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婧的妈妈给她在一家影视公司入了股,每天只去报个到参与一下决策,收入不少,完全够她这个大小姐过奢侈日子,而且,最好的就是她能够有大笔大笔的空闲时间和宁夏玩玩闹闹。宁夏也是此时才知道邢子婧回国时间并不长,她们两人遇见可见缘分不浅。
算上周末,宁夏一共四天没去上班。输液治疗确实比吃药要见效的多,第三天宁夏就就舍命陪君子的和邢子婧去了东来顺吃火锅。只不过第二天起来,宁夏没出什么事儿,倒是邢子婧的脸上就蹦出好几个痘痘,弄的哭天抢地。
“你让人家这样怎么去见哥哥。晚上妈妈约了哥哥一家出去吃饭呢~”
邢子婧急的直跳脚,又是撒娇又是委屈。
“夏夏,你说,万一人家变丑了,哥哥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子婧,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这么漂亮大方,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你?”
邢子婧现在这幅‘怨妇’的样子着实让宁夏有些陌生。当年邢子婧还没有这么漂亮出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既不会患得患失的,说话也不会带了这样或那样拿腔拿调的感觉。
不知她的圈子把她变成了这样还是因为她碰见了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心甘情愿,不知不觉……
宁夏沉默,再不就此事发表丁点儿意见。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会碰见谁,又做出什么样的改变,
邢子婧的妈妈是个女强人,爸爸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即使邢父邢母离了婚,但双方对邢子婧的关照却从未消减过。邢母的公司早已在D城建立了总部,算上父亲那一脉的身份,名媛这一词,邢子婧还是担的起的。
邢子婧穿的美美的出了门等她心心念念的白亦诚哥哥来接,而宁夏则收拾了东西转身奔向了地铁站。
邢子婧本来是想先送宁夏回家的,可宁夏知道邢子婧的心思,她那么巴不得天天跟白亦诚白少爷腻在一起,自己又怎么好耽误她分秒的时间呢。
“大爷,去哪儿啊,要不要小妞儿送你?”
宁夏还没到地铁口就听到了身后想起了有节奏的汽车鸣笛声,接着便是一阵笑语。
宁夏回头一瞧,黑色的SUV在艳阳下显的气势十足,车窗里探出了一张带着墨镜的脸,正冲着自己得意的笑着。
“乔少?”宁夏略感不可思议,仔细的盯着对方。
乔湛良正越过副驾驶趴在了窗户边,“我的宁大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多久不见,就记不得我是谁了?”乔湛良说着便摘掉墨镜,看着宁夏,眼里眉梢都是笑意。
“宁大爷这是要去哪儿,快上车里来让小妞儿我送你一程。”乔湛良瞧见宁夏手里的大包,唇角一弯,打开车门锁,示意宁夏上车来。
而此刻的宁夏已经笑得歪七扭八,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乔少爷会一直记得自己那句,“来,妞,给爷乐一个。”
“我准备回家,乔少。”片刻,宁夏收敛笑意,正色道。“我坐地铁就成,上下班这阵正堵的厉害呢,您就甭管我了。”
邢子婧圈子的那么多人中,虽然乔湛良最先给她难堪的,宁夏却觉得这个人并不是那样的冷漠和高傲,说话间虽有几分侃儿爷泼皮的味道却不让人厌烦,若是他不生在那样的家庭,只怕在朋友圈里也会是意见领袖那般的人物。
虽然说见过几次也还算相处的不错,但宁夏觉得自己跟对方的情分还到不了可以让人耽误高峰期的时间去送自己回家的,何况,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又不是动不了。宁夏笑着冲乔湛良摆了摆手作别要转身进地铁口,却不料乔湛良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我的宁大爷,妞儿给您笑一个了不成么?怎么就不能给几分薄面?是因为我不够帅吗?我还从来没被女孩子拒绝过呢。”乔湛良似乎铁了心要让宁夏上车,几句无赖话彻底让宁夏没了话。
“乔小妞?乔小妞不是看着自己的大爷像别的女人的男朋友嘛?”宁夏绷起脸,装的一本正经。
乔湛良的脸却一下子僵住了,冲宁夏孩子气的哼了哼鼻子,“外,你还记仇啊。”
看着乔湛良微微愠怒的脸,宁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下一秒钟,她手里的东西已经被乔湛良抢了过去,“快点,要不一会儿真该堵了。”
“你到也真不怕我喊打劫。”宁夏笑,无奈的看着自己被抢走的包。
“如果有打劫还能给送回家的,我也愿意被打劫。”乔湛良表现出一副太无所谓的模样,让宁夏所有的挖苦都付诸东流。
宁夏好气又好笑的上了车,斗了一阵子嘴才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怎么?”乔湛良担心,差点就急刹车了。
“不成不成,不能再说了,太影响你开车了”宁夏憋着笑低喝,“我的命不值钱,你大少爷的命总该值钱吧,还是小心点儿好。”
只可惜宁夏这话说完没多久,空前壮观的堵车就开始了,无聊的堵车时光让乔湛良和宁夏交谈甚欢。只可惜他们在车上有说有笑,直到嗓子都说干了路还是只前进了一点儿。宁夏很庆幸自己住的地方去单位走着就可以,否则天天这么个堵车法,也够让她难受的。
送宁夏到了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八点钟,这一路走走停停彻底把两人的精力磨光了。晚上起了风,只不过比起秋风的萧瑟暖了许多。宁夏开了车窗,任由风吹拂着她细碎的发。本该美好的夜晚却宁夏因为胃不好吃的少,饿的撑不住劲要倒在了车门上而告终。
“我的宁大爷,没事儿吧你。那天听子婧丫头说你胃不太好,是不是犯病了?”
“乔少爷您就不能积点儿德。什么叫犯病了!”宁夏不满的缩了缩身子,还不忘顶乔湛良一句。
“好,犯胃病了。”乔湛良无奈的摇摇头,服输一样的瞧着宁夏。
“没,病是没怎样,只是,饿了……”宁夏有些有气无力,脸上皱成了一团的看着乔湛良。乔湛良虽然说话阴损爱挖苦人,但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否则她也不会厚着脸皮,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车子快行驶到了宁夏家楼下时乔湛良却突然打方向转了方向,宁夏‘唉唉’的喊了好几声,却不见乔湛良理会。
“就是这里啊乔少……”
“停车啊!”
乔湛良淡淡一笑,佯装嫌恶道,“你放心,我不拐卖你这样没人要的货色。”
宁夏被乔湛良的玩笑话堵得上不来下不去,只得白了他一眼,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副驾驶上,“乔少你真不会哄女孩子。”
“你是女孩子么?”乔湛良不以为然,眉梢一挑,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宁夏,宁夏嘴角一瘪,一句难堪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几分钟的车程,乔湛良的车便停在了一家粥铺的外面。
“来吧,我送个饿死鬼回家也太不仁义了。”乔湛良打开车门,极其绅士的替宁夏拉开了车门。他要请她下车。
这礼仪太过庄重,宁夏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