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雷呀!”
史晋川抬头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乌云自言自语地说。早上起来,天气就暖烘烘的,看样子可能会有雷雨。
孙夏开了灯,问史晋川:
“赵贵金不负责这个案子吗?”
“他今天休假。明天上班来,一起办这个案子。他是q市人,搞这个案子再合适不过了。”
史晋川看了一眼黑板。那上面写着七个人的名字。
安田
龚本孝
钱道
秦志
丁田
乔幼梅
商阳
除被害者安田外,其余6个人的名字是q市警局提供的。龚本孝等人目前还在q市警局接受审查。
“还是阿龟猜中了。”孙夏说。
“猜中了什么?”
“就是被害者打算和其他伙伴一起乘7次列车这件事。现已查明,在产业部工作的安田,4月2日曾向领导请过假。”
“这么说,是7个人凑在一起,打算一块儿回到离开7年的故乡q市。”史晋川接着说:“可是,钱道又在列车上失踪了,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他是人犯吗?”
“嗯?”
“我认为不是不可能。他与被害者也许有什么疙瘩,在s车站见了面,捅死了他,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7次列车。但是坐在车上,他又十分后怕,于是中途下车了。”
“有道理。”史晋川点了点头。
远处又传来了雷声。还不到3点,可是街上已经像傍晚那样昏暗。
“很有可能呀!”
“可是这又令人感到太简单了。对了,被害者手提箱和手表还没有找到吗?”
“在s车站里面和周围都仔细查过了,没有找到。”
“是杀人犯拿走了?还是别的人拿走了呢?”
“如果钱道是人犯,他为了伪装现场,也许把手提箱和手表藏在别的地方了。”
听孙夏的口气,他始终在怀疑钱道。
除被害者安田外,对其他6个人,史晋川他们一无所知。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他们都不清楚。所以,黑板上的名字,只不过是几个符号。随着侦察的不断进展,线索越来越多,这些符号将逐渐变为活生生的人名。假如人犯在这6个人当中,他一定会暴露出来。
“通知被害者家属了吗?”
“今天早晨打电话通知了。据说,死者的母亲和哥哥傍晚到达。”
“他父亲呢?”
“看来他的家境并不富裕。9年前,父亲出来打工,在华夏因交通事故死亡。比他大5岁的哥哥担起了一家人的生活担子。”
史晋川扫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现场照片。
尸体送到医院,准备解剖;
尸体趴倒在地,头扎进便池;
尸体已经从厕所里搬出来,仰卧在地;
腹部被鲜血当红的特定镜头。
“是个职员发现的,对吗?”史晋川两眼盯着照片,问孙夏。
“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职员,叫他来吗?”
“不,不用啦。据说,这个职员走进厕所时,大便池都用着。但是,他发现尽头的厕所地板和门缝里流出来一股黑红色的液体,看样子像是血,他就急忙报告了车站工作人员。车站工作人员拧开门一看,被害者就像这张照片上拍的那样,头扎进便池里,已经死了。是这样吧!”
“是这样。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我认为,被害者可能是在厕所附近被扎伤,逃到厕所里,从里面锁上了门。这是一种防卫本能。但是由于伤势过重,很快就断气了。”
“能如此肯定吗?”
“不存在别的可能性!”
“厕所是不是认真地搜查过了?”
“搜查过了,而且很仔细。锁的结构虽然很简单,但从外面几乎不可能锁上。另外,如果用绳子在外面锁门,就会受到进出厕所的人怀疑。这几乎不可能。”
“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
史晋川走出房间。孙夏赶快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