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窗帘的卧室里光线黯淡而暧昧,赵诗雨没有说话,屋子里很安静,以至于有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你说的不错,你有权利知道手提箱里的东西!”差不多一两分钟后,赵诗雨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事实上,她的内心在这一两分钟的时间里极度纠结,最终她还是选择信任他的单纯。
隐约的,这两天共同的经历中,她已经对他形成了某种依赖,只是赵诗雨自己还没有清除的察觉而已。
话说完,赵诗雨弯腰伸手在床下,拉出了那只黑色手提箱。
“赵姐,我来帮你!”
看上去手提箱比较沉重,郝剑连忙靠近赵诗雨,伸手过去托住箱体。
箱子平放在床旁边儿的床头柜上,赵诗雨熟练的拨动密码,嘴中轻声道:“郝剑,你得答应我,箱子里的东西,你不能对任何人讲。”
“放心好了姐,俺山里人吐口唾沫都能在山岩上砸个坑,不能乱说的事情,烂死在肚子里也不会说。”
郝剑信誓旦旦说道。
“卡卡卡”三声细微的响动,应该是密码箱的三道密码锁被打开。
郝剑性子急,伸手就要去掀开箱盖儿。
“别动!”赵诗雨神情紧张,一伸手按在了郝剑的手背上:“箱子有特殊的机关装置,还有一道隐秘的锁不打开的话,机关触动,会喷出无色无味的毒气,开箱子的人吸入会瞬间毙命。”
一边说,她一边伸手去取白皙的脖颈上挂着的白金项链。
“赵姐,你的手好软好滑呀,你皮肤真好,比俺村长媳妇春妮嫂子的嫩乎多了。”
郝剑收回那只刚刚被赵诗雨按过手背的手,情不自禁赞美道。
事实上,他原本是想说,比春妮嫂子的屁古都嫩乎,但又觉得拿赵诗雨的手和春妮的屁古比有些不太好,于是这才没说出口。
村长根生叔不在家的时候,春妮都会喊郝剑去她家里给她按摩,而且每次都是“腰疼,屁股疼,给嫂子好好按按”。
赵诗雨白了他一眼:“别乱说话,这才到城里几天就学的油嘴滑舌了?”
换个男人在她面前这样说话,她一定会觉得对方流里流气,但郝剑不一样,他的赞美一定是最真实心情的流露。
她穿的是一件玫红色时尚开胸宽松T恤。白金项链的下端坠在她的匈脯上,恰好落在那两个半圆弧的中间,很有味道。
郝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取项链的动作,不由喉结上下错动,“咕咚”一声吞下一口唾沫。
环境安静,这一声清晰的传进了赵诗雨的耳朵里。
“看够了吗?哼,以后要住在一个屋子里,不许再用这种眼光盯着人家看!”
赵诗雨取下了项链,故意冷着脸对郝剑道。
话虽这样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砰砰砰”跳动的厉害,他的眼光,还有那声“咕咚”吞咽唾沫的声音,都让她觉得很受用。
“呃,呃,赵姐,你取项链干啥玩意儿?”
郝剑有种“偷窥”被对方发现了之后的尴尬,山里娃面皮儿薄,连忙讪笑着岔开话题。
“这个是打开暗锁的钥匙。”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项链的吊坠儿。
那吊坠儿造型奇特,并不像是寻常钥匙的样子,整个看上去是不规则的多边形,更像是个抽象派的图案。
说着话的当儿,赵诗雨略略弯下腰身,在黑色手提箱的右侧后面寻找到一处微微凹进去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将那个项链吊坠给放了进去。
严丝合缝,整个项链吊坠嵌在了凹处里,她用一根纤细的手指将吊坠向右轻轻拨动。
“咔嗒”,吊坠在向右拨动一圈之后,箱体里又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嘘……”赵诗雨轻轻叹出一口气,眼光复杂的看了郝剑一眼,随即伸手将箱盖儿掀开。
郝剑的目光迫不及待的向箱子里看去,只是看了一眼,瞬间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