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追求长生大道的话,那么就要断绝这份贪心。”
周游放下了灭珠,眉头打结道:“赵市长的鸡汤,我可不敢喝。”
“哈哈,”赵建成一改之前的吞吞吐吐,却也没有特别干脆就揭晓谜题,他只是定定的看了周游许久后,才说道:“我与周神医真是一见如故,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便跟你说个故事吧。”
摸不准这位赵市长又在玩儿什么的周游,垂眸思索了会,才点头道:“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其实如果正儿八经的把往事当故事说出来的话,那就真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了,所以啊,今天我就不和你说什么‘很久很久以前’。”
赵建成看着眼前的周游,眼中一闪而逝过几分悲伤,他很快的将这份情绪掩饰掉,目光落在玉简上,故作轻松的继续说道:
“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医道门的门主、特殊处的老处长、剑门雷霆的师父以及我都曾经出自于师门,可如今也都被师门放逐了。”
对于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赵市长,给出的平地惊雷,周游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柳飘飘的老爹,楚诚的师父周游都不太熟悉,可是周游也不能想象,那应该德高望重的两个人,怎么就被逐出师门了的?
眼前这位老狐狸似得赵市长,以及周游虽然平生未见,却能够调教出个元婴期大能徒弟的,又是什么人?
“你现在一定觉得很气愤,觉得被隐瞒,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很生气。你想要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周神医啊,作为过来人的我告诉你吧,好奇心害死猫是真理,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幸福。”
赵建成这一番话,虽然极力以轻松随便的口吻说出,可是周游却感觉到他说这番话时,眼中带着的那抹无法掩盖住的悲凉与凄楚。
那个赵建成口中的故事,周游即便没有听,都感觉应该是个不怎么愉快的过去。
“我不知道赵市长你们的过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游自己也分析过,可是现在听了赵建成的话,他又不怎么肯定了,他像是在说给赵建成听,又像是自己在整理思绪:
“可是我所知道的,就是医道门主中了离魂蛊毒,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他女儿柳飘飘来找我,种种盘算也是为了她爸。
而特殊处的老处长在看过医道门门主后,也中了蛊毒,于是为特殊处办事的楚诚,也找我入京,拐弯抹角为的是他师父老处长,现在你跟我说,这两人都跟师门有关?”
说到这儿的时候,周游看了眼赵建成后,才又继续道:
“你说医道门门主,特殊处老处长、剑门雷霆的师父和你都出自师门,可是九尾一族是怎么回事?我在靶场昏迷前,听到了什么狐姥,那是九尾一族的狐姥吧?柳飘飘走之前又跟我说什么血魂令……”
对于周游来说,这些事情,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好吧,他更加莫名其妙的是,身受重伤,醒来后很多事情非但不记得了,还一眨眼就是半年后,修为莫名其妙的进阶,到了金丹后期。
“你说的血魂令,是这个吧。”
赵建成没有get到周游的困惑,听他说到血魂令,反而像是明白了什么般,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血色的玉佩。
“外人甚至我这边的情报上,都一直以为血魂令是令牌,从没想到会是一块玉。”赵建成看着手上的血玉说道:“宗主留下这块血玉我还不明白,现在……”
赵建成手上的这块玉,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玉佩当中的血色,竟然如鲜血般,隐隐还在流动着。
“没错,柳飘飘给我的,的确是这个。”
周游其实当时也没有仔细看,不过印象中,柳飘飘大概是给他挂了这么一块玉的。
“怪不得宗主说一饮一啄皆是前定……”
赵建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整个人却像是失魂落魄般,跌坐在了椅子上。
“血魂令?”灭珠瞬间飘到了赵建成的面前,趴在血色玉佩上,呆呆地说了句:“天呐,传说中的圣宝……我不但看到了寒冰玉床,居然还看到了血魂令!”
圣宝又是我听不懂的,也真是够了啊!周游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真惨,念得啥经,撞得啥钟半点名堂都听不懂。
“你们谁能够劳驾给我解释一个?”
周游晃了晃扒在血玉上的灭珠,对这只见“玉”思迁的蜘蛛一点办法都没有。
“嗷,嗷,老大,我们把床搬走吧,我当时没感觉到寒气,还以为不是寒玉冰床呢!”
灭珠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家老大的怨念,嘴里念叨着寒玉冰床,爪子上还抱着血玉:“还有这个,这个也要!”
“寒冰玉床、血魂令、焚天剑、洪荒神像,曾经师门名震修真界的四大圣物,时间过去的太快了,自从师门尘封,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圣物呢。”
赵建成像是没有听到灭珠的念叨般,只是喃喃自语了句后,目光落在周游的脸上。
“四大圣物什么鬼?”周游扒拉不开灭珠,也就懒得搭理这只恨不得把所有宝贝都收敛起来的蜘蛛了。
好半天后,赵建成才吐出一口气,对周游低低地说道:“其实说什么四大圣物,如今不过都是鸡肋罢了,名不正则言不顺,所谓师门圣物,需要师门,圣物才会在……可惜这个道理,我直到今天才明白。”
“我说,”周游轻轻敲击桌面上,无奈道:“说故事也得有条理啊,我能体谅赵市长你心情低落,可是至少你得说的让听故事的人听懂吧?”
那只激动的赖在玉上的蜘蛛不算。
“所谓四大圣物不过是修真界人人求之不得的异宝罢了,其中的寒冰玉床,你已经体会过了。之前你身受重伤,可只是在上面躺了小半年,不但伤势痊愈,就连修为都已经提升了一个境界。”
周游这下是有点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