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慢慢偏西,出去找食的老鸟都已经归巢。
荷香忙活了一天,挑水、劈柴、浆洗衣物、洒扫……一天下来,绕是身子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了。她看着燕子衔着小虫飞回了屋檐下的巢中,想着燕子都已经回窝她也应该停手去吃饭了。她揩了揩满头的湿汗,把额前凌乱细碎发捋到耳背,又把挽起的衣袖放下,收拾完毕后就准备要走了。
但她前脚刚走,管柴房的苏嬷嬷后脚就跟了出来。“站住,夏荷香,你往哪儿走呢?”
荷香原本以为可以安心歇息了,如今看来又走不了了。
“二夫人那里刚送来好些脏衣服,你赶紧洗干净,二夫人后天还等着要呢。”苏嬷嬷正要都没瞧一起她,她不是在对提醒她而是命令她。
荷香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埋怨她的:凭什么,你也是柴房的,凭什么你就什么也不做而让我代劳,难道是瞧着我好欺负么?
“死丫头,别以为我心里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老娘我活了几十年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有什么下三滥的鬼心思在我面前也是不顶用的。”苏嬷嬷看她不答话以为她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索性放下手里的小皮鞭,抱来一大堆衣物扔在她面前,然后双手叉腰恶狠狠的说到:“你最后要干的活就这些你看着办吧!干好了我自然就放你走,干不完……可别怪我的小皮鞭不长眼!”
事到如今荷香还能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蹲了下去,把脏乱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拾起。
苏嬷嬷还以为她会反抗,没想到她这么好降服,不过几句狠话就唬住了她,看来以后还可以加倍的欺负她、整治她。
荷香哭了,不过她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任由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从面颊划过,最后落在衣服上形成一朵又一朵的泪花。
苏嬷嬷听到了她微微啜泣的声音,愈发觉得欺负她是件极爽快的事,伸出手掐了她一下,轻蔑道:“哭?你哭个屁啊哭?现在就受不了了?告诉你,你以后哭的日子多着呢,还是省着点眼泪吧!”
荷香怕苏嬷嬷再掐她,马上止住了泪水不敢哭了。
苏嬷嬷看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很好降服,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抛到荷香脑袋上。“既然你有那么多衣物要洗,多我一件不多少,我一件也不少,你就和在一起洗了吧。”
都是下人,凭什么要我替你洗衣服?
荷香只敢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她还是低着头,一语不发的取下了挂在额头上的脏外套。
外套取下来的瞬间挂到了她头上的铜绿簪子,簪子从她光滑发亮的双螺髻脱出,“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荷香自然反应伸出手就去捡。苏嬷嬷看到她掉了东西,连忙推开了她,捡起那枚铜簪子:
“嗯,不错,真不错。虽然非金非银的,可这成色,这花样、这做工还真不赖呢。这簪子,我要了!”
“那是妙灵送给我的,是老夫人赏她的。”荷香自己肯定是镇不住凶恶的苏嬷嬷的,她只有搬出老夫人名号吓吓她,看她会不会把簪子归还。
苏嬷嬷简直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而是把簪子插在了自己的坠马髻里,沾沾自喜的离开了。
簪子是要不回来了,荷香也不能硬把她拖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凶婆娘把自己的东西拿走。其实,她心里恨不得把这个恶婆娘像撕衣服一样撕碎。
看来这大堆衣服是要洗到三更半夜了,回去那些同伴也不会给她留饭菜的,只能吃妙灵偷偷塞给她的干粮了。
沈建华吃过晚饭之后就一直在柴房外转悠,他大房二房三房处都没去,自从今天见到夏荷香之后他就欲罢不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她,尝尝她的滋味。要怪就怪苏嬷嬷那个老不死的,她把荷香留在柴房做事是好的,可是不该缠她那么久,害他没机会下手。如今,那老婆娘走了,荷香那小娘子无人看管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柴房其实是一个小院子,四周被黄泥砌成的泥墙包围着,只有一道小矮门可供进出。
沈建华轻溜溜的进了小院子,把门闩了起来,他要住了后路以防止他快活的时候,夏荷香这个小娘子逃跑。
荷香忙活了好久好久才总算把衣服给洗完。她腰酸背痛,又累又渴,去柴房里看了看能喝的水都没有,只好去井里取些了。
她提桶去井里取了水,又摘了片树叶来舀水喝,清甜的水从她干涸的嗓子眼里注入然后通往五脏六腑,一股清凉的气息马上遍布全身,她一天下来的疲劳也减去了三四成。柴房是堆放杂物的没有地方可以休息,她就坐在小柴房门口的阶梯上休息,让晚风从身体穿过。
沈建华躲在墙角的灌木丛中偷偷窥伺着这一切,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得到夏荷香,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起先他还犹豫不决,怕夏荷香会反抗,会尖叫引来外人,最终他还是被兽性冲昏了头脑鼓起了勇气,突然冲出去,从背后抱住了荷香。
荷香突然被一陌生男子抱住,自然是吓得三魂七魄不附体,本能的发出一声女子收到惊吓就会发出的尖叫声。
沈建华怕她大叫会惊动了别人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荷香被他紧紧抱住使不上劲只能狠狠的蹬腿,她蹬腿挣扎过得地方都留下了凌乱的泥印子,那些泥印子有些狰狞,像一颗颗骷髅头,让人看了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凄惨。
她就这样被拖进了小黑屋,屋里燃着的油灯也被沈建华吹灭了,她把双手护在胸前,不知道那男子下一步要做什么。
沈建华反手把小黑屋的们也闩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向荷香走来。
荷香看着他的衣服一件件脱落掉在地上,瞬间只觉得她的清白要毁了。透过窗户间射进来的月光她仿佛也看清了那是谁,不过月光下光着身体的男人她可不敢去多看,于是转过了头想逃跑的法子。
沈建华突然扑了过来,荷香轻巧地避开了他的袭击准备打开门跑出去,可是刚把打开又被沈建华给拖了回去。沈建华再次把门闩上,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捉住了荷香,把她扔在墙角的木桌上就趴在她身上使劲压着她又亲又吻,啃咬她的脖颈。
荷香被他硬邦邦的身体紧紧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声声的闷哼,怎么办?怎么办?千万个念头在她脑袋里转着,娘亲曾经跟她说过没成亲前绝不能失身,要不然就是不守妇道,只有去死!
她拼命的挣扎着,不小心抓伤了沈建华的后背,沈建华就几个耳光赏了她,她差点晕过去。
来不及,来不及了,沈建华已经开始在一件一件她的趴衣服,很快,那件遮羞的红肚兜也被扯去……
看着夏荷香玲珑有致、饱满苗条的玉体,沈建华雄风又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对少女有这种感觉,很快她就要了夏荷香。
对于沈建华用力的动作荷香没有感到舒适反而觉得恶心,完事后她的下体已经麻痹,不能动弹,只是默默地躺在木桌上,两眼虽然望着屋顶却好像已经没有了生气。
沈建华今晚要了三次,要的荷香精疲力竭,痛苦不堪。他也精疲力尽了,穿好衣服后把荷香的衣服盖在了她身上,满足的说到:“嗯,服侍得不错,这是你应得的。”说完把一袋钱抛到了荷香的手里。
荷香没有应他的话,她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印象,可是真的没有发生吗?自欺欺人,其实,自己根本骗不了自己,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罢。
沈建华舒服之后才注意到荷香见红了,还引以为豪的轻笑:“哟,还是个雏呢。”又满意的仍了一袋钱给夏荷香,系好腰带之后就出了柴房。
荷香又哭了,放声大哭,可是没有谁听见,直到她哭得嗓子都哑了、泪腺都干了才停下来。原本她卑贱的出身就配不上嘉宏,如今她身子脏了就更配不上他了。
“钱,钱可以解决什么?”她捡起两袋钱自嘲的笑了笑,狠狠的攥紧左手用力捏紧,直至指甲陷进手板心的手里流出滚烫的鲜血。
她走到窗户边,扯下挂在窗户上的红肚兜穿好,在把散落四处的衣服拾起穿好,她的手上、身上又好几处都被沈建华搓得淤青,她要回去洗澡,她要把这一切的肮脏都冲掉。
一多娇艳的话还是没能逃脱暴风雨的摧残,被无情的蹂躏、践踏,直到没有养分而枯萎凋零……
妙灵见荷香夜半深更了还不回来难免有些担心。
自从荷香被罚到柴房做事后就和她住在一起同吃同睡,她早已把荷香当做亲人一般。后花园离柴房不远,是前院和后院就是通过后花园连接的,所以荷香要回来必得经过后花园。妙灵想了想,拔腿往花园寻去终于,在后花园里她遇见了荷香。
“苏嬷嬷那个老女人又罚你了是不是?”妙灵看着荷香一脸的憔悴,双螺髻也散开了,脸上和脖颈间有些淤青,不免有些心疼。“你听我的,下次那个老女人再给你加活你就教训她,你年纪轻轻的又不是打不过她,干嘛要让她那个不知羞耻的老女人!”
荷香好像没有了魂魄一般,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她看着妙灵,双眼充满祈求:“妙灵姐姐,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洗个热水澡,你能成全我吗?”
“那你脸上,脖子上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一片青一片紫的?那老女人打你了?放心,改天我去帮你教训她!”妙灵嫉恶如仇的说到。
妙灵完全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荷香满心的委屈仿佛都可以跟她倾诉,可是,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不是,她没有打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荷香心里一酸,一颗泪从眼角滑落。
妙灵明知她撒谎但也不好戳破她。“好了,好了,没事了。不就是洗个热水澡吗,这点小事对于我来说还是不难的,交给我了。”妙灵就是这个样子,无论遇到什么事她总能以最快、最省时省力的方法解决困难,仿佛没有什么事能难道她。
“谢谢你!”荷香感激的望着妙灵,最后紧紧抱着她,就好像小时候受了委屈趴在母亲怀里痛哭流涕一样。
要是,我也能跟妙灵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