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决定试探试探她,我薄唇往上扬起,勾出一抹魅人的笑,然后,问了出来。
“你呢?你赚了多少?”
“嗯——”她发出略显犹豫的声音。
“不方便就算了。”我不想强人所难。
她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数着手指头,我认为那不是在算账,因为手机里已经清晰的有了账单,准确到小数点,不会是在数着昨晚睡了几个男人吧。
她举起三根手指头,然后带着愉悦自豪地告诉我:“姐姐,我昨晚挣到了三万,还不用跟鸡头分账,全部,通通都是我的。”
“你不是还要替你男朋友还高利贷吗?”
然后她没有停顿的说:“是啊,可是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不用还了。”
“怎么了,你们是分手了,还是你不爱他了。”她说道这件事的时候似乎情绪并没有多少波动,我丝毫感觉不到,她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和那晚她说她为了男朋友卖身充斥满身的无可奈何完全不同,到底哪个是真的她,哪个是假的。
我一时间竟也有些分辨不清了。
“都不是,他死了,被那帮人逮个正着,当着我的面打死的,然后警察来了,因为是刑事案件出了人命,只是逮住几个人,我就趁乱跑了,我怕他们抓住我,肯定还会让我继续还,有句话怎么说的,父债子偿,哦,也许比喻不太巧当,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她说完伸手抚上自己膝盖上白色的镂空裙边,似乎在享受那美妙的触觉,深深感动和狂喜。
“你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死了,你不难过吗?”我其实想问她,我为什么觉得你一点也不难过,甚至夹杂着一丝窃喜的味道。
“难过?也对,我以为我会难过,可是当他瞪大双眼暴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解脱了,我可以大口大口自由畅快的呼吸,我可以每个月攒下钱去买我心爱的东西,而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橱窗里,或者一个按摩店的其他姐妹穿的光鲜亮丽,那条米白色的破布袋一样的裙子,我真的受够了!”
她说完我就理解了,我眼前的王淼同样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想着她男朋友自作自受,被人打死也是活该,人各有命,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选择的路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无论如何都会跪着也要走到最后。
我刚想问她接下来如何打算,却看到依旧爱不释手的摸着裙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裙子上面的假花,然后抬起头问我:“姐姐,以前我特别羡慕电视里电影里那些女明星,穿的那叫一个好看,现在想想,人靠衣服马靠鞍,都是装扮出来的,有钱了,就什么都能买了。”
“姐姐,我都说完我赚了多少了,你呢,你的呢,快告诉我,我很好奇,等下,让我猜猜,嗯,五万?不对,光看你的胸,我觉得就能玩一晚上,十万打底吧。”
我听完蓦地笑了,我的胸在她眼里都能被玩一个晚上,她到底有多了解这个行业。
“你说的都不对。”根本就是一毛钱都没有,还险些擦枪走火!
王淼错愕,然后将头探过来,悄悄地问我:“姐姐,你昨晚到底做了多少次,跟多少人睡了啊?我才换了五个,你身体吃的消吗?”
五个,她昨晚竟然陪了五个男人,是她应该吃不消吧,体力到是挺好。
我略作沉吟,岔开话题然后问她:“你昨晚陪了那五个人,都做保护措施了吗?”
“算是吧,中间突然上来一个老男人,看着有四五十岁了,做到中途我发现不对劲,因为是背对着他,最后完事他说套子尺寸太小,给撑破了,不怕,我等会去药店买药吃,就没后顾之忧了。”
这种私密的事情她都可以无所顾虑的说给我听,我不知道她是跟其他人也这样,还是习惯了直白。
“你经常这样吗?像是上次我们遇到,你说大哥,带着我一起玩。”
王淼用一种语速很是缓慢的语调说着,那种糯糯的音调如果让男人听到的话定然是浑身酥麻。
“姐姐,被一个人也是上,两个人也是上,上的次数多了,就没什么区别了,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成为习惯了。”
“你花钱买消息,托人给你送进来,花了多少钱?”乔桥明确的告诉过我,昨晚私人派对里的模特,网红全都是暮色包装送过去的,不可能有其他人安插进来赚外快,我到是想听听她如何解释。
“哦,就是有个客人跟我吹嘘,说认识世纪传奇酒店的经理,然后说娱乐圈乱,说有个明星要在那个酒店就行派对,还把酒店顶层的座椅拆了,组合了很多张大床,肯定在上面肆无忌惮的搞事,然后我就没要他钱,我说能不能给我办进去,他很痛快的就同意了,条件就是在包亿夜,全部都是免费的,我也同意了,然后我就去了。”
如果是借口谎话,那么我要承认,她真的是个高手,编的天衣无缝,一切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不对的地方,可是这如果就是之前编好的托辞呢。
“据我所知低级的按摩店,进去的客人基本都是民工,卡车司机,上了年纪的老头或者底层服务人员去找刺激,能接触到你说的这类人物微乎其微。”我明摆就是怀疑她在骗我。
她有些嗔怒的对着我说:“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很低级,你很高级是吗?你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我要你跟我解释为什么我喝了你递给我的红酒,整个人四肢不听使唤,浑身发热整个人都变得饥可难耐,意识模糊,然后被人拖走。”
“昨晚我什么都没吃,单单只接过你递给我的酒,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一面之缘,我哪里对不起你?”
她摇头,水眸依然充满困惑,目光下意识地重返裙子上,然后在抬起眸,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回答“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