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有人,刘子政也许还没有回来,她现在有点害怕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
“周妈,我回来了。”她大嗓门的叫了一声,顺势将包放在地上,像等待安排的一个客人。
没想到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从书房跑出来的刘子政。
“回来啦,怎么也不说一声?”刘子政看着面容憔悴的小女人,他很生气,这个女人脑子经常不安正常程序运转,有女人这样对待男朋友的吗?回来不告知,自己从火车站就回来了,那要他还有什么用?没有手机吗?
“我怕时间长了被开除。”张晓雪笑笑说。
这种疏远让刘子政更生气,小女人又准备撇清两人之间的某种关系了。
“张晓雪,你能不能正常点儿。”
“我哪里不正常了,我很正常呀?对了,老大,谢谢你给的钱,我花了10万,剩下的我什么时间再还给你吧,那10万以后从我工资里扣吧。一个月给我一千就行了,反正管吃管住,我也没地方用钱。”
“什么钱?我不知道,快上去洗洗澡。”
“哦,好的。”不知道?那钱从哪里来的,边想边拿起自己行李往楼上走。
刘子政从张晓雪手中拿过行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爸病怎么样了?”
“我爸挺好的。”
“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我觉得自己可以回来,就不想麻烦你了。”
“如果你麻烦的话,我会更高兴,想我了没有?”
想没有想呢,张晓雪没回答。
放下行李,刘子政拉过张晓雪就一阵亲,男人的吻很用力,像要把小女人吞掉一样,边喘气边说:“你知道吗?你不理我,我的心都是空的,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在你睡着的时候偷看你。不生气了,好不好?”看着小女人傻傻的站着,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啦?”
“没怎么,我要先去洗洗澡,有点累,想睡觉了。”
刘子政的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正要发作,但看看女人疲惫的脸,要说的话又咽回了。
“嗯,好好休息吧”有些落寞的,他离开了张晓雪的卧室,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倔。
这半个月对刘子政来说是有些煎熬的。看着对面的空位,他总能想到女人的一颦一笑,那巧笑倩兮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晃。回家时看到空旷的大房子,他就想起女人聒噪的说笑。跑步时,没有女人和他较劲儿,连脚步都没那么有力了。看书时,他总想着小女人不时过来扯扯他的耳朵骚扰他。回来后,他竟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忐忑,嘱咐王致照顾他们,让财务打过去一些钱,更想打个电话解释些什么,但是男人的尊严,让他一次次又放下了电话。
张晓雪重新睡在舒服的大床上,思想和身体一放松就睡着了,一觉就到了第二天10点。坏了,竟然没人叫她,上班又要迟到了,也就现在的老板可以忍受她了。她现在还理不清到底怎么面对那个男人,她觉得欠他太多,只能用拼命工作来补偿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晓雪真的如她所想,积极主动工作。日程、会议、接待、材料都整理地有条不紊,早饭、午饭都伺候的舒舒服服。回来陪跑、陪看书、洗衣服都很主动,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甚至到了唯唯诺诺的地步。唯一不同的是对男人的亲热能回避就回避,回避不了就不回应、被动接受。刘子政心头压了一肚子的火,正要爆发时,看到小女人委屈的小脸,他只能捶墙了。现在的小女人好像只有躯壳在每天干着所有的事情,心和灵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他有时候都想抽她两巴掌将她打活。
一天下班,他愤怒的将她按在沙发上,狠命的索取着,看着身下来回扭动的女人。
“怎么啦,不让碰啦?”
女人不说话,平静的没有过多的表情。
“张晓雪,你******到底怎么啦?说呀。”
女人还是不说话。
刘子政很受伤,痛定思痛,他说:
“不想在一起,我放你离开。”然后,抬起沉重的双腿和疲倦的心离开了,眼睛里写满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