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克明办公室内,一个内勤走进来,“刚才有一个邮差送来您的两封信。万克明接过信,发现一封是寄给自己的,别外一封是寄给杜雨霖的二叔杜效亚的,而且一看笔迹就是杜雨霖的。他挥手让内勤离开后,马上打开给自己的那封信。
万克明正看信呢,沈子砚敲门进来,“舅,杜副处长找到了吗?”
万克明看了她一眼,“哟,你不是一直跟他劲儿劲儿的吗,这是怎么了,开始关心他了?”
沈子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再怎么说人家也帮过我两次,要是没有他,我估计现在最轻也得坐牢。”
万克明点点头,“他不是帮了你两次,是救了你两次,子砚呐,我有个想法,你和他能不能成一对儿呀?”
沈子砚蹙了下眉头,鼻子里哼了一声,“舅,你说什么呢,我跟他一对儿,怎么可能?”
万克明放下那封信走到沈子砚跟前,语重心长地说:“子砚,你也不小了,也该到要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我很看好雨霖,美国佛吉尼亚军事学院的高才生,在美国一家大企业工作过几年,本事大着呢,连茂川都很看重他,将来他查上有大好的前途等着呢。这是一,第二呢,我现在也缺个可靠的得力助手,你要是和他成了夫妻,他就是自己人了。”
“得力助手?你不是有李处长吗?”
万克明淡然地笑了一下,“韩信用兵,多多益善,难道我还怕帮手多吗?”
沈子砚扁扁嘴:“我最讨厌他那种假洋鬼子了,再说了,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跟好多女人不清不楚的,他跟那个梁惠娣……我亲眼看到的。真恶心”
万克明无奈地笑笑,“孩子,有些事,你再过几年就懂了,年轻人嘛,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正这时,李化龙敲门进来,急切地问:“局长,七哥的事儿有消息吗?我这边都快把北平城翻遍了。”
万克明拿起刚看的那封信递给李化龙,“这是雨霖写给我的信,你看看。”
李化龙拿过信来看了起来,沈子砚凑上去跟着看。
李化龙看完信,马上说:“局长,我这就去杜老爷家。”
李化龙:看什么看,去杜老爷子家去要那个什么册页救人呀。
万克明摆摆手,“你先别急着去,我们先分析一下这件事。雨霖是个聪明人,这封信是他跟外界联系的唯一方式,他不可能不在这两封信里留下什么线索,我们要先从这两封信上找出线索,再行动也不迟。”
李化龙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信,“我没看出什么线索来呀。”
沈子砚一把抢过信,“我看看。”
沈子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万克明沉思了一下,对李化龙说:“要不这样,你去杜老先生家把他请到这里来,我跟他谈谈,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沈子砚指着信说:“可是信上说要我们去他家呀?”
万克明摇了摇头,“雨霖一定是在被对方逼迫的情况下写这封的,所以说这封信的大部分意图应该是对方的,我们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举个例子说,如果杜老先生家真有这个什么册页,我们从他家拿到了东西,他们会不会为了抢东西而在杜家附近设计埋伏呢?”
李化龙和沈子砚同时点头。
“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化龙,你拿着这两封信去找杜老先生,把事情跟他说一下。”
沈子砚说:“我跟他一起去。”
万克明略一沉吟,“也好,你去也有个帮手。”
两人拿着两封信转身而去。
李化龙开着车和沈子砚刚出警政局大门口,看见一脸焦急的叶茵平站在门口,看见他们的车向他们挥手。李化龙停下了车,“叶护长,你怎么在这儿?”
叶茵平看了沈子砚一眼,问李化龙,“杜先生找到了吗?”
李化龙犹豫了一下,说:“还没有。”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沈子砚抢着说:“我们去哪儿还得告诉你吗?小李子,我们走!”
李化龙开着车绝尘而去。
……
杜效亚家,客厅。
杜效亚在看信,李化龙和沈子砚分坐两旁眼睛盯着杜效亚。
李化龙小心地问道:“杜老爷,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我七哥是你的亲侄,他怎么说自己是‘外侄’呀?”
杜效亚把信狠狠地摔在一旁的桌子上,说道:“这小子不学无术乱用称谓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他什么时候把什么李邕的书法册页放到我这儿了?”
李化龙问:“您是说您这没有什么李邕的书法册页?”
“当然没有,而且这《无垢净光宝塔颂》根本不是什么册页,它是刻在法源寺的一块碑上的铭文。”
“你说什么,这个是刻上法源寺一块碑上的铭文?不对呀,那个铭文不是李北海写的吗?
“对呀,是李北海,可是李北海就是李邕,他曾做过北海太守,所以世人多称他为李北海。”
李化龙想了想,忽然站起来,“我明白了,七哥这是告诉我们他在法源寺,他之所以错写了‘外侄’,是说他并不在法源寺内,而是在法源寺附近的什么地方。”
……
邱君牧像一个吃不到树上蜂蜜的黑熊一样在屋内焦急地徘徊。
一个大汉急匆匆地跑进来,“不好了,警政局的大队人马在这附近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我们都赶紧换地方,晚了就来不及了。
邱君牧恨恨地骂道:“我就说这小子会耍花样,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汉疑惑地问:“可是他是怎么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附近的呢?”
邱君牧:“先别管这个了,赶快转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