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洁想去追,回头看了看唐京飞,站住了。
唐京飞眯眼盯着远去的沈强,齿缝里骂道:“这么他/妈/的蠢货,我明明帮他还不知道领情,这几年我为他挡了多少枪?没有我,就他一根筋的猪头,早把人都得罪光了,还能有今天。他/妈/的不知好歹!”
潘洁小声问:“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
“你说,沈强会不会已经怀疑了?”
“为什么想到问我这个?”
“你看他刚才说话的口气,怎么好像指桑骂槐似的。”
“你之前不是还很确信,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话是那么说,可是,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都是那个姓丁的心理医生,非说墙上的英文是什么****的意思。听说凶手又专门杀妓女,你说沈强会不会往这方面想我啊……”
“别胡思乱想了。不可能。”
“万一呢,万一他真的知道了,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整天提心吊胆的。”
“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不跟他过了。既然你担心,就好好为自己筹划筹划吧。”
“我倒也不是没有准备,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没打算跟他离。我还有孩子啊,我不能……”
“孩子?”唐京飞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那也不是他沈强的种儿。”
“嘘,别乱说。”
“哼哼,那傻子也不想想,就凭他那劣等基因怎么可能生出这么漂亮聪明的孩子来。”
“行了,别让人听到了。”潘洁左右瞅瞅没有人才放心。
“哎。”她轻轻捅捅唐京飞。“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下午不是要进行首映式嘛,我可能提前和沈强去跟其他人联络联络吧。”
“上午也没有时间吗?”
“上午……”唐京飞眨眨眼,笑笑,压低声音,“这才几天,你又想了?”
潘洁脸一红,“去你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京飞望着潘洁窈窕的背影,露出一抹笑意。
……
在大白天遮挡窗帘的旅馆房间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潘洁和唐京飞两个人肆无忌惮,尽情快乐。在这里再也不用担心,谁也别再想干涉他们。
这时潘洁该死的手机又响了。
“嗡……嗡……握紧了手心里的爱/我勇敢了起来/当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跟你说别再走开/我/跟寂寞在比赛……”
潘洁拿过手机一看来显,“是沈强。”
“早不来晚不来,就赶上这时候来,他是要作死啊!!”
“嘘--”潘洁让他收声,接了电话。
“你上哪儿去了,老婆,怎么找不到你?”沈强在手机那头问。
“我去超市买点儿东西。”潘洁随口说。
“哦。大飞在你身边吗?”
“他?!”潘洁瞅了一眼唐京飞,“他不在,怎么了?”
“想找他商量事儿,这人跑哪儿去了,真是的。打电话也没人接。”
“哦,可能是临时有急事儿吧。我再给他打电话试试。可能是没听到吧。”潘洁又敷衍了几句,说马上回去,挂了电话。
唐京飞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看,“哦,我不小心设成静音了。”
“你是故意的吧。”潘洁气道,“你别总是满不在乎,万一让他觉察出来就麻烦了。”
“哎,夫人,今天可是你憋得受不了,主动约我出来的,你忘了。”
“去你的,赶紧穿衣服。”潘洁伸出脚丫子踹了他一脚。
唐京飞看看手机,已经下午1点了。一转眼已经在旅馆里消磨了三个小时,难怪沈强着急。
她潘洁跳下床,走到他身边,用湿润的指尖把他脖子上的口红印擦净。
“那我先走了。”唐京飞亲了她一口,先出了门。
潘洁等了大概十分钟,下楼退房。两个人的车停在不同的地方。进旅馆和出旅馆,两个人形同陌路。只有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才是一对最放浪的野鸳鸯。
潘洁把车停在附近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这个地方比较隐蔽,轻易不会被被狗仔们发现。
人就是这样,生病的时候觉得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有了健康又嫌自己穷,有了钱又渴望更多的刺激,永远也没有真正满足的时候。
如果可以,潘洁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这样维持下去。
快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她看见一个男人正从里面往外走,似乎是停完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