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夜间11点，正如司机说的，路上没有阻塞现象。除了红灯以外，车子一直不停地飞驰。
到鬼怒河边停下车，司机自豪地回头看了看赵贵金说：
“警察先生，才用了35分钟就到了。”
“好吧！在这儿休息5分钟。”赵贵金说。
“然后干什么呢？”
“请你开进东北汽车公路。哪个出入口最近？”
“李家港的高速公路出入口吧！”
“到底是这样。好吧，从那儿上去，再一直上朝阳，开到国铁朝阳车站。”
“到朝阳你打算用几小时？”
“总而言之，请你快开。我想了解一下，从这里以国铁朝阳车站最快几个小时可以赶到。”
“可以超速行驶吗？”
“当然可以，只是千万别出事故。我还不想死呢！快走吧！”
赵贵金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司机比刚才更来劲，飞快地开着汽车。
汽车从李家港高速公路出入口驶入了东北汽车公路。
司机不断地加快车速。赵贵金看了一眼速度表，早已经超过100公里了。
真是太痛快了。
他开车的技术的确很好。
“照这样子，看来能赶上！”已经看见了“朝阳”的指示牌。20公里、10公里、5公里，到朝阳的距离不断缩短。
车胎发出吱吱的声音，他们进入了朝阳高速公路出入口。
汽车已开到朝阳市内，但到国铁朝阳车站还有一段距离。
时间无情地流逝而去。
“路没搞错吧？”
“没有，我常到朝阳来。啊，你看，前面就是仙右车站。”司机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
大街上早已没有行人。他看到街的尽头有一栋咖啡色的3层车站大楼，已经能看到“朝阳车站”的大字了。
汽车停在中央入口处，赵贵金付了钱，跳下车来。刚走进空无一人的车站，忽听一声喊叫：“喂，赵贵金！”
他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孙夏正站在早已关门的国铁服务中心前面。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赵贵金大声问他。
“干什么？我在等你呀！”
“等我？5次呢？”
“早就开走了。我请求列车员让我下了车。”
“5次列车到达朝阳的时间是几点？我把记的那张条子弄丢了。”
“是2点35分，停车2分，已经开走了。”
“对。是2点35分。”赵贵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表针正指在3点15分上。他又看了一眼车站上的大钟，和他的表一样。
“原来晚了40分钟！”
这段时间这么长，使赵贵金感到绝望。这不是差几分钟的事。
“3点40分，下一班7次列车就该到了。我打算重新上车。你打算怎么办呢？”孙夏问道。
“我必须先和华夏联系一下。然后，能去q市就去。”赵贵金有气无力地说。
如今，他当警察的直感完全成了泡影。
他走到站内的黄色电话机前，掏出几枚一百元硬币投了进去，给史晋川挂通了电话。
“原来的推测彻底完蛋了。”赵贵金老实地说。
“真的吗？”史晋川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
“真的。无论开多么快，在朝阳也赶不上。”
“晚了多长时间？”
“40分钟。”
“40分钟！”
“如果差五六分钟，再开快些也许能赶上，现在差40分钟，简直是毫无办法。”
“可是，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7次列车到达海定的时间更晚，公路上更清静，速度可能会更快些！”
“这些我也想过。5次到达海定的时间是夜间11点8分，国营公路上车辆很少，根本没有阻塞现象，东北汽车公路更是畅通无阻。”
“那个出租汽车司机的开车技术怎么样？如果再找一个技术更熟练的司机，是不是还可以再缩短一些时间？”
“他作为业余赛手，曾经参加过赛车。开车技术相当好。东北汽车公路限定速度是80公里，他的速度却从100公里，一直加快到一百二三十公里。速度再快的话，就要出危险。而且，龚本孝，秦志，丁田和商阳这4个中，我们并没有听说哪个人参加过赛车。我想决不会比今天这个司机开得还快。专业赛手情况也许不同，不过就算再快，从海定到朝阳，要想再缩短40分钟，看来很难办到。”
“也许是吧！”
“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汽车既然不行，剩下的只有乘直升飞机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乘直升飞机是完全能赶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