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夏看着凌丽琴,就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裸体,现在她又这样看着自己,不会是,不会是要让自己负责吧!
——她才不要跟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过一辈子!
“宫夏,不要以为昨晚溢城去救你,你对他就能有非份之想了。”凌丽琴双手环胸,事业峰傲人。
“他难道不是路过的吗?”
凌丽琴表情怪异地看着面前平淡无奇的女人,冷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宫夏耸了耸肩,管他冷溢城是路过还是特意去的,关她什么事情——怎么可能是特意的,他怎么知道她在的那家超市出事了?
穿过花园的时候,看到冷溢城似乎在和昨晚那个男人说话。
“兄弟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并没有生命危险了。”雷子跟冷溢城汇报着兄弟的情况。
“嗯。”冷溢城淡淡点了点头,“口风呢?”
“昨天大家都戴上了衣服上的帽子,应该没有人记得我们的相貌,再有,那么慌乱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人真的要记住我们。”雷子仔细地推理着。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可能’,‘应该’。”冷溢城转身,作势要走。
“您特地去救宮小姐,为什么不让她知道?”雷子的眉头蹙起,似乎很为老大的终身大事操心。
听到这里,宫夏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突然想起昨天冷溢城阴冷的神色,带着他的体温的外套,还有翻上帽子给她戴上再把自己按进他胸口的手,脸上一红。
“你知道的太多了。”冷溢城丢下一句,抬腿便走。
猝不及防地,跟宫夏面对面。
倒是宫夏,急急忙忙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雷子看着宫夏逃跑的身影,若有所思:怪不得会被老大看上,之前都没好好看过,这身段,可以啊!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耳边突然传来冷溢城的声音,吓得雷子立即低头,一动不敢动。
宫夏趴倒在自己床上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有褪下去。
她仔细琢磨着那个男人的话:“ 您特地去救宮小姐,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特地,什么叫做特地?难道他真的知道她遭遇歹徒了?难道他知道有歹徒埋伏,还让她去买那么羞人的东西?然后又后悔了,跑去救人了?
“混蛋!”宫夏喃喃了一声,似乎不解气,又继续大喊了一声:“混蛋!”
“吱呀”一声,门开了。
“谢天谢地,宮小姐你没事!”刘妈看着完好无损的宫夏,老泪纵横。
“刘妈!”宫夏敞开怀抱,等刘妈走近,扑进了她的怀里。“刘妈……”她对着刘妈撒娇。
到这个世界以来,到现在为止,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是真正地关心自己,关心她是否饿着了,有没有受伤。她把脸埋在刘妈的腹部,眼角有些湿润。
“宮小姐……”刘妈什么都不说,只当她受到了惊吓,细心地抚着她脑后的头发,“你不知道昨天少爷有多着急。”
宫夏一听,安静下来,她想要知道昨天事情的过程。
“昨天啊,警察收到报案,说我们这边好像有人持枪,抢劫了我们这边的超市。说来也巧,在那些歹徒闯入的时候,正好有个员工在仓库里理货,听到枪响,一下子也没敢露脸,直接在仓库里拨打了报警电话。”
怪不得到最后警察来了,她还以为是冷溢城报的警——不是,这警察出警速度太慢了吧!夭寿啊!
“后来呢?”宫夏从刘妈怀里抬起头,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继续讲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听说,少爷在警局里有相熟的人,立即就打电话给少爷,让少爷注意安全。挂了电话,少爷就衣衫不整地从房里出来了,楼梯都不走了,直接从走廊上跳了下来,把管家都吓坏了。”刘妈继续秃噜着宫夏的头发,“少爷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给雷子,也等不及他叫齐人,一个人先过去了。”
所以冷溢城先来了,在窗外就干掉一个歹徒,造成他们的恐慌。宫夏点了点头,现在一串联,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可是,明明在温柔乡的冷溢城,怎么会突然放弃到嘴边的肉,去救她呢?明明那个时候她看到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刘妈见宫夏的脸色发红,不由得伸手去给她测温度:“呀,宮小姐,您的额头好烫啊,是不是受惊了要发烧了?我给你找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吧。”说着,就急急忙忙地想要往外跑。
却被宫夏拦住。“刘妈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她乖巧地笑着。
刘妈也没有勉强,只是叹了口气,又在她身边坐下。“你这孩子啊,有的时候,就是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把宫夏往床上推,“昨晚肯定没睡好吧?来,上床再睡一会儿。”
宫夏从善如流,慢慢在床上躺下。其实昨天晚上被折腾累了,很早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倒是做过噩梦,但是一直觉得有人在抚摸着她的额头,亲着她的脸颊,背后源源不断地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也不至于那么害怕,后半夜倒是睡得安稳。
现在这么仔细一想,夜里安慰自己的,除了冷溢城,难道还有别人吗?这么温柔,难道被冷莫炫附体了?
——对了,冷莫炫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没看到冷莫炫过来看她呢?
“阿炫呢?”宫夏问道。
“表少爷啊,表少爷大清早就走了,听说是家里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正找他呢!”刘妈笑着,“你说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不成?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这样啊。”嘴上轻飘飘地应着,宫夏心里却觉得松了口气。冷莫炫走了以后,短时期内就不会遇上了,那也用不着担心见面尴尬了。
“那宮小姐你先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估计今天少爷也是愿意给你放假的。”刘妈站起身,给宫夏掖了掖被角,从外面关上了门。
冷溢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看刘妈描述的那个样子,他大概是在乎她的……吧?不然,为什么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一个人先杀过去就她呢?
——别多想了,或许只是因为,他想逞强呢?或者,他根本没把那几个歹徒放在眼里,觉得自己能够摆平呢?
宫夏扯过被子盖过头,不再去想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
待宫夏的呼吸均匀之后,又有人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冷溢城站在床头,看着睡得安稳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她的被子只盖到胸口,穿着的浴袍由于躺着的原因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昨天饱受摧残的胸口。他忍不住伸手,摩挲着昨天他留在她胸前的痕迹,慢慢向下……
宫夏只是觉得胸前痒痒的,伸手挠了挠,又沉沉睡去。
冷溢城眉眼弯弯,这才想起来,这次来的目的。昨天被她的态度激怒,没有过多前戏就强行进入,再加上她含着自己一整个晚上,早上从她体内出来的时候,发现那里有点肿。现在拿了药膏过来,准备给她上药。
冷溢城修长的手指上沾上透明软膏,冰凉凉的。他轻轻撩开她身上的被子,解开她的浴袍。
宫夏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蹙起,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被冷溢城分开的双腿也下意识地想要闭紧。“嗯——”
一声轻吟,再次撩起了冷溢城身体的熊熊大火,但是他努力地克制住了。手指依然向自己的目的地伸去,紧接着,深入。
宫夏咬紧了下唇,最终还是醒了过来。睁眼的那一刻看到冷溢城还有些迷蒙,在看清眼前的人时,立即大叫了一声。“啊——”
“闭嘴!”冷溢城不悦地瞪着她,看着她手忙脚乱地裹好身上的浴袍,缩到床脚,拉过被子盖过自己,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你做什么!”宫夏看着他一手拿着类似于药膏的东西,一手的手指还湿淋淋的,一想到那是什么东西她自己都觉得脸红。
——该不会是什么媚药一类的吧?卧槽他也太猥琐了!
“过来!”冷溢城说话永远干练简洁。
“我不要!”宫夏揪紧了身前的被子,生怕他突然发难。
“我数到3——”冷溢城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有人进来了。
“宮小姐——”刘妈开门进来,却在看到里面的情况的时候,又自觉地退了出去,一句话都没有。
宫夏欲哭无泪,刘妈你不要走诶,不要让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个禽兽啊!
“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过来,我给你抹,二,当着我的面抹上。”
宫夏瞪大了眼睛,这人果然够厚颜无耻,竟然要当着面!自己抹难道不行嘛?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再次打开。刘妈去而复返。
“少爷,宮小姐的昨天受惊,今天还是——”
“是,她是受精了。”冷溢城一挑眉,“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一个下人来管了?滚出去!”
刘妈看了看双眼含泪的宫夏,最终还是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