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都弄好了,哇,老大,要不要上来看啊,极品美女哦!”此时在树上的咸鱼正用望远镜扫来扫去。
“你骗谁啊,南区的女人长期营养不良,全部都是皮包骨,什么都饿扁了,有什么好看的。”罐头正在制作的手雷,头也不抬。
“不是南区的,是市中心医院的护士,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又身材,哇,真心赞!”
罐头一听,扔掉手上的东西马上就往树上爬,吓得旁边的人抱头鼠窜。
“俺们巫婆也挺好看的,平常也没见你多瞅几眼。”大熊一边擦手中的轻机枪一边说到。
“熊熊,昨天攻城的霸王龙都要管巫婆叫姐姐,她要是不穿条裙子别人都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大熊立刻抱起枪就跑了,罐头马上从树上跳了下来,血乌鸦拿起身旁的铜锣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奔——雷——腿!”一声暴喝之后就是咸鱼的惨叫声——他整个人从树顶上弹飞了出去。
“咚、咚咚咚、锵~”血乌鸦拨开桌面上掉下来的树枝,把铜锣放了下来,嘴里碎碎念:“恐怖、恐怖,可怜那棵小树。”
“你说什么?”此时巫婆叉腰鼓圆了眼睛瞪着血乌鸦。
“呃……没什么,我说呕吐、呕吐,咸鱼十分可恶。”
巫婆嘟嘟嚷嚷着坐到血乌鸦身边:“岂有此理,居然说我是恐龙他姐,还说我不穿裙子不像个女的,头,你给我评评理,你说我像不像个女的?”
血乌鸦默默地看了巫婆一眼,摸着自己的脑袋暗自叹气:“唉,多么令人忧伤的智商的啊,明明自己就是个女的,还问别人像不像……”
“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巫婆年芳十八,貌美如花,谁见谁都流哈喇,能不像个女的吗?”
“你少来,他和你一起从小长大的,你俩就是一伙的。”
血乌鸦还想继续解释,这时候,一阵悠扬的歌声向四周传开,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所有的笑声,嘈杂声一瞬间全部安静了,人们的目光集中在那个唱歌的护士身上。心跳的节拍随着歌声变得缓慢,仿佛有一只只无形的手抚摸着所有人的脸,把脸上全部的褶子一点一点地抚平,无论你现在是悲伤,难过,大笑,哭泣,最后,只剩下一种表情,平静。
等血乌鸦回过神的时候,歌声已经停止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所有人还沉醉状态中,血乌鸦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拖着椅子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因为这点响动,所有人在醒悟过来,紧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老大老大,我刚才说的那个就是她,怎么样,身材和脸蛋都很棒吧!”咸鱼捂着摔肿的脸,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一看到巫婆,马上一蹦一蹦地跳开了。
血乌鸦一看巫婆脸上风云突变,马上转移话题:“呃,那个别闹了,好久没开荤的了,大家聚过来,两人一组,选后正反面啦,输的明天去偷鸭子。”说完血乌鸦掏出硬币,准备弹一下试试手,结果巫婆执意去追咸鱼,一撞到血乌鸦身上,那个硬币就飞远了。
翻滚的硬币在阳光的作用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很灿烂的银弧,美丽、短暂和刺痛双眼……
然后,这枚硬币就……落到了****了,没看错,所有人都没看错,是落到了****里,正准备唱第二首歌的那个护士因为这么一下,歌声戛然而止。
沉默二点一三秒以后,听歌听得上瘾的人民群众将愤怒的目光射向血乌鸦。
“偷的浮生半日闲,无尽逍遥在此间。这么好的天气,不睡个懒觉岂不是很可惜。”血乌鸦瞬间从站着的地方拖着椅子回到桌子上趴下。
咸鱼叹了一口:“老大的鸵鸟属性又犯了……”
这时,大熊走过去小声对血乌鸦说:“头,很多人在看你,你刚才把硬币扔到别人那里了。”
“嘘,你就当没看到,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和我没关系。”
“哦。”大熊点了点头,抬头对那些人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们队长说了,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硬币不是他扔的。”
“嘎吱”一声,桌面上留下几道恐怖的抓痕,血乌鸦起身泪奔,留下了一路尘土飞扬以及一句怒嚎:“没人问你你说个屁啊……”
“咸鱼,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是我都按照老大的交代做的啊。”大熊挠挠脑袋。
“没什么,不怪你,只是老大慌乱中忽略了你那让人很受伤的诚实品质。”咸鱼拍拍似懂非懂的大熊,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场中间那个面红耳赤,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掏的那个女孩子……
“兵痞!流氓!无赖!”女护士红着脸在骂血乌鸦。
“无耻!下流!人渣!”破碎十字的四个人帮忙补充……
到了晚上,破碎十字四个活宝坐在餐桌旁集体敲筷子:“老大,开饭没有?”
“好了好了,最后一盘菜,你们这群货就知道吃吃吃,外面有人敲门了,去个人开门啊。”
大熊看着罐头,罐头扭过头看着巫婆:“你去,你离门最近。”巫婆一脚把咸鱼踹到地上:“你屁股离来开凳子了,你去!”咸鱼委屈地揉揉屁股对血乌鸦说:“头,还是你去吧,一般情况下都是来找你说事的,没必要我白跑几步啊。说不定就是今天的那个美女护士来找你寻仇呢!”
血乌鸦白了咸鱼一眼,“可能吗?就那点小事。”
打开门,血乌鸦看到了一个靓丽的身影,一身白色连衣裙在微风中轻舞,披肩的长发伴随着淡淡地幽香,俏丽的小脸庞显得非常可爱,此时对方水汪汪的大眼睛鼓圆了,瞪着血乌鸦,大喊起来:“什么?!是你!”
血乌鸦心里暗想到:我觉得我血乌鸦的名号该送给你用了,咸鱼,你那乌鸦嘴还真是说好的不灵说丑的全中。
没错,此人正是白天那个护士……
“呦,原来你们认识啊,小丫丫,是我啊,好久没见,有没想我啊,听说你今天就交班了,我马上就带个美女过来看你了,看我多照顾你,不用感动哦,怎么样,把这份征兵意愿书上面按个……哎呦!我勒个去!”
血乌鸦看着被自己踹下楼梯的陆峰自言自言:“发觉你丫的从来就没干过什么好事。”然后他一把把那个女孩子拉了进来把门关上。
“小丫丫,让我进去,我还没吃饭……”
不就那点事嘛,至于小家子气追到家门口吗,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找上门来不要脸。“呃,晚上好,吃了饭了吗,要不一起吃。”血乌鸦硬着头皮说,
“不用了,没胃口。”
“你找我有事?”
“没事谁大晚上会跑你这?”
当走到大厅时,四个家伙正在很没形象地抢东西吃,然后全部看着血乌鸦身后的女孩子,再看看血乌鸦。
血乌鸦叹了一口气:“到我里面说吧。”那女的稍微迟疑一下,还是跟着进去了。
门一关,咸鱼就偷偷摸摸走过去,慢慢把耳朵贴到门上。门突然打开,门把手撞咸鱼头上,听到“嗷!”的一声惨叫之后,门又关上了。
血乌鸦关好门以后才开始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人:娇小的身躯,小巧的面容配上那樱桃小嘴和水汪汪的眼睛让人看了就不想再移开视线了。那个女人发现血乌鸦在打量她以后显得更不高兴了,整个人转了过去,背对着血乌鸦。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安雨馨。”
“那个安小姐,关于中午的那个事……”安雨馨摆了摆手,示意血乌鸦不要说。
“说吧,多少钱?”一个声音飘过来。
呃,多少钱?什么多少钱?赔偿多少钱吗?拜托,都世界末日了,不流行精神损失赔偿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她姓安,血乌鸦想起了一个人也姓安的人。算了,敲点就敲点吧,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就息事宁人吧,毕竟还是医院的,而且搞不好下次打仗挂了彩去医院,碰巧遇到她缝针,她往我伤口里丢几颗什么花生玉米种子再缝上那我就惨了。
看着血乌鸦眼珠子转了半天没动静,安雨馨有点急了,“我问你,夜里出去一次多少钱?”
呃……什么,出去一次多少钱?!我表示很震惊,我表示我刚才的全是幼稚的想法,她不会是要我负责到底吧,那么好的事?呵呵,其实我血乌鸦在南区也是很有名气,相貌也不算很差,这个嘛,出去一次也可以不要钱。不行,不行,我好歹也是有南区一响当当的大人物,经常很多女的围着我转,呃,不能这么掉身价,好歹也是要稍微拒绝一下的。
“那个,安小姐,我是雇佣兵,卖力,卖命,不卖身。”
月光静静洒在南区,夜空是如此的安静祥和。
“你妹的,去死。”安雨馨抓住一只大碗飞了过去。
“啊……”某个正在YY中的人措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
“听,头在惨叫,头会不会有危险。”大熊贴着门板小声地说。
“你傻啦,老大什么身手啊,不会出事情,他惨叫估计女的咬他的啦。”咸鱼一边揉额头一边贴着门板淫笑。
“白天道貌岸然君子一个,夜里下流无耻禽兽一头。”罐头贴着门板突然间很严肃。
“哟,有意思,罐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文艺了?”咸鱼问到。
“跟老大学的。”
“老大经常这么说的?”
“对啊,他经常这么说你的。”
“……”
巫婆坐在桌子吃饭,把脸别到一边去,嘴里一边嚼着饭一边嘟嘟囔囔:“一群臭男人!”
“我是问你出去一次,不是,是出一次任务去沦陷区多少钱?”安雨馨气红了脸。
“哦,原来是委托我们办事啊。”血乌鸦捂着头,抽着凉气说:“安大小姐,你跟我多说两个字会掉几斤肉啊。”
“谁愿意跟你说话啊!如果事先知道是你,就算是陆参谋介绍的我也不来!”
“怎么这么久没动静?”罐头使劲贴近门板问。
“拜托,上班都要偷下懒,上吊都要喘口气,办事中途休息一下总可以的。”咸鱼的眉毛一扬一扬。
血乌鸦拍拍胸脯:“破碎十字在南区可是响当当的,委托我办事就对啦,能告诉我要我们去做什么吗?”
安雨馨突然间有点难过,话语里透着伤感:“前几天我叔叔,就是安鹤翔,说去沦陷区以前住的地方找一件重要的东西,和几个士兵和同事一起出发了,可是今天晚上一个士兵浑身是伤跑了回来,说他们出事了,我很担心,去找陆参谋,陆参谋说他们的士兵打了几天的仗,需要休整,推荐我来找你们,还说你们的在沦陷区非常熟,找人的本事比一般的士兵要强的多,所以就带我来了。”
血乌鸦猜的没错,这个女孩子和军方医院副院长兼血蚁研究所所长安鹤翔有亲属关系,“安医生是你叔?我知道了,我这边准备准备,天亮就出发,我和你叔很熟,价钱回来再谈。但是,我另外有个条件。”
血乌鸦心痛地盯着地上的那只大碗,碗里的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名贵药材熬的,还没来得及喝呐。
“你赔我一碗……”血乌鸦挠挠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那些是什么药来着……
“你!臭流氓!”又一个花瓶飞了过去。
“啊……”血乌鸦倒了下去,顺势手抓破了窗帘。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撕衣服的声音,是撕衣服的声音。”巫婆贴着门板,兴奋得手舞足蹈。
另外三个人脑袋贴着门板看着她,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