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玲这么一亲,莫二娃没有迎合,但也没有反对,脑袋里突然就是一片空白,可是这小马子的吻技实在是比齐晴高明万倍不止,莫二娃几下子就被她搞出了火,野性一上来,撂下一句你们等俺一会儿,抱起李文玲就去楼下把人家办了。
完事后,回过理性的莫二娃躺在房间里不好意思上楼。本想让李文玲去帮她拿烟,没成想,李文玲上楼之后,把刚才莫二娃说的一句“俺昨晚做梦跟你们四个一块”的玩笑传达给了四个女孩,结果她们一合计,过会儿居然全都光着身子进了房,莫二娃吓得是彻底不会动弹,就那么躺在床上,体会了一次“青龙帮老大”的帝王享受。
再次完事后,全程没有任何动作的莫二娃突然一下来了电,抓起衣服便红着脸跑出小楼开车离去,神经敏感的女孩们想起这几天的宣传,又以为莫二娃这是害怕得病跑去检查,气得又跑回到楼上,开始喝着汽水,骂着这操蛋的世界。
九点半钟,莫二娃的车子忽然回来了。老小子一上楼,直接把十万块钱往桌上扔,直勾勾盯着沙发上的女孩,喘着粗气说道:“俺……俺半夜没地方弄那么多钱,俺……俺想让你们当俺的小老婆,因为……俺从来没像刚才那么舒坦过!俺……俺以后会好好对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答应俺,俺……俺比你们虾爬帮加一起还有钱!俺……”
女孩们全都被莫二娃搞愣了,相互对视一圈后,李文玲问:“你刚才不是去医院?”
“俺去医院干啥?俺……俺刚才办事儿的时候,下定决心要为了你们四个美人当一次大坏蛋了!俺……俺怕你们不愿意当俺的小老婆,俺……”
“我们……值这么多钱?莫老大,姐妹们没有期望当你的女人,我们……”
“你******不是最先说要跟俺的么!你们说的跟,到底是啥?俺******本来以为是做生意,结果你们就投怀送抱,俺******舒坦大了,想让你们当小老婆,你们又反悔!玩我?”
苏玉梅将桌子上的钱理好落成一堆,起身勾住莫二娃的脖子,道:“莫老大,我们还以为你是怕得病……你把钱收拾起来!我们说的跟,就是当你的马子,你想睡就睡,想拿我们送人就送,我们不要你的钱!你随时可以拿我们当厕所用的!”
莫二娃眼珠子一瞪,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说什么屁话呢!啥叫拿你们送人?俺******既然要把你们当小老婆,那你们就得给俺守住了,谁给俺戴帽子,俺就弄死谁!俺……你们是不是嫌弃俺给的钱少,故意这么说的?俺告诉你们,明天天亮了,俺才能给你们取钱去呀!俺知道这点钱不够,你们只要愿意跟俺,俺会养着你们的!俺……”
刘燕站起来,把苏玉梅叫到一边,手一盘,问:“莫老大,你真把我们当女人,不把我们党厕所?这不是又要鼓励我们的?”
“俺鼓励你奶奶个腿,俺……俺想霸占你们!”
“你这傻子……姐妹们!难得电视里这么宣传,还有人愿意把咱们当女人!我看咱们什么话也别跟莫老大说了,这个钱咱们也绝对不能要,只要他以后不把咱们饿死就行了!他怎么想的咱们不管,以后咱们就按他说的做,他不让咱们跟别人,咱们就不跟!”
张媛媛把钱装回袋子里,道:“莫老大,你把钱拿回家去,要不然齐晴会怀疑的!我们给口吃的就行了,只要你不嫌弃我们……”
莫二娃把钱往桌上一扔,道:“那是俺给你们的零花,齐晴不知道!俺……俺让朋友往家里打电话,说俺今天去省城遇到堵车回不来!已经骗过去了!这招就是那天那个矮冬瓜教俺的!他就那么骗媳妇的,在外面过夜的!俺……俺想今晚再让你们伺候俺,就刚才那样,行么?”
莫二娃虽然是义薄云天,但是莫二娃毕竟是个船上的男人、天生的色种。他长期出入上流社会的娱乐场所,虽然没养固定的情妇,但是他可绝不是那种没在外面嫖过的柳下惠,遇到这种四大美人集体投怀送抱的大好事儿,他也不可能跟岳不群一样,当那种伪君子。
第二天中午,莫二娃去市场溜达一圈后准备回到家中,做贼心虚但却十分聪明的他,琢磨好半天,终于是用一招妙计把齐晴一家人全给骗过去了--省城的特产叫沟帮子熏鸡,莫二娃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七八只,随后把包装袋撕掉,找了个饭店,让厨子把烧鸡撕开、拌上青菜和调料,回家后说这是省城一家小店里带回来的美味。众人一吃,果然上钩,经常出入省城的刘老爷子即尝出了沟帮子熏鸡的味道,又尝出了跟本地市场里买回来的不同,不住点头称赞,说这美味终究还是藏在民间。
从这天起,莫二娃既有高贵聪慧的贤内助,又有群芳环绕地美人窝,生活的压力找到了释放的渠道,天天打游击的他,这脑袋也变得越来越灵光了。
1983年1月23日,当年农历腊月初七。
莫二娃跟他那名叫孙超的矮冬瓜兄弟,在“货物卖光就要退出市场”的不合理规则与春节前暴增的物资需求中找到商机,于是,辽南改革后的第一次商战正式展开了。
这天一早,这俩农村来的疯子用高利贷的办法向其他商户借钱筹资,一个说自己要买新船,另一个则说自己要包省台的女主持,文化水平远高于他们两个的其他商人信以为真,还真就是以一分利的价格,给这俩“二傻子”放贷,哪知道这俩缺德鬼却是拿这笔钱去故意抬高商品的收购价格。莫二娃派出海王八的渔船当货船,绕辽南海岸线行走一圈收货,而孙超则是通过关系联系到铁路部门,直接跟倒爷合作,用火车在内陆地区收货。俩人在这个过程中互帮互助,对方的东西收回来后相互交换,仅仅一天下来,其他小贩的货源就被这运货量远大于汽车的交通工具给掐断了。
腊八节开始,辽南迎来真正的购物高峰,面对两个市场每天几十万的人流,小贩子的存货瞬间就被人抢购一空,再想补货也抢不到货源。仅仅三天的功夫,莫二娃利用规则占领了农贸市场上的45个摊位,孙超则占领了个体户市场上的40个摊位,金矿到手之后,别说是一分利息,就算是十分利息他们也给得起了!
对于这俩人的缺德行动,商户们恨的是咬牙切齿到工商局告状,本来市里是有人主张处理他们的,但是更多跟他们较好、有了合作关系的人,却说这就叫市场经济,有竞争是对的!
已经启动退休流程的刘老爷子,第一时间就把会议的结果告诉莫二娃,严厉“批评”他这种不给小商贩留活路的行为,而莫二娃这聪明的女婿,也是马上就明白了“如果法律能管到你,我非毙了你”这句话的含义。
得到暗示后,莫二娃和孙超的胆子更大了!二人同时对还在坚挺的小贩子发动最后一轮打击:零售价0.95元一斤的猪肉,收货的批发价被抬到0.8元,零售价50元的衣柜,批发价则是被抬到40元!小商小户算上运费,根本就没有任何赚头,但几十个货案同时工作的文盲却还可以薄利多销!
2月12日,莫二娃率先完成对农贸市场的垄断,齐晴以唯一老板娘的身份巡视市场,走路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牛气;2月14日,也就是当年的除夕一早,矮冬瓜在个体户市场上也完成了最后的围歼,他那农村来的媳妇领着自家的儿女,告诉他们:你们爹蹲监狱这几年,俺没白等!
除夕夜晚上五点钟,刘家人跟莫二娃一家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吃,去工厂里给值班工人拜年的齐宾一进家门,就看那不要脸的妹妹坐在莫二娃的腿上。嘴对嘴地给他喂食,齐宾气的喊道:“你俩臭不要脸的能不能收敛点?当着爸妈的面……唉?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往常你们不是都帮忙管么?妈?你怎么不搭理我!小雅!你……你低头干嘛!”
刘老爷子一笑,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屋子里所有人都被贿赂了!你回家的时候,没看到咱家楼下有什么怪事么?”
齐宾一想,问:“当然看到了!一下子多出来五台波罗乃兹,跟二娃的车停在一块,老百姓全在那里围观呢!爸,这怎么回事儿?”
“四个女人全都被贿赂咯!你妹夫的春节礼物,是一人一台车,出手大气!那里面还有一台是送你的!”
“什么……给……给我们一人卖一台车?”
莫二娃憨笑着把齐宾拉到座位上,给他倒上一杯茅台酒,道:“哥!俺看全家人都想开俺那台车,所以俺现在生意大了就给大家伙一人买一台,省得你总找俺借车开,会耽误俺在外头的事儿!俺这个人嘴笨,啥事都是来直接的,俺稀罕齐晴就是搂着,给你们拜年就是送礼,你以后能不能不骂俺不要脸了?俺……俺现在就爱搂着媳妇玩,行不行?”
齐宾皱皱眉头,指着莫二娃道:“莫二娃,你小子不但生意大,你胆子也越来越大,居然还把送礼这套歪风邪气给我带到自己家里,把他们全收买了!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是一台车子就能助长你们两个歪风邪气的人么?”
“不是……”
“正因为我不是,所以有话我一定要说!齐晴,你要不要脸?我妹夫这么疼你,你居然穿着裤子让他抱?你不赶紧进屋换个裙子么?换条短裙去!丈夫宠爱你,你要配合!这是夫妻间的交流!”
全家人看齐宾这样,都无奈了,齐晴翻翻白眼,道:“哥!幸亏我跟二娃是夫妻,要是二娃有钱之后跟你提亲,我估计你都能跟人贩子一样把我卖了!一台汽车我就让他随便摸了?开玩笑!二娃,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这就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