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东方的学说,养生必须养气,而养气则须做到意静,即面对人世间的种种压力,仍要做到临乱不惊、心如止水。
所以,不论是印度的瑜伽冥想、超在禅定,还是密散的冥想、中国的气功、坐禅,均是以调息为支柱进行修习。冥想也从最初的养生、养气追升到思想境界的修炼,通过静观自己的精神世界,进一步气宇轩昂地把想象驰骋在大宇宙,把心、意、灵完全专注在原始之初之中,达到“天人合一”的大一统境界。
而在瑜伽世界里面的人们认为:自我,即人,由于受到自然界三种状态的蒙蔽,所以是受控制、受支配的。
而自然界的三种状态是什么呢,也即是三种状态即愚昧无知、激情和善良。
愚昧无知是最糟糕的状态,这种状态的结果是疯狂、幻觉妄想、怠惰等。
激情状态优于愚昧无知状态,但它意味着重大执著、不可控制的欲念、追求和紧张的努力等等特征。
而善良状态比其他状态更纯洁,光辉四射。处于这种状态的人们培育、发展智慧,但是他们却受到幸福这一概念的制约。
这三种状态支配着人的欲念,人要从欲念中解脱出来,就必须要超脱自然界这三种状态的影响,但是这并不简单,因为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事物上,这三者必有一种占有主要地位。
有人问那善良不就是最好的状态了吗?其实不然,因为处于善良状态的人仍然只是对自己的幸福感兴趣。换言之,虽然他的欲念,要比处于愚昧无知或激情状态的人的欲念更纯洁些、更微妙些,但他仍然是以私己为中心的。当愚昧无知状态或激情状态开始影响他的身心,从而剥夺了他从善良状态所获得的幸福时,这样的人就会感到非常难过和沮丧。他还没有超脱所有这三者的影响!
你会问我这和冥想有什么关系呢?自然是有的,因为在冥想世界中的人是这样的,当愚昧无知、激情或善良状态在他的身心发挥着作用时,他意识到这种情况、但却体会到自己超脱这种影响或不为所动.这样的一个人既不对这些影响唯命是从(即不对自己的身心唯命是从)也不因为这些影响正在发挥作用而感到憎恶。他认为他是要作为一个超脱的见证人来体验这一切的。
换言之,就是说,他既不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影响的命令要求上,也不对这些影响唯命是从。那么,他又注意什么,听命于什么事物呢?
回答是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对整体的服务上,因为他受到精神之爱的力量的鼓舞或推动,而这种力量是超越愚昧无知、激情或善良等状态而与它们迥然不同的。
那么说人真的会通过冥想超越这三种状态吗?
我,麦辰曦当然不知道。但是我想事物的存在就有他的必然性,而事物的发展更验证了他存在的必要性和道理!
那么欧阳嘉棋是一个男人,难道要练瑜伽吗?或者是信佛或者修道的?
虽然好奇,可我也没有打扰他,而是脱了鞋袜,卷起了裤管,走进小溪里。
这里真的很静谧,除了风吹树叶和我轻轻踏过水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动静,更没有动物吼叫,小鸟鸣声!
溪水很凉,但是很舒服,一下子就把刚才那场面带给我的燥热和不安消褪了不少。
这溪清澈见底,下面有稀疏的水草,也有大小不一的石头,大概经历了太多年的风雨洗礼和溪水的冲刷,石头都很光滑。
我怕摔倒,所以十个脚趾都紧紧的扒着石子,向前走出。
“辰曦儿。”我声后传来欧阳嘉棋的声音,他叫我辰曦儿,我听得很清楚,不是辰曦,也不是曦儿,尽管我对莫嘉敏和初恋还有很多的怨气和醋意,可此刻心都是澎湃的,女人可能常常毁在花痴上!
我站定,回头看着他,他的头顶上正有几缕透过树叶透进来的稀疏的阳光,使得他此刻像一个超脱自然的道骨仙风的神仙。
我们距离有些远了,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我还是冲他笑了笑。
欧阳嘉棋就那样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感觉好极了,这样的美景,这样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我多么希望他能走来抱抱我。
可是,我想太多了吧。
他忽然也脱了鞋子,卷起裤管走到我身边,“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等了你很久,都快睡着了。”
我总不能说被风九天的风流事给拦住路了吧,便吞吞吐吐的说:“找不到地方,所以绕了很久。”
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笑着说:“是我疏忽了,下次应该给你留点记号。”
下次?还有下次吗?我心里嘀咕,可脸上还是笑笑,眼睛瞟到不远处的一株睡莲,红色的花开正艳,我便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伸手摘了下来。
在欧阳嘉棋对面坐下,看他捧了一捧溪水喝了两口,又洗了一把脸,脸上挂着水珠,更迷人了。
只是我还是错愕的傻乎乎的看着他,我们两个的脚丫子还在这里,他就这样喝了吗?
欧阳嘉棋笑着说:“这么看我干什么?”
我的脸又不争气的发烫了,便把睡莲放在一边,弯腰洗了把脸,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我低头时发现手腕上的红点已经演变成了红线在向上延伸,目前已经游走了大概五厘米的样子,心情越发沉闷。
他将我额头的湿发小心地拢在一边,温柔地说:“我们好好聊聊,无论什么,我们都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们……”我很想问问他我们这样是真的吗?又算什么呢?他是有些喜欢我,还是只想玩弄感情,打发他的无聊岁月?他又是什么人,玉佩又是怎么回事?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我怕有些话说出来,连这短暂的亲近也没有了。
内心纠结得难受,才说:“其实我刚才在埋骨头,你一定也听说了我的精神异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