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酒就不喝,逞这个强做什么!”邢子婧的炮轰似乎才刚刚开始。对于宁夏此刻的状态,邢子婧除了安慰就是想凿开宁夏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邢子婧来医院的时候可听说了,她宁夏逞英雄当好汉的替那方少爷挡酒,挡着挡着就进了医院。什么时候的酒局又是什么时候两人推杯换盏邢子婧没有详细问,但可以肯定的就是一点,她宁夏八成又为了那个没有谱也没有命的朋友忙活去了。
邢子婧记得昨天宁夏还给自己来过电话,言外之意还是想问问自己有没有门路,替自己疏通。
邢子婧记得上次宁夏问这事儿的时候自己就给她指了条明路,如今估计是真的没了辄,到头来拉下了脸,还喝坏了身体。
邢子婧越想越生气,她宁夏怎么就会为了个已经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出头呢。
再多的话,邢子婧也没说,作为朋友,她不愿意当面点破,她只知,感情的事情需要当事人自己的醒悟。
邢子婧的掩饰却让宁夏更不明白她话的意思。自己这老胃病和方少有什么关系,还弄得她邢子婧这样生气?
宁夏刚想张嘴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却被突然插进来的男声给挤了回去。
轮椅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留下一点儿声响,方时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男人的脸冷漠如常,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们管用的孤傲高冷,微微扬起的下巴让他自始至终都保持者蔑视,蔑视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女人。
方时佑缓缓行到宁夏的床边,目光看向宁夏,一冷,宁夏立马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夏夏,你胃不好喝不了酒为什么还要替方少挡酒啊。还有那些个没良心的哪个不是为了签合同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邢子婧旧事重提,还故意将手里的小包甩的啪啪作响。
“我,我……”
宁夏语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没有,她没有替方时佑挡酒,胃出血到穿孔都是她自己每当回事儿……
“早知道我还得贪人命案子,我才不会请你这么个麻烦。”接了话的,反倒是方时佑。他的目光从宁夏的身上移开,清清淡淡的看了邢子婧一眼,邢子婧中烧的怒火竟莫名的弱了几分。
看着方时佑的表情和言语,宁夏明白这是方时佑在替自己掩饰,掩饰自己为什么并在了他方时佑的病房里,又为什么在未支分文的情况下享用顶级医生的治疗。
宁夏没再说话,只当做是默认方时佑的所言。谁让她倒霉倒在了方时佑的身边,谁让她此刻又住了一间同方时佑那件差不多格局的豪华病房,又是谁害的她这样尴尬的不能说实话,连对邢子婧都不能。
就算方时佑不替自己找借口,宁夏自己也得想辙。
邢子婧和白亦诚呆的时间并不长就被护士进来告诉说到了探视时,被请了出去。邢子婧本来还想多陪陪宁夏想跟护士商量,方时佑却提前发了话。
“没事,子婧明天再来吧,她这手术刚完,身子还虚弱,得多休息。”
男人的话语即使平静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其实,让邢子婧不自觉的点头称是。
邢子婧离开了,留下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在床头水晶花瓶里轻舞自在,宁夏一斜眼就能看到那抹充满生机的白,心情顿时敞亮了许多。
“好点儿了吗?”
方时佑发文,眼神并没有看着宁夏,似有若无的问着,仿佛是佯装的关心,就好像一个帝王对自己并不得宠的臣下的关心,冷漠着疏离着,却还是要开尊口,象征性的问一问。
倒是宁夏,非但没有挑理反倒更是不好意思了。宁夏确实有些不好意。她有些慌张的问道,“方少,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我可能这段时间没法照料您了,您要不换个人?”
“说吧。”方时佑的脸突然转了过来,看着宁夏,目光深邃,让人怎么望也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