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的话在继续:“‘马小手’的那个弟子被丁柔送交了机场公安,暂时关在拘留所。他在里面让人带了话给‘马小手’那帮人,只要找到这个姓郝的,立马把他给废了。结果,‘马小手’的人还真在三天前于云顶大酒店门前将姓郝的给堵住了……”
大屏幕上,郝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光在VIP室里四处打量起来,看样子,对屋子里豪华的装潢颇为惊艳。
“草,大山炮!”唐小兵阴着脸,牙齿咬着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儿。
“‘马小手’的人一共两个,据说是‘马帮’执法队的,拳脚上有些功夫,可愣是被姓郝的又用邪法给办了!这不,‘马帮’现在正满东海的找他呢!”
蚂蚱盯着屏幕上在VIP室里到处乱走的郝剑,冲着唐小兵道:“小兵哥,上次别墅里的事儿,这熊孩子整的你太没面子,今天他送上门来,你发句话,我立马喊人把他做了!”
唐小兵一束阴冷的目光射向“蚂蚱”,“蚂蚱”立马犹如遭了霜冻的茄子,蔫头蔫脑的住了嘴。
“动脑筋,动脑筋!绅士,一定要有绅士风度!”唐小兵用手指头点着“蚂蚱”的脑袋:“教你们多少遍了,不要整天一张口就是做掉这个做掉那个的,咱们是有身份的人,要用一个绅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是是是,小兵哥!”蚂蚱低头,小声作答。心里却不服气儿的骂道:“装比犯!”
“咱们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和姓郝的计较呢?”唐小兵扭过头,眼光再次投在大屏幕上:“他最多也就是和‘马帮’那些人是一个级别的,既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过节,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咱们好好在一旁看戏就是!”
“蚂蚱”的小眼睛连着眨巴了几下:“小兵哥,你的意思是……”
“笨!你这么笨真不知道当初你妈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
唐小兵顺手在“蚂蚱”的头上拍了一下,然后转脸对一旁一直等待回话的姜主管道:“姜叔,你现在去对这两人回话,就说生意可以做。但你这次典押的东西过于贵重,咱们责任重大,所以另外加上一条,只认典押入库票到时候赎当,没有那张票,就取不走七彩玉王!”
姜主管看着唐小兵,虽然不太明白为何会加上这么一条,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现在去,但不是马上办!”唐小兵一脸阴笑:“告诉他们,因为那么大一笔资金需要点儿时间准备,所以嘛,让他们明天下午五点钟,正式来签合同,一手交七彩玉王一手交支票!”
“呃?这,这……”
姜主管显然有些迷茫,正想张口发问,就听唐小兵又道:“去吧,就按我说的办。他们一定会同意这个条件的,因为在整个东海,能轻易拿出一千万资金而不影响自身经营周转的典当行,只有咱们大昌一家。”
姜主管已经张开的嘴巴不得不闭上,转身低着头向着前厅营业室走去。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转角处,唐小兵这才对“蚂蚱”道:“去,马上通知‘马小手’的人,咱们卖他们个人情,就说他们要找的姓郝的这熊孩子,明天下午五点半会在街口出现。”
“通知他们?那这姓郝的,咱们不对付了?”蚂蚱吃惊的脱口而出,但这句话刚刚出口,他立马想起了什么,“啪”的一声,他一巴掌拍在自己光瓢一样的光头上:“小兵哥,你这是借刀杀人?”
这句话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唐小兵爱装绅士的大忌,于是又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脑门上:“不对不对,我说错了,小兵哥你这是胸怀博大,懒得和姓郝的那熊孩子计较。”
“嘿嘿,对,我不和他计较,自然有人收拾他!蚂蚱,学着点儿,哥这会给你玩个一箭双雕!”
唐小兵将夹在手指间的雪茄送到嘴里,皮笑肉不笑的吸了一大口,然后让醇厚的烟丝香味儿在嘴巴里转悠了一圈儿,这才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
“一箭双雕?”“蚂蚱”又迷茫了:“小兵哥,怎么个一箭双雕?”
“哈哈,明天你就知道了!哥这个一箭双雕,到时候能又得宝贝又得美色!”
他一脸得意,转身向着监控室外走去,嘴中又道:“蚂蚱,另外告诉‘马小手’,明天上午让他找我一趟!”
“好嘞小兵哥。”蚂蚱应了一声。
他承认他的智商没有唐小兵的高,唐小兵说的话,他经常听不懂,但有一条,他认准了跟着唐小兵混整天能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有女人玩,所以对唐小兵的话,他像是狗对主人一样的遵从。
……
大昌典当公司,一号VIP室,姜主管依旧在郝剑和赵诗雨的对面坐下。
“赵女士,我刚刚请示过我们老板了。”姜主管的脸上带着讪讪的神色:“老板说生意可以做,但是因为一千万不是一个小数字,所以得给我们一天时间调集头寸,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明天下午五点来签合同,顺便把现金支票给你们。不好意思了!”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赵诗雨的预料,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她稍稍思考一下,随即微笑道:“那好吧,那就这样,我们明天下午五点会准时再来!”
话说完,起身挽住郝剑的胳膊,和姜主管告别,然后走出一号VIP室。
赵诗雨急着赶往内衣公司,因为公司今天有一款新的内衣要发布,十点钟的时候会在公司的演艺厅里安排一个模特展示会给客商们看,于是郝剑一人将七彩玉王又送回了租住房。
郝剑放好了七彩玉王,返回丽人女子医院,刚刚走到半路,他那部老旧的手机就急促的叫了起来,他接了电话,张琳在电话里催他赶紧去办公室。
“师姐,是不是院里有手术要做,需要我去麻醉病人?”
郝剑火急火燎的赶到麻醉科,一只脚刚刚踏进门就朝着张琳嚷嚷。
他还记着张琳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对他发火,并且将他推出了她家门的事儿,于是又讨好的送上一张笑脸在张琳眼前:“师姐,你脸上的痘痘一个都不见了吧?嘿嘿,这光滑的跟剥了壳的熟鸡蛋似的,咋样,早上起来把俺贴在你脸上的雪狐皮膏药揭了,是不是看见了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