局长,我们会的。”

“好好好。”

局长走了,大家又恢复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陆桑抢了老胡的半包小浣熊,坐在小板凳上吃,老许继续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封云在给他数数。

肖左站在小黑板前,用笔在上面画圈圈,圈圈里标注了内容,陆桑吃完小浣熊走过去,很快看明白他在做什么。

“陈楚可能去的地方?”

“对。”

封云闻言也走了过来:“陈楚是在离开警局之后失踪,汽车、火车、飞机都乘不了,加上她本身又是名人,走到哪都有人注意到,所以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对,所以越偏僻越好,不会有人发现。”

陆桑看着黑板上的文字:“我查过陈楚名下的住宅,除了我们之前去的那套,还有一套江边别墅。”

肖左扔了笔目光柔和的看过来:“很好。”

啧啧,是在夸赞她?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她。”

封云抓耳挠腮:“肖队,你怎么确定人一定在那?”

肖左转身,表情有些冷:“我也不确定,腿长在陈楚身上。”

陆桑:“……”

她还愣在那儿,肖左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喊她名字,封云忙捣了下她肩膀:“快去。”

陆桑拿起桌上手机跟了过去,等他们出去,老许第一时间勾上封云肩膀:“我怎么觉得肖队对咱们桑桑很友好。”

“桑桑到底是女孩子。”

“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封云瞅了眼他郁闷的脸:“肖队不止于此。”

老许听出意思了:“他到底什么背景?”

“我也不知道,但不简单。”

“操,说了等于没说。”

******

陆桑站在陈楚江边别墅前,发出深深地感慨,还是有钱人好,可以住漂亮的大房子。

别墅前一片花海,此刻她站着花海里眺望江边景色,阳光下,江面波光粼粼,泛着刺眼的白光,江面偶尔漂来两只小船,在蓝天白云之下,别有一番味道。

肖左站在别墅前台阶上,看了眼门锁,在陆桑过来之前,三两下搞定。

陆桑也不惊讶,做他们这行会开锁实属正常:“用了多久?”

“五秒。”

“佩服。”

陆桑最快也要十秒,他竟然缩短了一倍时间!

“若是陈楚在,听见我们的声音也逃走了。”

“她不在。”

“你怎么确定她不在?”

“看门锁。”

陆桑又跑回去看门锁,肖左已经走到客厅中间,一脸淡定的环视屋子。

“门锁上的灰。”

“对,厚厚一层灰,还有屋子里的味道,是长时间没人住才会形成。”

“那既然知道她不在,我们还在这里?”

陆桑已有出去的打算,但肖左没动,他看着楼梯口,视线又扫过客厅奢华的家具以及墙上的油画。

“如果你马上面临死亡,你是想死在豪华的屋子里,还是想去弥补曾经的遗憾。”

陆桑不明白他这个问题有什么含义:“我会选择后者。”

“我也是,弥补遗憾,那么陈楚有什么遗憾?”

“你怎么就知道她会去弥补遗憾,而不是躲了起来?”

“躲起来?能躲多久,尤其她还是大明星,一旦我们警方公布之后,她没有容身之处,除非去深山老林,一辈子当野人不出来,过惯了大城市生活,她能忍受?”

陆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陈楚的遗憾?

“是人就会有弱点,陈楚的弱点在哪?”

肖左掷地有声,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我问过陈楚家保姆,她过段时间就会独自来江边别墅小住,而且是一个人来,就连高子齐也不曾踏足过这里。”

难道陈楚的秘密藏在这幢屋子里?陆桑蓦地明白肖左来这里的目的,就算她当时不提起这幢别墅,他自己也会找来。

“卧室在楼上,通常最私密的东西会放在卧室。”

通往卧室的旋转楼梯,阳光穿透过头顶玻璃,一束束光落了下来,地上一片斑驳,肖左走在前面,脚步稳健的上楼。

陆桑跟在身后,抬头看了眼头顶,差点吓到,巨大的黑色十字架悬在头顶上,像一双冰冷的黑色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一切。

肖左也看见头顶的黑色十字架,微微笑了起来,神色愉快起来:“吓到了?”

陆桑才不会承认自己吓到,撇撇嘴,捏着拳头满不在乎:“没有,只是十字架而已。”

“知道黑色十字架代表什么?”

“堕落的地狱。”

“对,她到底堕落了什么?有点意思了。”

肖左明显心情愉悦起来,在陆桑看来完全莫名其妙,轻咳嗽一声。

站在二楼楼梯口,望着走廊上的三个门,哪个才是卧室?

“你选哪个是卧室?”

一共就三个房间,就算是依次打开也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我去逐个打开。”

肖左抢在她动身前开口:“最里面的才是。”

“你怎么知道?”

肖左指指自己脑子,陆桑气急,这是鄙视她的智商呀。

“看地毯的磨损程度,以及那扇门旁边的饰物,其他两个门都没有,可见那个门很重要,主人才会在门口放置东西。”

陆桑不得不承认他脑子转的很快,想的东西也多,不放过一丝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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