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挺彪悍的,没想到这么怂~”
路旁的大树下,男人平静的点着了一支烟,淡淡的开口,口气里带了几分嘲弄。可驾驶座上的宁夏的脸已经是惨白,双手抓着方向盘,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飙车里回过神来。
宁夏开车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这种疯狂的飙车了。每次都弄得好像后面的车要撞了上来了,这位方大爷才会急转方向,突然间离了别了回去。
“开车。”
男人的一支烟尽了才发了话,宁夏却刚刚平复胡乱跳动的神经。“方少,既然您能飙车,那开车肯定没问题,您,喝酒好像对您没什么影响吧。”
方才看方时佑喝了酒,宁夏才不得以替他开了车,但是就刚才那番场面,那种果敢手段与灵敏的反应哪里是一个喝酒喝到糊涂而不能开车的人。
“我查住了,进了局子,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男人的身子腾的贴了过来,挨到了宁夏的身边。随着微风徐徐的吹来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木质混着烟草的变成另一种风情,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下的扑到宁夏的鼻尖。
这味道宁夏说不很熟悉那是骗人的,毕竟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曾经孤叶扁舟的时候,她抱着他肩头的拼命的汲取过他的味道。
宁夏没有说话,静静的移了移,将自己的身子闪了闪,离方时佑有一些距离。她手指攀上钥匙,打着了火。
“去哪里?”宁夏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卑不亢,眼角没有斜视,只是想快点躲开那股湿热气息。
宁夏明白,跟方时佑这种人对着干并没什么好处,逆着远不如顺着来的痛快,自己这里已经撇清,又何必因为这种事情跟他纠缠?
“你不认识么?你不认识你那天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方时佑哼笑,唇角的弧度带着魅惑与危险,如同燃烧的烟火,那样的美,却恍惚间还会引火烧身。
方时佑侧身,手指缠住了宁夏被风抚起的发丝,在她的耳边低语:“小宁夏,其实,你还是很有手段的。”
“方,方少,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宁夏再想躲开,却发现发根被拉扯的生疼。方时佑的手指已经收紧,将她还未过颈的发死死的抓在了手里。
方时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瞧着宁夏的脸。映着昏黄的灯光,细腻的脸蛋如同一只刚刚剥去了壳的鸡卵。她并不白,可却只限露在外面的脸和四肢。那个坦诚相见的晚上,他除了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让人好笑又可怜的日晒分层,一边是细腻的脂白,一边却是粗粗的麦色,这似乎跟她的工作有些关系。
那日从城郊的别墅回来,他远远的看见她在那边的瓦砾空地上跑来跑去。时间已是暮春,旷野上的毫无遮挡,那番这日光沐浴并不比什么海边的差。
“下车!我要下车!”宁夏大叫道。她已经隐隐的明白方时佑的意思。
宁夏抬头看了一眼车顶的镜子,方时佑的目光深邃而富有不同的意味。宁夏不服气的用力的甩了下头,方时佑却并没有松手,只是玩味的看着那几根被他硬生生的被扯了下来的发丝。
柔软的发丝别在方时佑的指缝中,随着天窗吹进来的风徐徐的飘落在了他浅色的衬衣上。
宁夏拼命的摇晃车门的把手。
“下车,我要下车!快放我下去!”
宁夏不停摇晃着车门,人却被方时佑有力的双手按住了肩头。驾驶位置的椅子靠背一下子仰了过去,连带着宁夏身体,一起倒了过去。
而他,一下子就欺身压了过来,顶着宁夏的肩胛。
“这么久,不就是等着我来找你么,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