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这一大清早的你忙活什么呢?”
郝剑这才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而且赵诗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练瑜伽或者是做早饭嘛,怎么忽然收拾起屋子来了?
“我还能干什么?忙着搬家呗,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搬家!”
“什么玩意儿?又要搬家?赵姐,咱不是才搬来三天嘛?”
“昨天郑凯的人已经找上门了,虽然说‘跟踪器’处理掉了,但我怕这儿也不会安全了,还是搬个安全地方吧,这样我也能安下心来实施我的计划。”
赵诗雨总觉得看他的那儿有些别扭,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眼光就是情不自禁的会射向那里,弄的一大清早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于是索性扭转身不再看郝剑,向着自己卧室走去。
“呃,那赵姐咱搬哪儿去呢?”郝剑习惯性的手掌拍在额头上,然后压着头皮向后捋了两下。
赵诗雨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搬哪儿?再找出租信息呗,没找到合适房子之前,就先住两天宾馆吧!唉,再想找这样好的租住环境恐怕不好找了,说真的,我还真舍不得这里呢。”
这里鱼龙混杂,小区环境乱,倒是很适合她这种身份的人居住。
“住宾馆?”郝剑想起了来东海的第一夜,和赵诗雨一起在宾馆里那暧昧的一夜,还有宾馆那白净净软绵绵的大床,但他同时也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赵姐你不是说住宾馆容易泄露你的个人信息嘛?那岂不是又让郑凯能找到你的行踪?”
卧室里没了声音,郝剑大咧咧的晃着裤当向着赵诗雨卧室门口走去。
“那现在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和你露宿街头呀?找出租房又没有这么快。大不了,住那种要求不严的小客栈,就是卫生条件差些,但是可以不登记身份证。”
话说的畅快,但赵诗雨却觉得心里堵的慌,且不说她有轻微的洁癖,住那种看上去就脏兮兮的小宾馆一定是难受之极,就说她和郝剑一起去那种小宾馆,一定会让宾馆的老板误认为两人是去偷情的。
到时候,她的脸面……
“赵姐,俺有个想法,说不定咱们不用住旅馆过度也不用再找出租房那么麻烦了。”
“你,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赵诗雨随便一抬头又看见了郝剑那“诱人”的鼓囊囊,她慌忙挥手让郝剑离开:“郝剑,你穿成这样到公共空间我忍了,但你总不能得寸进尺,连我的私人空间也侵犯吧?你快出去!”
她再不表明态度,他说不定还会认为她喜欢他这样闪亮的样子呢。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有个办法能不住小宾馆也不用再去租房子?”
赵诗雨停下收拾,一屁股坐在床沿儿上,面对门口说道。
“嗯那!”郝剑的声音里透着得意:“就昨天吧,我走出小区的时候无意听几个老太太在楼前唠嗑,她们好像说咱对门儿的这家就一个闺女,眼下出国了,一年半载的回不来……”
“什么意思?”赵诗雨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郝剑扯这些做什么。
“俺的意思,那些人不是知道咱住这个门了嘛?现在咱搬对面儿去住,他们再上门找,敲不开门,不就以为咱们搬走了嘛?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咱就在对面儿住吧?”
郝剑很顺溜的说着,赵诗雨在卧室里听的连着翻了几下大眼睛,这样奇葩的想法,恐怕也只有他这样的极品能想出来。
“这样一来吧,就是那些找你的人在东海满世界找你,他也不会再拐回头,到这个小区里。这在俺那旮旯就叫寡妇家里灯下黑,往往偷小寡妇的汉子就藏在灯旁床下,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嘿嘿!”
郝剑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刚刚赵诗雨放在上面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快到上班时候了,于是他一骨碌下了沙发,踢踏着他的人字拖,去了他的小卧室。
奇葩,荒唐,乌龙,但赵诗雨细细一琢磨郝剑的话,大致上说来也不是不可行,抛却某些道德因素不计的话,甚至可以说他这还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郝剑,郝剑!”赵诗雨从床上站起来,快步走向卧室门口:“你是说,咱们搬对面儿去住?可咱们怎么联系房主呢?”
“联系房主?没听俺说嘛,人家可是在国外,怎么联系?俺压根而就没想联系她!”
郝剑正在房间里穿外套,随口答道。
“不联系房主?不联系房主怎么租她的房子?”赵诗雨迷茫了,即便是她自认为比郝剑见识多,但在这件事上,她还真是得靠郝剑一步步“点拨”。
“你听俺说,俺经常跟着老鬼叔进山采药,有时候十天半月都在山里,经常会在山里找到猎人留下的木屋,那些木屋里有猎人专门留下的米和干肉,就是为了接济打猎和采山的人,俺们把米和干肉吃了之后就会留下一些钱在桌子上,算是报酬。”
郝剑一边系着皮带一边走出卧室。
赵诗雨漂亮的大眼睛还在眨巴:“我是问你,问什么不联系房主,你给我讲你们山里的事儿做什么?”
“嘿嘿,咱们就效仿俺那旮旯进山人的做法,先把对面那套房子住了,然后什么时候不住了,留下钱在她家里不就好了嘛?这多省事儿,再说了,咱就是想联系房主,也没有联系的办法呀!”
郝剑大咧咧说的轻松自在。
赵诗雨愣怔的盯着郝剑,大脑里有几秒钟的空白。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空前绝后奇葩的主意。
但事到如今,这又是一个绝对第一选择的主意。
郝剑的随意以至于让赵诗雨都受到了感染,就好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她轻声问道:“那,那咱们怎么进人家家里去?总不能,把门给砸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