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雾退去,雾村的天气难得阳光普照。
勤劳的村民早已经出门干活去了。
杨羽大清早就出了门,要去隔壁村找傻二狗子,而这事,杨羽当然是瞒着所有的人,除了表姐,也只有表姐知道,这个周末杨羽去了哪里,忙了什么,不过表姐都已经在爸妈妹那边想好托词了。
杨羽拿着跟小竹竿,向校长借了点老土的衣服,口袋里塞了张早已准备好的布,还有一簇假胡须,就往山上爬去了。
傻二狗子的村在东面,不过,杨羽要先准着北面的山路,因为整个雾村就这一条路,无论是去城镇还是去隔壁村都是要先顺着北面的山路爬到山顶,然后在山顶会有分叉到各个地方的小路,主路是通向外面的小镇,其他几条小路要么杂草丛生要么甚至连路都看不清了。
杨羽拿着表姐涂鸦的地图,摸索着找,路上遇到村民就问。
傻二狗子的村叫梨花村,从北面山顶过去还要爬两座山,杨羽这一路走得慌,走着走着,结果没路了:“我列了个去!”这是杨羽的口头禅,在看看表姐那鸡爪样涂鸦地图,都啥跟啥吗。
回头看看,杨羽真想开骂,连后面都看不见路了,自己这是怎么走过来了呢,杨羽只能判断着方向往东走。越走越不对劲,这呀的已经完全迷路了。
这山可真大的啊,迷失在深山中可不是闹着玩的,杨羽有点担心起来,一旦走不出去,天一黑,这荒山野岭的常有野兽出灭,这不是闹着玩的,可能没有老虎狮子,但是巨蟒毒蛇那是真心多,哪怕是野猪,急了也会冲你而来。
“到底这梨花村在哪呢?我压的别说村子,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梨花了。”杨羽口干舌燥,心烦意乱,这趟苦差事可真不好干,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像表姐要点好处。
正在杨羽迷茫之际,看见前方一村妇,杨羽像淹死的人捉着一根救命稻草。
“大姐,这梨花村怎么走?”杨羽边跑边喊,深怕这村姑跑了。杨羽跑到了村妇一看,真是叹息,没想到,这深山里,连个普通的村妇都那么美。
这村妇完全素脸,穿着朴素,看起来才三十几岁的样子,正扛着一棵树,这树可真不小,没个上百斤也有八十吧。
这农村,因为水泥或其他城市的东西很难从外面运输回来,很多东西都是自己用木头或毛竹制作的,比如床,木桌,竹椅,村里都有专门的手艺人。
所以,也经常看到扛树的人,从山上扛到村子,那个累。当然还有更累的,有些人想挣几块钱,就把树直接扛到镇上去卖,因为没公路啊,那只能扛,这浴女村出去,就要扛几十里路,爬过五座山,每天只能扛一棵,每棵给你两块钱,这些,杨羽都是从父亲那听来的,因为父母曾经就是这样扛着树把自己给拉扯大的。那时候的苦,没有人能体会,没有人!
“梨花村?那正好,我这正要把树扛过去卖呢。”村妇停下来休息,非常热情。只见村妇将树顶在拐杖上,知道担子的人都清楚,一个扁担都会配一个拐杖,担起来的时候,放在另一个肩膀,这样两个肩膀受力,减速一个肩膀的压力,农村的男孩子都特别矮,都是这样给压矮的。
“太好了,我没去过这村,差点给迷路,真是谢谢大姐带路了。”杨羽当即转危为安,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可看着村妇质朴的样子,又是女人还长得这般标志,却出来如此辛苦,不免心中酸酸的。
“要不,我来帮大姐扛扛?”杨羽知道人要互相帮助,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这个道理杨羽一直记在心里,见这村妇如此辛苦为生活奔跑,杨羽觉得能出一份力是一份。
“开什么玩笑,看你这白嫩兮兮的,一看就是城里人,这树上百斤呢,你拿什么扛?”村妇一看杨羽的模样,这帅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别说扛树了,能爬这山就已经不错了。
杨羽一听不服了,好歹自己小时候也跟着表姐砍过拆,虽然十来年没扛了,但是自己高中怎么说也是体育特长生,那跑步后面都拉着几个轮胎跑的。
“我先帮扛扛看,不行,就给你,你累了,再给我,这样,我们轮着来,也会轻松很多,反正我们一起赶路,早点到,总是好的。”
村妇一估量,这句早点到总是好的说道她心扛里去了,家里还有娃子等着自己回去照顾呢,就答应下来了。
杨羽还真的把树给扛起来了,虽然重如泰山,自己可是个男人,总不能输给女人,咬咬牙,硬是给扛了下来,往前走去。
“你来梨花村是来旅游还是找人呢?”村妇见这小伙子这么热心,就跟在旁边聊起来。
“找人呢,叫什么傻二狗。”杨羽也就跟着回答,反正也要打听傻二狗的住所。
“傻二狗?”村妇一听,乐了:“真巧,我这树就是卖给傻二狗他爹的啊。”
杨羽一听,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有好报,帮助别人那就是帮助自己啊,对傻二狗他可有兴趣听了,就撒个谎,询问有关傻二狗的一切消息。
原来这傻二狗的爹就是个手艺人,就是靠制作木椅竹椅而发家,会每个月运到城里去卖,这原创的手工的东西在城里可吃香了,哪怕卖得很高的价格,城里人也觉得还便宜,这傻二狗他爹就靠这手艺活发了,成了梨花村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因为村妇跟这傻二狗爹是长期做生意,所以还算熟,将所有傻二狗和他家的事都聊了个遍。
信息收集,无论在哪个年代,那都是入手解决问题的第一要素,杨羽深知这个道理。
两人轮流扛了一个舵小时,总算到了梨花村,奇怪的事,这梨花村却看不到一棵梨花树。
“姐姐,你先去卖树,我呀还有点其他事。”杨羽找了个其他理由,现在可不是去傻二狗家的时候,不然还不被当场揭穿啊。
那村妇也是奇怪,这杨羽不是要找傻二狗吗,怎么到了反而不去了,不过,这她并不关心,她知道杨羽帮她扛了好几里的树。
杨羽那肩膀都已经渗出血丝了,疼得要命,以后可不敢硬撑了。杨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掏出那白布,串在了那竹竿上,衣服反穿,还戴了个秀才冒,拿出假胡须,贴到了鼻子下方,等整顿一番,自己很是满意,看起来毫无破绽的时候,举着竹竿就重新进了村。
而那竹竿的白布上,写着四个大字:算命先生。
杨羽站直了身子,装出一副书生样,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我是一名大师,风水大师。
这招换了忽悠别人,哪怕是三岁小孩,都行不通,可这傻二狗他爹偏偏是个迷信狂热分子,这生意人往往都如此,蛇打七寸,杨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中傻二狗他爹的七寸,要是成了,杨羽想想都兴奋。
杨羽不急着去傻二狗家,何况刚才那村妇应该还没走,先在村里溜达一圈熟悉下环境和人文再说。这村子和雾村的最大区别就是迷信,因为杨羽发现自己刚走进来没几步,就村妇围过来要求算命。
杨羽只好装模作样,摸摸自己的八字胡须,一阵沉思。杨羽当然不会算命,但是算命无非做好两点就能骗过去,一就是说好话,二是学会观察。杨羽看了看眼前这村妇,三十出头,屁股大,胸挺,嘴角还有颗痣,一看就是母老虎的命。
“这个大姐长的一副旺夫相,屁股大说明根基稳,说明子孙多福,再看你嘴角这颗痣,真是吉人痣啊,只要回家多跟丈夫每日多行几次房事,好运自然就来了。”杨羽说起话来还真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