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干嘛?”我傲慢道,然后指着大黑狗说道:“这可是神犬,不信啊?来猜一下村长今年多少岁了?”
看着一脸笑眯眯的我,还有满脸期待表情的李富贵,大黑狗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伸出爪子,在地上划了一个“68”。
李富贵一拍手掌,忍不住赞叹道:“真的是神犬啊!法师,老汉之前有眼不识泰山,你不要责怪,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村长放心,本法师不辞辛苦,特地从城里跑来这里,就是来帮你们的。”
“谢谢法师,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李富贵顿时感激涕零。
“村长你不用客气。”我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然后又说道:“村长是要去挑水吧?我帮来你。”
“啊?不用,怎么好麻烦法师做挑水这种粗活。”李富贵急忙想从我手里抢过扁担。
可是我不依不饶,躲过李富贵,挑起了水桶。就往前走,还催促道:“村长,快到前面带路。”
李富贵只好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犹豫了好久才问道:“法师,这种粗活还是我自己来吧!”
“村长你不用这么拘谨,放轻松一点。”
“是是。”李富贵唯唯诺诺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道:“法师,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叫宁珂。”
“原来是宁法师。”
“村长不用老是法师法师的,就叫我小陈好了。”
两个人聊着,很快就走进了村子里面。在村长李富贵的带领下,我带着大黑狗拐了几个弯,终于快要走到了村长的家。
村长走在前头,我则是故意走慢了一些,对着身边的大黑狗悄悄的问道:“李小二,话说,你怎么知道村长多大了?”
大黑狗瞥了我一眼,对着他露出一口白牙,淡淡笑道:“这是我老爹,我会不知道吗?”
“我说嘛,你没事去记一个村里老头多大年纪干嘛,闲的蛋疼。原来村长,就是你爸爸啊!”我看着村长的背影说道。
看着村长的样貌神情,我猜测,旁边的这个李小二,虽然已经附身在了大黑狗的身上,但是他本人,应该也是十分和善的一个人吧?
即便他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他的内心,也是善良的,令人可敬可佩。能够牺牲自己的性命,挽救他人性命,这样的人无论是死是活,是没是丑,都值得敬佩。
从在阳城花园小区那里,第一眼碰见大黑狗,我就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坏人。
李家屯是几百年的老村子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李姓。据说村子最为繁盛的时候,乃是民国时期,曾经达到了一百多户人家,只是后来就渐渐没落了。
我跟着村长李富贵,一路穿过民居,没过多久,就看见了村长李富贵的家。一旁的大黑狗,也显得有些兴奋起来。
在村子中间的一家古朴的青砖老屋,这里就是村长李富贵的家。只是他家的门口上,却还挂着白纸,原因自然是与我身边的大黑狗有关。
这件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当时村里有个叫狗蛋的孩子,在村外那条河里游泳时溺水。村长李富贵的儿子李小二跳进河里救人,狗蛋被救上了岸,水性很好的李小二却被淹死了。
后来狗蛋虽然醒了,但是却得了失心疯。看见谁都吓得大喊大叫,拼命的躲在角落里,吓得浑身发抖。
狗蛋父母带了他去省城看了医生,花了几万块都没有治好。医生说孩子惊吓过度,需要家长慢慢的安抚,才可能有康复的希望。
算上李小二,今年李家屯外面的那条小河里,已经淹死了七个人。其中有三个成年人,还有四个孩子。
每年李家屯的人,都会有两三个淹死在那条河里。这个悲剧,对李家屯来说,就像是一个世世代代的诅咒一样。
据李富贵回忆,从他开始记事开始,每年就有人被淹死。这不幸的事情一直持续了几十年,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时村里的长辈,对他们都是绝口不提。
让我奇怪的是,在这些死者之中,有九成都是男性。直接导致李家屯男丁凋零,而嫁出去的闺女,也都不愿意再回到李家屯居住,因为这地方太过邪乎。
这才使得一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大村庄,渐渐地没落,如今村里也只有不到四十户。
在村长李富贵的家里,我仔细的听着他的讲述,问道:“村长,那个叫做狗蛋的男孩现在在哪?”
“在他家里,现在他爸妈每天都要留下来一个人看着他,不然就大喊大叫,咬自己的手指。”李富贵低头惋惜道:“他妈妈每天都哭成了个泪人,也是可怜的人啊!”
“能不能把他带来,让我看看?”
“宁法师你有办法治好他?”李富贵大喜,然后赶紧催促他老伴,道:“老太婆,快去幸运家,让他们把狗蛋带来这里。”
“好好,我现在就去。”李富贵的老伴连忙回道,然后赶紧出了屋子,去找李幸运去了。
“老李,还没看到人,所以能不能治好狗蛋的失心疯,我也不敢打保票。总之,可以的话,我会尽力”我先说道。
这句话,他一面是说给村长李富贵听,另一面也是说给旁边的大黑狗听的。因为村长说起狗蛋这孩子的时候,李小二就一直在我的旁边,低声的恳求他帮忙救人。
怎么说,李小二现在也算是我的顾客,而且一出手可就是三百善德的买卖。这算是他当宁珂小姐以来,接到的最大的一单生意了。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话,就出手帮一下那孩子,就当是给李小二附赠的一点服务。
听到我这么说,李富贵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说道:“法师,只要你肯出手试试,不管行不行。我,我先替幸运他们一家谢谢你了!”
李富贵激动的失了分寸,正想着给我拜两拜,却被他一把拦了下来,摇头说道:“村长你又跟我客气了不是?”
李富贵这才想起来,就在半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老井旁,促膝长谈,相谈甚欢,差点就称兄道弟了。