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了皇宫北门,一辆辆马车排着退伍,念瑟抬脚轻轻往轿子底部提了俩下,顾心凝收到了念瑟的信号后,将赵妤凝藏在了轿底,自己则款款自轿内走出,皇宫整个北门口随处可见都是打扮衣着靓丽的富家小姐们。顾心凝下了马车就看到北门口外好多人,门口的公公们拿着名册对人名核实着来人身份。
念瑟得到顾心凝的暗示后,恭敬的走到公公面前,“公公,礼部尚书之女前来对名册。”
拿着名册的公公从上到下打量念瑟一番,“叫什么名?人可是来了?”
念瑟毕恭毕敬,“人来了,来了,我家小姐叫赵妤凝,身着碧绿衣裳的就是我家小姐。”念瑟看两个公公就是想看看人来了没有,便指给公公们
两位公公往顾心凝身上一看,顿时惊为天人,这姑娘五官长的无比精致不说,眼神里还透着一股媚态,身材也凹凸有致,若是有幸能见到皇上,必有莫大的恩宠,想到此,二人对视一眼,对念瑟的态度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笑盈盈地接过了念瑟塞过来的一包银子。
皇宫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外面很多人想进,但是挤破了脑袋却连一只腿都迈不进去。里面呢又有很多人想出来,却又出不来,公公太监就算有时能出来一下,也要很快就回去,出来时间久了是会处罚的,如果有谁想大胆逃离皇宫,那这个人最好有办法让自己藏一辈子,否则一旦被官府抓到,那就是砍头的死罪。
秀女入宫也是及严格的,首先,出身要好,同时宗族没有污点,其次身体要好,有病或者身残等是不予参选的。就算各项指标都符合参选标准后,也仍需要先经过数道检查和层层筛选才能最终留在宫内,
顾心凝被排了次位后,按顺序上了车,秀女门随身带来的丫鬟只能跟随在马车后面,步行入宫。
在进入皇宫后,马车停在静云轩外,众秀女按照之前上车的次序,依次下了车。
静云轩是找选过初试秀女的地方。在这里是皇上和皇太后会亲自进行秀女的挑选,不过近日皇太后凤体违和,在宫中休养,只有皇上独自驾临静云轩。
现在的皇上是天元帝的第二子,夜君言。据民间传说夜君言嗜血好杀,心狠手辣,凡是有得罪他的人,他就要杀了对方全家,并抽他们的血来喝。就连南疆那些号称不怕死的兵士,一听到夜君言的名字就顿时汗毛直竖,只要夜君言出现在战场上,就没有人敢与之交锋。
传说他的武功更是登峰造极,连曾经天下公认武功第一的长风道长,也在与夜君言一次历时三天三夜的大战后,宣布从此隐退武林,再不动武。
但是顾心凝并不害怕,她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满,根本不知怕为何物,况且要杀人不一定非要用武功,她更愿意选择用毒药,看着仇人中了自己的毒,满地打滚,痛哭流涕的样子,绝对比一拳打爆他们的头更加解恨。
不过还有一种最解恨的就是让仇人活着,但却比死了更加痛苦,杀人诛心,诛的其实是生存的欲望,一个人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的时候,才是他最痛苦的时刻。
此刻夜君言正端坐于台阶之上,低头俯瞰着下面已经按顺序排好,正低着头站成几排的秀女。
管事太监见夜君言落座后,上前一步,对中秀女道:“第一排六名秀女上前。”
“不用了。”六名秀女闻言,刚要抬脚上前,却突然被夜君言阻止,
夜君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一扫众秀女,对于挑选秀女,夜君言几乎丝毫没有表现出兴趣,只是懒懒地抬起手,从几十名秀女的号牌上扫了一眼,连秀女们的样子都没有认真看上一眼,就随便点了几块牌子留下,便打算要匆匆离开。
一旁的太监似是也觉得这次选秀有些太过儿戏了,原本皇上应该让秀女门一排排上前,将头抬起看看长相,遇到觉得不错的可疑随便问几句话,看看人品和应变,然后再考虑留谁的牌。
可是今天皇太后不在,皇上呢却又连看都不看就随便抽了几个牌子,服侍皇上的太监附耳对皇上道:“皇上,您是不是至少应该看看她们的样貌再留牌。”
皇上正要离开,一听这话,不悦道:“边疆又在打仗,朕没那么多闲工夫,艾,对了,不如就把你派去怎么样。”
贴身太监一听,知道触犯了龙颜,连忙下跪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求皇上赎罪。”
其实说话的太监心里明白,其实选秀女原本要不了多少时间,绝不会因为选秀就耽误什么事情,只不过皇上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一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再多说话,以免惹怒皇上。
选秀分大选小选,三年一大选,一年一小选,就算是之前的小选,也都是由皇太后主持操办,夜君言从来都不感兴趣,每年的小选都是皇太后把关挑人、选人,夜君言则充当陪衬,只是到场,从不理会。
而这一次,皇太后身体有恙,又适逢大选,夜君言依旧儿戏处之,不当回事,因为夜君言知道,不管选谁,都很快会被皇太后胁迫拉拢,而成为皇太后的眼线,因此在夜君言眼中选秀不过只是制度传承,无胜于有。所以夜君言懒得在这上面多事,浪费时间。
“哼!”皇上看着地上跪着吓的直打哆嗦的太监,冷哼一声,一甩龙袖,便直直出了静云轩,那名被吓的在地上直打哆嗦的太监抬头看了一样,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站起来,一路小跑地跟了过去。
负责选秀事宜的太监一直不敢开口说话,此刻见皇上走远了,这才走到桌边向秀女们宣布着结果:“现在我宣布这次有幸被皇上选中的秀女分别是李香连、傅雅、张霁晴、王承欢、周雪梅、孙玉、赵妤凝......”
听到赵妤凝的名字顾心凝脸上并没有显得特别兴奋或者意外,她从赵中然口中得知皇上和皇太后各自对选秀的不同态度之后,便连夜潜入皇宫,找到慈宁宫皇太后的居所后,悄悄对皇太后下了药点。虽不会令皇太后有生命危险,但足令她在三五天内高烧不退,神志昏迷。
皇太后一旦病倒,便只剩一个队选秀好不关心的夜君言主持,而夜君言无心于此,必会草草了解甄选事宜,之后也会再懒得过问此时,只要皇太后没有插手此事,那么不论赵妤凝有没有被选上,选秀的管事太监都能把赵妤凝的名字加进去。
为了贿赂这个管事的太监,顾心凝几乎是让念瑟把赵中然给自己的那一整包金银首饰,包括银两全都拿去给了那个太监,才得到太监的一句不冷不热地承诺“既然你家小姐这么有诚意想进宫伺候皇上,咱家也有心成全,听说皇太后今日抱恙,倘若皇太后今天不参与选秀,咱家就把你家小姐的名字加进去,但如果是皇太后她老人家过问此事,那咱家可就爱莫能助了,到时可别说咱家拿了赵小姐的银子却不办事。”
“当然当然,无论事成事败,这些东西都孝敬给公公。”念瑟满脸赔笑地说着。心里却骂着:“死太监,办不办得成都不知道,就先把好处全都你一人捞了。”
此刻顾心凝听到赵妤凝的名字,自然是早已料到的事情,所以心中并没有多大的兴奋和开心,不过嘴角还是洋溢着意思微笑,毕竟她终于顺利地完成了第一步计划。只要可以进到皇宫,后面的计划就可以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