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浴缸里深深的吸一口气,热水散发的水汽让我觉得浑身都很舒服,洗去了一天的奔波和尘埃。
角落里有面落地的大镜子,还没有被水汽覆盖,可以清楚的看见我的映像。
我刹那间有些诧异自己竟然是这幅样子,或许从我记事以来,我从未好好照过镜子,镜子里的我,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双肩,皮肤白净如雪,身体曲线玲珑有致,已经发育的很好,哗的一声,水流从浴缸里溢出来,我站起身,纤细修长的腿笔直而站,整个人如同一块无暇的璞玉等待着未知的人去雕刻,我进一步走进那面镜子,食指慢慢的触碰两片殷红的薄唇,我凑近呵出一口气,在镜面上写下一笔一划写出两个字:秦可。
妈咪叫我永远不要忘记我的名字,是否其中有包含其他深意呢,多年后,我才明白,从我踏进暮色的大门起,我就成了她沈红凌抢夺妈咪位置的棋子,为了当上公主们的妈咪,她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亲手将我打包送到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床上。
我赤着脚走出去,踏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头发还有些湿漉漉,不过已经到了夏至秋初,屋内不用开空调也很凉爽,我将床上那件到我脚踝的白色浴袍套在身上去开了阳台的窗户,原来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阳台,能俯瞰外面的景色。
果真像妈咪所说,临近的两条街全部亮起了诱人的灯光,这个城市很美似乎没有自己早上初来乍到时那么陌生,定睛再仔细看,竟然看得到每家店外都有穿着暴露的女人和男人交头接耳。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就是柳城有名的红灯区。
第二天,我穿着一身贴身裁剪的白色制服端着一个木制脚盆,被人带到了足疗区。
帘子是红色的,上面印花的图案一左一右是两个****全身的男女在盘坐着口对口的接吻。
我刚要拉开帘子进去,就被带我来的人横臂拦住,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就听到他讪笑的说:“着急去投胎啊,红姐吩咐了,今天不光你一个新来的,还有一个,你等会,有些规矩我一次性说完,省的浪费唾沫腥子。”
我看着他,猜想他的岁数应该在四十多岁左右,个头没比我高多少,额头已经有了三道褶子,左侧脸颊靠近下巴的位置有一个痦子,上面长着一根向外凸起的黑色痔毛,嘴里上面和下面分别少了一大一小的门牙,说起话来其实有些漏风走音,走了一路听到其他人叫他“豁嘴”,这应该就是他在暮色的外号吧。
过了五分钟,我听见豁嘴朝着我后面吹了一声口哨,我回头看着一个跟我穿着相同衣服的短发女孩端着洗脚盆走过来。
她看见我,微微的笑着,并没有像我一样心里很紧张,一脸的从容,她身后按住她肩膀推着她向前走的人,我认识,是昨天妈咪口中叫娜娜的。
“行,人到齐了,都给我听好了,足疗区的规矩第一条就是进去服务之前,先把胸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