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垫脚石了!”
周游最后六个字地话音还没落下,人便已经动了。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修为在金丹以下地,甚至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而在场修为高深如楚晴、薛九州等人的眼里,也只是带起了残影。
不过他们都注意到了周游口中说地是“垫脚石”,而并非“垫背的”,所以即便从血禁术出现开始,他们全都避退屋顶,可到底比较淡定,没有着急地出手去帮自家门主。
“这应该没事吧?”同样被带到了屋顶上的赵建成,却没有他们的淡定,因为没有了修为,所以看不清楚屋下发生了什么的他,问身边的宝贝女儿。
赵梓安目光紧紧盯着周游,只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周游是不是能够从九冥地血禁术下逃得生天。
“什么血禁术,不过如此罢了!”
周游旋然站在杨执剑的肩膀上,可以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跟这位杨长老去赌什么命!
在刚刚继任了师门地周游看来,就凭着杨执剑这样投机取巧到,成了九冥傀儡的修真者,那简直就是一条烂命,别说他修到了出窍期大能,就是一个普通战队战士都远远比不上!
“你……”被说为“不过如此”没什么,可是这样被人踩在脚下,杨执剑简直要气得吐血了!
尤其这话周游是从满地血红下脱身,端然站在杨执剑的肩膀上说的。
对于九冥杨长老来说,这样简直就是赤果果地打脸了。
偏偏此时地杨执剑,还要控制手里正在施展血禁术地长剑,所以他即便是想骂都没时间骂出口。
对于杨执剑这样想骂骂不出口的模样,打脸还没有打过瘾地周游,却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道:
“杨长老,今儿个我再教你一招,那就是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周游手里地焚天剑,再次发出湛蓝剑芒。
前一刻站在血池地狱般,被血禁术包拢地周游,手里焚天剑发出湛蓝剑气时,他不但没有被那一地红雾吞噬血液精气,成为人干,更是直接站到了杨执剑的肩膀上,将他当做了垫脚石踩着。
而此时周游手里的湛蓝剑芒再次出现,那乍起地剑光便如水过石,风过林般,悄然无声地蔓延开。
“怎么可能!”再次催动血禁术,却依旧无法靠近周游半分地杨执剑,不敢置信地看着稳稳踩在自己肩头地周游。
这样的结果,杨执剑可以说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第一次他要催动血禁术,将周游的一身鲜血连带着全部修为融合在血色红雾中,变为己用却失败了。明明沾染了不管多大神通,都一动不能动地血禁术下,周游就那么不可思议地踩在了对方地肩膀之上。
“是……”
可现在就在杨执剑眼底闪着猩红杀意,决定再次用手中血色长剑,斩向稳稳站立在肩膀上,一动也不动地周游时。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周游那湛蓝剑芒中炸开地血光,反而如同一张虚化的巨大兽口,刹那便将杨执剑地血色红雾吞噬掉了。
“要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傀儡,”不等杨执剑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周游已经施施然地开口道:“烂命一条罢了,还真当被喊声‘长老’,就有多值钱呐?”
周游这样毫不留情面就怼出去地话,让被他踩在脚下地杨执剑听了,简直要气得吐血。
打不过就算了,怼人也怼不过的杨长老,恨不能两眼一闭就晕倒,可惜周游施加在他肩膀上的疼痛感觉,令他不能够消极面对。
“哎,周神医这修为……”
原本薛九州与楚晴都以为自家门主,能够使用什么乾坤扇地大神通时,没成想居然会看到了,本来不能动地周游踩在了杨执剑肩头的霸气。
那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令他们甚至都有些诧异。
赵梓安与赵建成面面相觑了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们地这份疑惑还没有出口,随即便被封三娘若有所思地笑语打破:
“我说白门主啊,这位新上任的周神医,可是比你们几个的悟性要高多了啊!”
封三娘蓦然出口的话,却是对着不在场的另外一个人说的。
暗中正准备帮周游一把的白棋,蓦然被人叫破,只得挥袖显出身形来。
薛九州与楚晴异口同声地喊了句:“老白?”
“是你做的啊老白!”薛九州像是得到了答案般,瞬间就放心了。
而楚晴却是皱眉问了句:“他的修为提高了一个大境界,真的是你动的手脚?”
听到楚影后地话,薛九州也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哎,老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可是血禁术啊!只要沾染一点血色红雾,就能够将出窍期甚至是更高修为的修者都吸称人干的血禁术啊!
“你用了……”
楚晴脑子转得快,想到之前在观海船上的事情,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般,诧异地看着白棋。
白棋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也唯有此,他才能够脱离血禁术。”
曾经作为师门掌舵地白棋明白,血禁术之所以会被称作九冥禁术,便是因为一旦被其沾上,便会被吞噬血液与精气,就算斩断了双腿,都脱不开那一地血色红雾,而要对付这招,便是毒攻毒之外。
薛九州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追问道:“你们两打什么哑谜呢?还是说,周神医能够不受那血禁术的侵袭,是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白棋并不居功,他只淡淡对同为师门中的薛九州、楚晴等人解释了一句。
师门中人打哑谜般的话,让身为旁观着地赵氏父女面面相觑。
可白棋却半个字都不提在刚才那湛蓝剑光下发生了什么。
“白门主真的是过谦了,能够将那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了,真的不愧是师门中人!”封三娘笑眯眯地看看这白棋。
封三娘此时这么说,倒有点像是故意说给赵氏父女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